“就算那样,我还是爱了他一年,分手时跟我说不要让对方被已经磨蚀的残爱所牵绊,他是独身主义的拥护者,一辈子也不会结婚,想想可真伤心,我付出一年的真心忽然就变成了残爱。 聪少,这些回忆我都记得,因为我是曾经爱过你、被你伤过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见上面,连喝一杯的机会也不给吗”
夏子夜自忖,这个袁嘉欣可真不简单,一席话把理全占了。
慕容聪半开玩笑半提点:“你应该从郑允心那儿也听说了,我快要订婚了,喝完一杯,也不会有下文。”
“说是独身主义,一辈子也不会结婚的人,竟然要和定下婚约的人结婚,我是应该可怜她,还是同情你你放心,只是一杯酒而已,又不用你赌上下半辈子。”袁嘉欣的眼眸带着点娇柔,媚态的笑意停留在晶莹的唇边。
慕容聪回道:“嘉欣,你和我都知道,爱情只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一切后果,好与坏,成与败,得与失全都属于我们自己,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不要老是提起,反正已成定局。”
“聪少,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伤人心的话也说的婉转。”
慕容聪看着身边的夏子夜表决心:“我快订婚了,别的不说,在公共场所还是会给未婚妻保留一份余地的。”
袁嘉欣随着他的线视把目标光落到了夏子夜身上,眼前这女子的姿色不过平平,只是有几分特别的韵味。
夏子夜则把目光停留在袁嘉欣的胸上,撇开袁嘉欣的长相不说,仅凭这一对灼灼其华的人间胸器就足以秒杀对手赢得高分。
两个女人的衡量标准,一眼之间,就剖剔了对方。
不过是有几分气质罢了,袁嘉欣不把夏子夜放在眼里,自信满满的继续邀约慕容聪:“去喝一杯,就一杯,这么久不见了,怎么越来越绝情了”
“唉”慕容聪明明想去,却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真的只是喝一杯,没别的想法吧”
“真的只是喝一杯。”
“行。”
“就这样说定了。”袁嘉欣在灯火的衬托下更加迷人灵动,她慢慢靠上慕容聪身上。
慕容聪个“衣冠禽一兽”果然不负虚名,夏子夜看着他暗暗好笑,比起爱情,这个男人好像更享受躺在床上啃女人,佳人如梦,冰肌玉骨,夏子夜从他眼里读出“欲求”,男人对女人的“欲求”,他一定看见自己的食物了。
虽然他假装遮掩了,欲求依然忽之而出,夏子夜嘴角是轻飘飘的笑。
这一瞬,却没有逃过慕容聪的眼睛,夏子夜那抹不屑、轻蔑、鄙夷的笑挑战了他的底线,他燃烧起的欲~~火像是一下被冰水浇灭,野兽也变成邻家小猫,夏子夜怎么可以做到居然可以对他毫不在意,满不在乎,完完全全把他当成菜市场里快下市2毛钱一大把的烂白菜,他明明是顶级人参、千年雪莲、冬虫夏草,稀世珍宝有木有
慕容聪捶了下自己的胸,把怨怼之气消化,这个野性难驯的女子,他就不信自己hold不住。
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他绝对不是菜市场里快下市2毛钱一大把的烂白菜
他一定要让她尝尝顶级人参、千年雪莲、冬虫夏草的味道,让她臣服在他脚下,他慕容聪在这世上,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他是天才、鬼才,十二岁就开始玩转股市,十五岁就兼并美国安宁公司,十七岁已收购几百家企业、重组后再高价卖出,可谓是年少得志。再加上他从小爹爹疼、妈妈爱,跟堂弟钟凯文又感情深厚,走到哪满大街的女人都追着他跑,这样的成长经历,促成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挫败感为何物,正因为没有失败过一次,慕容聪的世界一直在挑战上限,确切说是一直在挑战极限。
夏子夜,本少爷跟你耗上了,咱们瞧瞧,到底谁先爱上谁
都市的夜空离不开酒吧,装饰的暗淡灯光、皮革扶手椅,主酒吧装饰美观、别致,具有浓厚的欧州风格。
袁嘉欣手里拿着鸡尾酒酒单,对慕容聪道:“这家的鸡尾酒拿过诸多荣誉,很迎合现代人的口味,杜松子混合陈酿的新品,要不要来一杯”
“你做主。”
“好,那我定了。”袁嘉欣点了一杯无花果叶酊、一杯杜松子混合陈酿。
“嘉欣,我们差不多有一年不见了。”
“嗯,是389天,偶尔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没想到你记得这样清楚,不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人总是应该向前看的。”
