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运气好。”贺兰珏一拂袖,正欲转身离去,一队侍卫急急忙忙地朝这边跑过来,带头的人见到是贺兰珏,匆忙行了一礼,“卑职见过少公子,先前听到这边传来打斗声,不知公子可有受伤?”
贺兰珏冷冷地看了那单膝跪地的侍卫长一眼,说:“我无碍。”眉眼稍垂,凛冽目光从侍卫长粗犷的面孔上扫过,“是一个进府行窃的小贼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见那小贼,似是对我府中地形颇为了解的样子,应当不是初次进府,李侍卫长,”目中寒光愈盛,“之前几日,有没有什么贼人进过我定安侯府?”
大滴的汗珠从李侍卫长额头滴落,他只觉喉头一阵发紧,哽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据卑职所知,应当没有。”
“哦,”贺兰珏淡淡地应了一声,又佯装无意地说:“看来是我多虑了。只是,最近晚上府中侍卫的巡逻人数似是有所调动啊,怎么外院有这么多人,内府反倒没几个呢?是谁让你换的,李侍卫长?”
李侍卫长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双膝跪地,朝贺兰珏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是卑职擅自调动的,请少公子饶恕卑职擅动职权之罪!”
贺兰珏眼底寒光闪烁,声音愈发冷淡,“你为何要调动府中巡逻侍卫?”
李侍卫长毕竟不善言辞,处于贺兰珏的压迫之下,心中慌张不已,竟脱口而出:“是夫人!夫人她。。。。。。”几乎刚开口他便醒悟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夫人说内府巡逻的人太多,吵着她休息。说有这么多侍卫,调一部分去外院守着,也是一样的。”
贺兰珏眼帘微阖,遮住了眼底的寒光,面目隐藏在浓重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淡淡地道:“李侍卫长,父亲如今外出公干,大哥又不住在府中,我以前也常年在外,府中只有夫人一个主子,你听她的吩咐,原本是没错的。”冷眼一扫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李侍卫长,“只是如今我既已回府,那么,我希望李侍卫长,也要知道变通。毕竟,夫人一介女流之辈,思前想后的难免有些考虑不周。比如今夜之事,那个小贼轻功不错,只要她躲过了前院的侍卫,进入到后院后,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倘若不是我及时发现,给侯府造成了什么难以估量的损失,李侍卫长,这个责任,是由夫人来担呢,还是你来担呢?”
李侍卫长越想越后怕,又重重地冲贺兰珏磕了几个头,“求少公子饶命!求少公子饶命!”
贺兰珏任由他磕了一会儿,直等得漆黑的地面上隐约能见到血迹了,才淡淡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多谢少公子。”李侍卫长这才起了身,头上的血也不敢伸手去擦,目送贺兰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舒出一口气,“奶奶的,这少公子年纪轻轻,手段倒厉害。”
另一个侍卫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大哥,少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夫人那边怎么办?”
李侍卫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大手一挥,“先别理她,不过是候爷的续弦而已,少公子可是候爷的唯一的嫡子,她就算再怎么受候爷的宠爱,膝下没有一个子女,也是绝对越不过少公子去的。”
那侍卫应了一声,退下了。
眼瞧着一队侍卫也终于走远,孟浮生才小心翼翼地从一旁的灌木丛里走出来,“卧槽,贺兰珏下手还真狠。”她先前假意与贺兰珏拼命,为的就是引出贺兰珏那一掌,自己好借着那一掌的推力,趁机逃命。只是贺兰珏的内力之深厚实在出乎自己意料,她虽然已提前用内力护住心脉,却仍是被那一掌打得受了不小的伤,本准备一鼓作气逃出定安侯府,因体力不支也只好作罢,窜进一旁的灌木丛里,先休息一会儿,再伺机逃跑,哪知竟叫她听到这样一出好戏。
“这定安侯府里每一个人的城府都太深了,惹不起、惹不起。。。。。。”孟浮生一边暗自嘀咕,一边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墙外爬去。好不容易爬出了墙,逃离了夭寿的定安侯府,想想自己离锦春馆还有那么远的一段距离,孟浮生就觉眼前一阵发黑,贺兰珏那一掌的威力此时也渐渐显露出来,孟浮生感觉胸口发闷,头也晕得很,勉强想再走几步,喉头却涌上一股腥甜,她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吐血了。
尼玛竟然吐血了!孟浮生几乎想哭,电视剧里那些人一吐血就是要死了啊,自己就要那么悲催地死吗?脑海里浮现出齐玉那张妖异绝艳的脸,孟浮生恨不得提起一把杀猪刀捅进他的心窝,“死人【和谐】妖。。。。。。黑面魔。。。。。。要不是你,我哪里会死得这么惨。。。。。。”话音未落,意识一阵模糊,人已直直地朝地面上倒去。
一双修长温热的手及时伸出,将几近昏厥的人接住,往怀里一搂,清亮动听的声音轻笑一声,在孟浮生耳边低声道:“放心,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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