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真是惜字如金,可人家有钱有势,含金量就是高。
夏子夜拐着她那条小残腿,迅速的换好几百年难得一穿的小洋装,漂漂亮亮、心怀叵测的走了出来。
鹅黄色的小洋服衬着她如雪的肌肤,娇艳的樱红小唇,附加融浑野性的眼神,眉眼之间透着少见的倔强素雅,宛如崖悬边盛开的一朵花澄澈清美,迎风傲雪。
柳烈焰的心脏像似高空坠物般“咣当”一声巨响,又震得整个脸色煞白。
小样,这一回,终于轮到你在风中凌乱了吧把我当软柿子捏,你可真是找错对象了,夏子夜拐着她那条小残腿,半个身子攀上了柳烈焰:“柳总,走吧”
“你。”柳烈焰看着她的脸,又开始回忆了。
停停停
今天的安排是采葡萄,改天继续回忆。
有件事要明白,柳烈焰就像传闻中一样,虽然脾气超级烂,但做起生意来可是一把手、从不含糊,公归公、私归私,他就算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会顺应从商之道。
北纬41度,冬季零下20度以下的持续低温,坐拥8000多亩冰葡萄种植园,玉龙湖以得天独厚的条件成为生产冰酒的最佳地点。
这里应该是全球最大的冰葡萄种植园,换句话而言,也算是个天赐佳镜。
种植园在零下20度的气温下,葡萄中的水分凝结成了冰,此时采摘最能满足压榨的要求。
他们跟随着霍南山夫妇采摘着葡萄,夏子夜觉得这样的环境特能让人安心,因为零下20度,人的心也会变得更冷,这样挺好
只是,她的心倒是平静了,可那条小残腿又开始不争气了。
走了几步,又歇了几步,零下20几度,头上仍蕴满了汗珠。
霍夫人心细,只停步看着她:“夏小姐,你没事吧”
“腿有点疼。”
“我看看。”霍夫人卷了她裤腿,膝盖处倒是实实在在肿了一大片。
“霍夫人,我没事。”她逞强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快别动了,还是先回酒店休息吧”霍夫人朝柳烈焰叫道:“柳总,快点过来。”
柳烈焰的罪魁祸首,装着一副挺关心的样子,瞅了一眼说:“子夜,你受伤了,为什么瞒着我不说”
靠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明明是你推的我,你看着我的膝盖撞在了走廊的花架上,还瞒着你不说你干嘛不去死呀
你会演,我比你更会演,夏子夜一秒钟就痛的掏心挖肺:“烈焰,本想着是小伤,怕你担心也就没想要说。谁知道,现在突然疼了起来,好疼,好疼。”
霍夫人一脸的担心:“柳总,她的腿好像不太能走了,你还是抱她先回酒店。”
“抱她回酒店”干嘛要他抱,她拿他薪水替公司办事,他每个月给她钱,还要抱她柳烈焰个没良心的一点也没想到是自己弄伤了她。
霍夫人看他忤着,只道:“柳总,酒店里有医护室,你还不快点带她去。”
“好”柳烈焰只得长臂一挥,将她揽进了怀中,距离的猛然缩进,让她本能的用手环向他的脖颈。
柳烈焰的手扣着她的腰,筋脉不自主的扩张开来,他的心拥上千万只蛆虫拼命撕咬着,呼吸急促、心跳狂飚。
本能反应又上来了
他又把她当成了郑颖儿,她看出来了。
好,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借由我去思念她。
当然,你也要给我机会,让我借由你,一步步走到我应该拥有的位置。
“喂,你别用手环着我的脖颈。”
“好。”她放下手,直接环上他的腰,脸紧贴向他的胸。
“快放开”他一字一顿。
“霍夫人正目送着我们,你可要忍耐着”我夏子夜不是白白被欺负的命,我有软胁,你也有,如果郑颖儿是你的痛,我会让你痛上十倍、千倍、万倍。
暴徒谁让你偏偏要惹我。
“我说,你上辈子没见过男人。”
见过,上辈子一定是糟蹋了太多好男人,这辈子才会遇上你个大暴徒
夏子夜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说瞎话:“柳总,我的行为,纯属工作需要。”
“需要个屁”柳烈焰要不是为了霍夫人目送的远光,早就把夏子夜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听说,西伯利亚没吃没喝,就跟地狱一样,这鬼女人最适合去那里,她若不是鬼,又怎么会让他死掉的心又有了反应
回神,回神,在瞎想什么呢不过是看着她和颖儿相似的脸,心才会有了反应,千万别忘了这女人的手段吃人不吐骨头、吃骨头不吐渣、吃渣不吐气、吃气不吐
