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鸩酒的手掌微抬,看似毫无反抗之力,实际已是杀机四伏。
“砰”的一声,孟浮生的手碰上鸩酒的身体,而出乎鸩酒意料的是,孟浮生并没有攻击自己空门大开的肩胛,而是。。。。。。
重重地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事情前后转变太快,以鸩酒的心性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任由孟浮生抱着自己的大腿。而孟浮生也丝毫没有趁机下杀手的企图,一心一意地抱着鸩酒的大腿哭喊:“鸩酒大哥!鸩酒大爷!我知道以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是您的对手,还望您看着我年纪小的份上,饶我一命!我愿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倘若鸩酒当真能做到如自己承诺那般压制部分内力,也许真能将功力保持在与孟浮生差不多,在这样的的情况下,确实有一线生机,但孟浮生这几年一直浸淫在轻功之中,对于原身的打斗功夫并没有特别熟悉,更没有实战经验,在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面对鸩酒这样一个明显身经百战的对手,依旧处于下风,而处于下风的孟浮生,只要露出一丝破绽,所要面对的,就是必死之局。
她不要这样。
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管是意气风发地活着,还是死皮赖脸地活着,不都还在世上,还能呼吸新鲜空气吗?壮烈牺牲听起来高尚,令人敬仰,但既然身体已死,那就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去他娘的虽死尤生,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她孟浮生还要看尽天下美男的后背,还要重回现代与自己父母家人团聚,怎么能死?她必须活着,不管需要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即使之后活得比较凄惨,但她相信,自己不会一直凄惨下去,因为自己活着,就有机会改变一切。
鸩酒看着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孟浮生,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道眼下改作何反应。对于这个知道了自己秘密的女人,似乎应该斩草除根才对,但因为心里那几分好感,加之她这投诚的举动十分地果决,他很犹豫。
孟浮生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将鸩酒的大腿抱得更紧些,“不满您说,我的身份的确不是一个打杂的这么简单,不过我也不是老【和谐】鸨的人,我只是在她那里白吃白喝了三年,欠了她人情,才不得不来监视您的。我。。。。。。”咬了咬牙,孟浮生心一横:“我其实就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那个采【和谐】花贼无影!”
鸩酒心中微微一动,孟浮生一脸机灵相,不似传闻中的无影那般放浪猥琐,虽然她的轻功亦是少见的高超,但他也从未将这两人联想在一起过,如今骤然听她说出,很是意外。沉吟片刻,鸩酒低头看着孟浮生说:“即便你是无影,那又如何?”
孟浮生抱紧鸩酒大腿不放松,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我就可以帮你采尽天下名花了呀!”
鸩酒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默了默,还是伸出手将孟浮生扶起,“这就不必了。”
孟浮生从善如流地猛点头:“对对对,您就是最美貌的!还用得找别人吗?!”拿面镜子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鸩酒闻言淡漠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孟浮生。
孟浮生佯装不懂他的意思,指着瓶子笑道:“啊哈哈,鸩酒大爷啊,我一直觉得你们这种高手很厉害啊,不仅武功高超,这些瓶瓶罐罐究竟是怎么放在袖子里不掉出来的啊?”
鸩酒坚持将瓶子递到孟浮生手上,“在袖子里缝个暗袋就可以了。”
原来竟然只是这样么。。。。。。孟浮生无奈地看着已经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瓶子,明白再装傻的话,可能抛弃节【和谐】操换来的命就要再次丢掉了,暗叹一口气,默默接过,麻利地打开瓶盖,倒出唯一的一颗药丸往嘴里一丢,仰头吞下。
鸩酒看着她利索的动作,嘴角浮出一丝微笑,“这是毒药没错,只要你忠心为我办事,解药我会定期给你的。”
孟浮生看着他勉强动了动嘴角:“多谢。。。。。。多谢。。。。。。”她此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鸩酒像是看出了孟浮生的为难,说:“我乃辛国前丞相,齐玉,私下无人时,你直呼我名便可。”
孟浮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浮现出从茶馆街巷听来的逸闻轶事。
辛国被北朝击败后向北朝俯首称臣,除每年上供大量金银珠宝外,还将辛国第一美人,连阳公主双手奉上,近日刚至北朝皇宫。
而这自称辛国前丞相的齐玉,为何偏偏在此时,男扮女装,混入京城第一青【和谐】楼锦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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