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陆凌天的肩头,说的极为豪迈,可脚下刚走了两下的步子却忽然顿住了,他不解的抬首却和陆凌天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那样的眼神明亮委婉,流光溢彩的眼底缠着一丝化不开的乞求,“这些事,请别让小沫知道!”他的嗓音忽然变的极沉,“我不想把上一代的恩怨纠缠在我们之间!”
舞藤の野楞了一下,他的心里仿佛一下子涌入太多,又失去了太多,那种闷闷的疼痛好似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蔓延至心海,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用着三成不到的力道挥在了陆凌天的胸口上,“陆凌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的担忧也是徒劳?”
因为这个秘密早已随着那些亡魂去了天堂,所以雪沫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事实真相的!
月色浩瀚,星耀的夜空如绚烂的丝绸,纠缠着化不开的两人,他们相视一笑,选择用一生来守口如瓶,只为让她活的安逸,活的洒脱!
恩怨浮华,就算这只是一场骗局,也终须用阿凌一世的隐忍来换取,这样的爱,太深也太沉!是情到深处的坦然,也是爱到底端的苦痛!
床上的雪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生活中的小小习惯总是会将人磨的厉害,她知道陆凌天就像是蛊,一旦被种下了便是那种生死的纠缠,夜里习惯了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和舒适的怀抱,如今自己一个人入眠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折磨。
不知到了午夜几时,雪沫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被子好似被人掀开了下,旋即整个身子便被霸道的禁锢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陆凌天的脸色有些沉,这么久了为什么身子还是这么凉。
“阿凌。。。。。。我哥不是要你陪他睡的么?你怎么过来啦?”
晚上,俩人相约要一醉方休,哪曾想一杯威士忌下肚,舞藤の野就醉得一塌糊涂,就在陆凌天放下酒杯暗自庆幸的时候,她的那位哥哥要命的开始耍起了酒疯,这酒品,一晚上没把他们俩折腾死,永世不忘的新年礼物啊,还真是特别的很呢!
“他睡着了,今晚应该不会再闹了!”
“真的睡了?你确定?”说实话,雪沫可有些不信。
这样的安静挑起了心头的一丝诡异,怎么感觉都像是那种地动山摇前的征兆啊,而且这作风可不像是舞藤の野啊。。。。。要知道以前的他。。。。。。。
滴。。。。。答。。。。。。
刺耳的音符忽然在寂静的晚夜响起,让人一阵头皮发麻,极为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雪沫猛然坐了起来,刚刚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就被刺激的清醒了不少,她看着陆凌天,声音透出一丝哀嚎,“那是我的钢琴。。。。。”
“他会弹。。。。。?”陆凌天挑了挑眉,话音刚落下,外面又是一阵完全不搭调的乐曲飘来,搞得好似家里上演了枪战片一样。。。。。。
“完全不会。。。。”
“我想,我已经听出来了。。。。。”
橘黄色的灯光映出了陆凌天此时阴沉的脸色,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门时只觉得外面那刺耳的音量加大了几倍传来,震的人耳膜生疼,“睡吧,我去看看!”说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记得把门反锁,没事就不要出来!”
门被关上的同时,雪沫也无力的躺回了床上,娇小的身子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几下,旋即四周算是安静了下来,她盯着那天花板上的复古水晶灯,心里有些闷疼,那架钢琴是阿凌送她的新年礼物,刚刚搬回来才没几天的时间,喜爱钢琴的人都是非常惜琴的,她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如今被这样一搞心里自然心疼的厉害。
噔。。。。。。。。
似是什么东西断掉后发出的一种忙音,那种熟悉的感觉让雪沫欲哭无泪,她猛地把被子拉高,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藏于被窝里,好像这样就可以听不到也猜不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样。
外面的声音渐渐散去,而一种沉闷的声音却透过棉被在屋内徐徐散开,她哀嚎着:“我可怜的琴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