反正一句话,这女人阴险着
夏子夜见他脸部肌肉抽搐,表面梨花带泪,心里是暗爽之极,就凭我这张几分和郑颖儿相像的脸,只要稍加利用,早晚能借力打力。
柳烈焰,想避开你,你自己却偏偏送上门,还偏偏对我不依不饶我就算是菩萨转世,也想扇你两个大耳刮子。
两人各怀鬼胎,这一路倒走的分外安静。
唉黑夜前的光明
这两个小冤家~~~~ 夏子夜在客房躺着,先是医护室的医生开了一些药、物理冶疗了一上午,而后是霍南山夫妇从葡萄园回来后特意过来探望,应酬了好些时间,屋子里总算是清静了。
她昨晚在大厅一夜,基本没有睡着,这会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两眼直犯困。
刚要睡着,一旁的柳烈焰又开始没事找事:“你去沙发上睡。”
“我受伤了。”
“所以我才把沙发给你睡了。”
靠天大的恩赐,要不是腿受伤,八成又被他丢到屋外去了,别说沙发了,连条沙发腿也休想靠上。
“我刚做完物理冶疗,腿不能动。”
“那我管不着。”柳烈焰自顾自脱了衣服往床上躺下,果露成性。
夏子夜非一般的淡定,只扭过头,接着睡谁怕谁,反正我腿不能动,有种你把我踢下去。
“夏律师,你是在勾一引我吗”
别乱用词语好不好,到底是谁勾一引谁是他脱光了衣服躺到她旁边,她可是穿的衣裳齐整,是不是说反了
“柳总,我的腿真不能动,医生吩咐的。”夏子夜招牌笑容重现:“你大人有大量,改天再差使我。”
“我难道在无理取闹吗”
祖宗,这么明显,你还要问我
夏子夜真心佩服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之强大:“柳总,霍南山先生就住在隔壁的套房,麻烦你理性一点。”
“下床”柳烈焰除了郑颖儿外,从不把女人当女人,真一脚踢了过来。
夏子夜再能忍,这回可真是忍不下去了,只疼的眼泪在眼框子里转了十七、八圈,硬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旋转,透明、干净、带着一点倔强
好煽情的眼泪
好撩人的眼泪
好奇丽的眼泪
突然间,他心疼了
怎么,心会有撕裂的感觉
他愣了一下,不作声的躺下,稍息了一会,硬生生的吐出两个字:“睡吧”
夏子夜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他说什么
柳烈焰个大暴徒、杀天刀到底说了些什么
睡吧她下意识的拉紧衣服,难道两个人一起睡,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有木有
要让我睡,你也下床去呀呀呀
柳烈焰正捂着他碎了的心装着死尸,没空管她翻江倒海的心情。
夏子夜侧目看了他一眼,一具行尸走肉,躺着毫无动静。
看到这儿,她放心了
她想明白了,别说她一个夏子夜,就算有十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柳烈焰眉头也不会皱一下,这男人的性格像极了麻花,扭曲的变形,从来不把女人当女人
十指一掐,硬生生吸回了那粒珍贵的眼泪,向床上躺了过去。
夏子夜一倒头,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顺便还打着呼噜。昨天没睡,实在是太累了
柳烈焰只能诈尸了,某人打呼也打的太高了,睡相也太差了。
他对她真是刮目相看,一个男人果着上身躺她旁边,她竟然真能睡的着,还睡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长大的,有没有逻辑思维能力。
不敢设想,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扑倒她、蹂躏她
搞什么
整天胡思乱想。
柳烈焰皱了下眉头,抄起床头柜上的水,一瓶下肚,果露着上半身去睡沙发了。
霍夫人是真心喜欢夏子夜,自她躺床上休养的几天,日日差人送汤水、补品,事无具细样样张罗的齐全。
夏子夜趁着脚腿便利了些,便去客房找霍夫人,正逢霍夫人要张罗晚上舞会,便非要跟着帮忙。
霍夫人见她的腿还没全好,劝了半天,又把她劝回屋去,只嘱咐着晚上的舞会一定要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