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只淡定地看着她。
其实说起调【和谐】戏这事,乐趣就在于欣赏对方表现出的羞愤与难堪,反应越激烈,调【和谐】戏人越满足,唯有淡定自如、打死硬撑,才能将一场尴尬化解于无形。果然,鸩酒看见孟浮生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有些泄气,“浮生呐,你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孟浮生干笑几声,“好说好说。”
鸩酒慢慢板起脸,不再多看她,衣袖一扬,挡住了墙洞,孟浮生的眼前顿时暗下来。
孟浮生后退几步,倒在房间里的某张椅子上,感叹自己的贼命坎坷。两次,贺兰珏的后背已经两次从她手中溜走了。她苦恼地抓了抓从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心想,要不要放弃他算了,就算他长得帅,可青色桃花这东西,又不是挑颜值高的来长的吧?放弃一个帅哥,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又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不行,天下这么大,她能遇上的美男已经很少了,能回去的希望本就渺茫,要是遇上一点困难就放弃的话,她干脆完全放弃回去的希望算了。
“跑到你家找不到你人,把美女带到你跟前你无动于衷,贺兰珏啊贺兰珏,想看眼你后背怎么就那么难?”孟浮生苦恼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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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孟浮生像个没事人似的跑去鸩酒房间,鸩酒听见她推门进来的声音也只轻轻扫了她一眼,并不开口说话,她带来的那个侍女绿意正低眉顺眼地微她梳着头。
被当成空气的孟浮生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相当自来熟地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在鸩酒的房间里晃悠着,时不时拉开某个抽屉看一眼、拨撩几下盆栽的叶子玩一玩,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这么一来,鸩酒那边还没动静,那个侍女绿意已经忍不住开口说:“哪家窜进来的小贼?竟如此不知礼数!”
她说的确实是实情,因此孟浮生并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说:“这就是绿意姐姐你没想到了,既然是贼,她的本职工作就是不合礼数的,你又怎么能要求她在行窃的过程中遵纪守法呢?就算再怎么知书达理,她不还是个贼么!”
绿意一窒,一下子又无法反驳,只红着一张俏脸,恶狠狠地瞪着孟浮生。孟浮生脸皮厚比城墙,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眼神攻击,继续大大咧咧地在鸩酒房里东摸摸西看看。
鸩酒今日显得格外淡定,大概是昨晚痛定思痛了一晚上,觉得对付孟浮生这种人,不能来硬的,因此语气十分冷淡:“绿意,你别理他,一个打杂的,不值得咱们多费心思。”
她说的亦是实情,孟浮生十分诚恳地一点头,看得绿意心头又是一堵,但碍于鸩酒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继续气鼓鼓地为鸩酒梳头。
鸩酒的发髻繁复复杂,绿意梳了好久还没梳完,孟浮生将不是很大的房间翻了一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作案了,大好的光阴不应该荒废在一个女人身上,虽然这女人美得惊天动地,但,再美,她身上也没那朵桃花不是?想到这里,她站起身就想离开,哪知这时鸩酒幽幽地开口说:“喂,打杂的,你站住。”
孟浮生立即站定,回头,笑得见牙不见眼:“鸩酒姐姐有什么事吩咐?”
鸩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要吃李记的小笼包、陈家的豆腐脑、秦春楼的千层酥和何芳斋的马蹄糕,你去给我买,半个时辰内,我就要看到。”
这几样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小吃,分别在京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若是分别去买,依照一个普通人的脚力,起码得花上一整天,才能逛遍偌大的京城将这几样吃食买回来。
孟浮生面露难色:“这个。。。。。。鸩酒姐姐,这几样吃的都太过平凡了,不太符合你高贵的身份,不如我去月华阁给你买吃的吧,听说那里都是达官贵人去的地儿,这样才显得你的金贵嘛!”最主要的是近,能省去小爷我不少力气啊。
“不行!”今日的鸩酒似乎变了一个人,眉梢眼角里都是冷意,她直勾勾地盯着孟浮生,仿佛她是她的生死仇敌,“半个时辰内,我就要见到我方才所说的那几样东西,若是你连这点事业办不到,那么,就滚。”
孟浮生看着寒气逼人的鸩酒,眼前浮现的却是老【和谐】鸨笑眯眯的模样,她才巴不得离这女魔头远一点呢,可老【和谐】鸨不答应啊!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和谐】鸨白白供了自己三年,如今是到了用她的时候了,哪里容得了她半路脱逃?也罢,买个东西而已,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孟浮生笑容不减:“倘若小人在姐姐您规定的时间里将这几样东西买到了呢?”
鸩酒面无表情:“那也是你应当做到的事,怎么,还需要我的赏赐吗?”
孟浮生道:“赏赐倒不需要,只是,既然小人成功完成此事的话,说明小人也算是个有用的人,起码能给小姐您跑跑腿不是。”
鸩酒冷冷地看着孟浮生,沉默不语。
孟浮生干笑几声,“到时,只希望鸩酒姐姐能赏小人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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