“当然。”袁嘉欣修长玉润的手臂主动挽到慕容聪的臂弯,白皙水滑的肌肤亲密的贴着他:“说分手的时候,骗我是独身主义,现在却要结婚,我今天的心情真被打击的很垮。”
慕容聪轻轻甩开她的手:“纳撒尼尔说过:水会流失,火会熄灭,而爱情却能和命运抗衡,但我没有那样的想法。嘉欣,你应该知道,当时我拒绝的理由不过是善意的谎言,在我的字典里,爱情是不可能跟命运抗衡的,一方想要放手,另一方就算主动挽住臂弯,也一样会被甩开。”
“真是过份。”袁嘉欣没有一丝不悦,拖着娇滴滴的声音说:“你追我的时候,不是说过,我是你生命中最值得珍惜和感激的人吗”
“嗯,不过仅限于那一年的夏天,过了那个夏天,会有其它女人成为我生命中最值得珍惜和感激的人。”
袁嘉欣抿了一口酒:“那么跟你订婚的人,是不是也是一样,只是你生命中短暂的过客。”
“爱情没有绝对的模式和规律,我也不清楚。”
她撑着头看他:“你不是一向不伤女人心的,今天说话怎么这样直接”
他仰头把酒喝光:“心情不好。”
“为什么”
慕容聪脑子里闪过夏子夜那抹不屑、轻蔑、鄙夷的神情,心情似乎更不爽了,招呼着侍应生又上了些烈酒。
袁嘉欣见他不回答,就陪在一边喝着,微醺的酒精味很快荡漾在两人的四周。
到了12点,慕容聪起身结完账向停车场走去,刚走到停车场的斜坡处,一个颠簸,幸好袁嘉欣扶住了他。
“聪少,你喝了太多。”她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要替你找代驾司机”
“随便。”他靠向她柔软的身体。
她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扳正他的身体:“聪少,能要个离别之吻吗”
“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她已经勾上他的脖子,殷红的唇柔软的覆上他。
“怎么,想跟我睡”
“聪少,你可真坏。”袁嘉欣的指甲轻轻划着他的后背,微微的痒意似乎搔到他的全身。
“是你坏”他直接用啃的。
“我们去酒店。”她一边喘息,一边从包里拿出酒店的钥匙扣。
“你真顽皮,早就想好要跟我睡。”
“这里会有人看见的。”
“也是。”他完美似艺术品的脸坏坏一笑,拖着她跑到自己车边:“知道车的还有一个功能吗”
“聪少,你又想使坏。”
几小时的沉浮,车后排的坐椅明显有凹陷感,慕容聪已经吃饱,扣着衬衣的纽扣。
袁嘉欣按着他的手,暖味的替他扣起纽扣:“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说说看。”
“就是每一天,能叫醒熟睡的丈夫,替他扣衬衣的纽扣,打好我选择的领带,看着他开车去上班。”
慕容聪握开她的手,自己继续扣着纽扣:“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
“什么”
他精致的脸泛着温存的笑:“跟你恰恰相反。”
袁嘉欣脸色略一沉,随即恢复笑意:“我愿意为你改变,改变到你的梦想能容下我。”
“可我的梦想中没有女人。”
“那夏子夜呢”
“她例外。”他理了理衬衣,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递过来:“嘉欣,想买什么就去买,你知道钱的功能。”
“我不是男人用完就能丢的女人。”
“我知道,你有你的价值。”他把卡塞到她手里:“好好花,花到属于你的价值为此。”
“慕容聪,我是真心喜欢你。”
“我们有过那样的过程,但只是过程而已。”
她朱唇微启:“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从来没有”
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他的脑海里浮过夏子夜的笑,第一次,唯一一次,不是因为女人的身体,他无意间想起一个女人。 n城的夜色如浓稠的墨迹,深沉的化不开,有人在深沉里寻欢、有人在深沉里悲泣、有人在深沉里掩盖、有人在深沉里剖白。
一轮新月偷偷尾随着柳烈焰的车子,陪着夏子夜穿梭在这座城市,炫目的霓虹灯掩盖不了高楼顶那孤独无依的纯白,也掩盖不了繁华背后的冷清。
她倚在车座上,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动人气韵,虽无倾城之貌,但优雅的脸庞也如一泓清馨的甘水、叹息时吹起的一阵烟、沁舌的蜜糖、亦或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