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
“……”
“小东西……”
“……”
栾月的心里泛着嘀咕，手心都浸出了汗。凌启你别一直叫我的名字啊，搞得我更加慌张。
凌启看着栾月羞红的脸颊，心底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虽然他现在真的很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可是一想到小东西现在这样，还是觉得心底无比舒坦，故而玩心大起。
“你看那是什么？”凌启突然指了指窗户的位置，白天透过那紫檀木雕落地窗，可以看到屋外大片的绿色，正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生机盎然。可是这夜晚，窗外可是乌黑一片，凌启突然叫她看向外面，栾月只觉脚底有一股凉意向她袭来。
显然她神色中染上了一丝恐慌，但是并没有看向外面，而是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凌启，双手自然扣住他的腰，声音也明显颤抖：“看什么看？”
这凤鸣岛古怪得很，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吧。
凌启放下环住她的腰的手，眼底的笑意更浓，更是故作慌张地说：“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栾月最后不得不看向窗外，若是不敢看，岂不是要在这个毒舌男人面前留下诟病？说她胆子小，怕黑。
可不能这样。
栾月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子，眯着眼睛的眼睛完全睁开，却见窗户的帘子不知何时放下，只能隐隐看到窗外一片夜色，那黑色已经被完全遮挡。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正当她想要转过身去再问凌启到底是何物时。只觉有什么温润的东西在她脖子上轻点了一下。她下意识扭头，双唇却正好被某人生吞活剥了。
栾月原本是做好了这准备的，岂料心头还惦记着刚才这男人骗她，趁机占她便宜之事，故而这回便有些不依，在凌启怀里有些不太安分，也不再配合凌启的温柔。
最后使坏地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凌启吃痛只好放开。
“小东西你果然是属狗的。”不过凌启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轻轻褪去她的衣衫，看着她那白嫩似雪的肌肤，眸中的神色黯淡了几分，银色发丝披散下来，代替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
“小东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谁是你的了？不知道要说多少遍，我是自己的。”栾月娇红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这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心底虽是乐意嫁给他，可是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什么也没有准备，就让她嫁给他了。这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管凤鸣岛是什么规矩和习俗，在华国。一般女子成亲，也要穿上大红嫁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不说也罢，可如今这样的一个成亲法，着实让栾月心底有些委屈，这让她觉着自己嫁得有些不明不白。
栾月当然不会说这些，不过就是心底泛着嘀咕，想着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这个男人。
凌启看出了她的别扭，其实他所谓的凤鸣岛的习俗全是骗她的。她所谓的那些成亲的礼仪和步骤，在凤鸣岛以他的身份不是不可以办到。可是，却不能。
原本凤鸣岛的圣女不允许成亲，皆得保持处子之身。可圣尊却能成亲，会从凤鸣岛选择最优秀的伴侣，为的是能让下一任的凤鸣岛圣尊能有更高的修为。在凌启接任之前，凤鸣岛的圣尊皆是由一个家族世代传承，可就是因为一个所谓的千古遗训，便让他当上了凤鸣岛的圣尊。
而现今的护法盛栖月的娘亲便是上一任的圣尊，百年前找到他以后，夫妇二人便不知去处。而如今在凤鸣岛所有人的心中，凌启最适合的伴侣也便是盛栖月。
可盛栖月却唯唯诺诺，完全没有想要当圣尊夫人，也因此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月巫族原就是女子做主，女子的天下，而族长的位置突然换做了男子，定是让很多心高的女人心中不服，可千年前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更何况这是代代圣尊所遵守的，便是没有人敢多有怨言。
既然当不了圣尊，则退而求其次，圣尊夫人的身份依旧是有很多人艳羡的，历来圣尊的妻子或者丈夫都是在凤鸣岛比试而来，胜者便有说话的权利。包括圣尊这个位置，也必须如此，至少在凌启之前。
而凤鸣岛的女子原本就高于常人，又岂是小东西这样的寻常人可以比拟的。正因为如此，凌启才骗了栾月，凤鸣岛根本没有什么礼节，只需要洞房就可以了。
他一直在忍，如今真的不能再忍了，所以才撒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慌，只要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妻子，这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即便是史无前例，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诶，凌启！”栾月见凌启有些走神，竟然将她抱在怀里便不再动弹，眼神迷离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启，你若是再这样，那我们的洞房不要也罢。”栾月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一般，通红的脸颊有些发烫。
凌启回过神来，适才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扯了嘴角贴着栾月的耳朵轻笑道：“我可以看做这是小东西对我的邀请吗？原来小东西心中也是想着惦记着的。”凌启这般不要脸的样子在栾月看了以后实在欠揍，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再反驳。
也许，就是这样也说不定吧……
也许，她的也想将他变成自己的，这样他的心中便再不会有别人，是这样的吗？
栾月颤颤地俯首吻上凌启有些发亮的发丝。她没有见过太多凤鸣岛的人，见着的几位也只是黑色的头发。
而唯独他的却是好看的银色，银白的发丝明明是在眼前，却仿佛是钻进她的心中，让她有些心痒痒，更是有些心猿意马。
“小东西，我要你……”
我要你成为我的唯一，就像你是我的唯一一样。
栾月原本想要缩回的手却被凌启一把抓住，僵在空中。凌启邪肆的笑容在红烛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妖媚。
栾月这这才发现，这间房子的竟然真的和华国的新人所住的房是一样的，刚才是被凌启蒙着双眼进了房间，也没有仔细看。前一刻更是因为害羞不敢抬头，这一看不由觉得心头一暖。
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闭上双眼，承接着凌启的无尽的索求，栾月嘴角扬起了幸福的微笑。
在这个她一无所知的地方，只要有他就是全部，只要有他就不会觉得孤单。
室内一片旖旎，夜还很长。
栾月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栾月慌乱地摸了摸身旁的被子，空空的，竟然什么也没有。
慌乱四处探望，却没有看到凌启。
而此刻凌启此刻正和盛栖月站在结界里，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在寝殿，便是怕小东西听了会起疑心。
“尊上，您真的打算将那个女子藏一辈子吗？这样不是长久之计，瞒得了一世，瞒不了一世。您是圣尊，这样恐怕不好。”盛栖月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她的分内之事便只是做好这些替圣尊分忧的事，别的她一概管不着。
也有人私下说她古板，缺心眼。圣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成亲的意思，分明了便是等她的意思，每一次她都摇摇头，仿佛心事极重的样子。
凌启皱眉，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事情，“我知道，可是现在不是时机，你何时能将她改造成凤鸣岛的人？”
盛栖月摇摇头，“尊上，目前并不适合，因为她体内那颗药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属下虽然找到了方法，短时间内却也什么都不能做。”
凌启点点头说：“这些年，本尊心中一直都是对你深信不疑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些年，有多少人不服，又有多少人质疑，他看得清听得明了。而唯独盛栖月，虽然原本是下一任圣尊，因他而变成了护法，非但没有怨言，甚至是尽心尽力。
凤鸣岛的人单纯，喜怒哀乐皆摆在脸上，所以他知道这个盛栖月是真心待他好的。
“尊上，恕属下冒昧，尊上对那个女子……”盛栖月欲言又止的样子，眼角平添一分惆怅。
“她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将她带离我的身边。失去她那种疼痛，我仿佛是早已经历了一遍便再也无法承受一般。”
盛栖月凌然，喃喃自语道：“果真如此，真的是这样……不然你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凌启第一次觉得盛栖月的目光看着有些不真切，为什么她的眼底有着一股万年不化的冰寒，却带着怜惜和痛苦，甚至有些失望。
只是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便是盛栖月。世代传承的忠诚，便是凤鸣岛最重要的品质，而盛栖月便是这个中代表。
“尊上，那穆修月怎么办？”盛栖月问。
“不许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即便是知道的都不许漏了口风，先将她囚禁在幽门之中，切记吩咐所有人都不能接近。”
那个女人看样子知道很多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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