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栾月和凌启醒来的时候相视一眼后，皆看到对方脸上挂着黑黑的眼圈。
“小东西，昨夜睡觉一定不老实。”凌启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子，忍不住笑道。
栾月脸色不太好，垂下眼睫，冷冷道：“是啊，睡在猪的旁边，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过某人即便是睡得再好，那团黑还是在。”
凌启瞧见她语气有些冲，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我昨夜睡觉打呼噜？”
栾月神色不自然的点头。
没有理由啊，他睡觉极其安静的，怎么可能打呼噜。突然他咧嘴一笑：“我睡觉极为老实的，小东西一定惦记着我睡觉前的话，所以才睡不着的。”
栾月在心中鄙视这个男人千百遍，他就会给自己带高帽。
昨夜她想着他口中的那个戎萧，想了一整夜，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去问他的冲动，他若是想告诉自己，便一定会告诉自己，他若是不想告诉自己，她就算是问他也不会告诉她的。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堵得慌呢，是因为他的心中自己不是唯一重要的，他还想着别人吗？
栾月苦笑，自己的占有欲何时这么强了？
凌启注意到栾月的脸色不太好，像猫儿一样的探着脑袋，栾月这才猛地回神，手上一用力，险些将他推下床。
“你快起床！不要一直赖在床上！”栾月红着脸说。
“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凌启委屈道。
栾月也不管他，匆匆下床便自己穿好衣服。看外面。现在天根本就是微亮。
“小东西现在就想着走吗？不急的。我们到凤鸣岛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凌启也跟着穿好衣服，在后面忍不住说道。
栾月却不理他。
凌启狐疑地看着栾月，她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是这就是他的小东西没错啊，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小东西，你怎么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受到什么刺激了？
栾月抬头看着凌启困惑的眼睛，喃喃道：“我能怎么？我只是没有睡好而已。”
这句话让某人在心中立马做了个决定，以后小东西不睡着的话他一定不会入睡。不然他的遭遇又会和今天一样了，而且看着她乌青的眼底，他更是心疼。
“小东西，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
“为什么？难道不和我哥哥说一声吗？那样他一定会寒心的。”
凌启终于成功的转移了栾月的注意力，心头有一丝窃喜，他笑着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栾月胡乱地点点头，总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突然栾月想到什么似的对凌启说：“凌启，我若是走了，现在的华国怎么办？现在的华国一片混乱，而且……”
凌启却说：“没事儿。一切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其实从一开始沐云澈他们便没有想将华国据为己有，只是单纯的报复。仅此而已。即便他们真的想要吞并华国，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之中，月儿，你便不要想那么多。”
凌启说完这话的时候，栾月只觉凉意席卷全身，他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说这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场游戏？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
“凌启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就像你知道要发生这些事情一样。”栾月看凌启眼神中多了一分冷然。
凌启叹了口气：“小东西，我的身份注定了我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之所以坐视不管，也是有你的一方面的原因。”
“那十七年前呢？十七年前四国之间的战争与我又有何干？你不会说十七年前我刚好出生，所以你就料到了现在会发生的一切，若是这样，我只会觉得你虚伪。”
栾月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凌启焦急地呼唤着的那个名字，可是今天早上又仿佛没事人一样，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吗？她不相信。
“我的记忆，在十七年前曾经中断过，至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可以说，十七年前有一段时间，所有在凤鸣岛都失去了法力，若是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的一场战争的话，肯定是在那时。”
凌启挥手缔造了一个结界，防止两人间的对话被别人听到。
栾月却突然大吼：“你胡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你们凤鸣岛的人不是法力无边吗？怎么会法力尽失。凌启，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不是瞒着我，就是欺骗我，难道你就不能坦诚一些吗？”
凌启皱眉：“小东西，你在说些什么？你问我的我从来没有瞒过你，我更是没有骗过你。”除了昨夜他胸口剧痛时，骗她说是自己没事。
“那你告诉我戎萧是谁？”栾月冷冷地看着他。
凌启却觉得自己万分无辜，反问道：“戎萧？戎萧是谁？月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莫须有的人？”
栾月一步步退后，嘴角染上嘲讽的笑：“你竟然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人，我还在想着你会用什么样的理由骗我，想不到竟然这么烂的理由，凌启，骗人的技巧真是拙劣。”
凌启双手抓住栾月的肩，“小东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根本没有必要隐瞒，我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栾月摇摇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下，转过身去，闭上双眼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更不会跟你回凤鸣岛。”
凌启慌了：“小东西，你必须跟我走！我说没有便是真的没有！你不要总是胡乱臆测！”
突然他想到穆修月三日前对他说的，今日会告诉他一切他想要知道的，那个女人她到底知道些什么，会不会这些东西也是她搞的鬼。
想到这里，凌启拉住栾月的手：“小东西，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放手，我不去！”栾月此刻别扭着呢，看着凌启就只觉得一肚子委屈，一肚子的火。
凌启不顾栾月的挣扎，便将栾月带走，他今天一定要吻清楚那个女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让月儿解除误会。
当他到那日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穆修月早已等在那里，不知何时，这儿已经多了石凳石桌，而桌上则是已经沏好的茶，看到两人时，眼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尊上，属下猜到您一定会来的。”
“哦？你知道？”凌启上下大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觉得后背有一双手用力抓住自己，栾月正躲在他的身后不愿出来。
她在身后埋怨：“凌启，你还会再惹我生气些吗？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这个女人了。”
要不是这个女人的荒唐，怎么会有自己，若是没有自己，爹爹一家又怎么会死？她最开始就不应该生下她，若是生下她，就应该留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就这样将她遗弃，她真的是恨死她了！
穆修月看到躲在凌启身后不愿见她的栾月，叹了口气叫道：“月儿……”
“别叫我！月儿也是你叫的吗？我告诉你，你不配。”栾月依旧不愿露脸，只是将脸埋在凌启身后说着。
凌启却是直接忽视掉栾月和穆修月之间的不愉快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想问的一切问题？”
凌启走到石凳边坐下，而栾月则是极不情愿地走过去，因为她也想知道凌启想要问的是什么，而穆修月想要说的又是什么。
“尊上，属下会回答尊上所有问题，但是不会作任何解释。”穆修月虽然是对凌启说，可是目光却是一直注视着栾月。
“而尊上最想问的便是关于月儿的身世，那我只能回答不能说。”
栾月瞬间暴跳如雷，她刚才好不容易过来想听听，这个女人竟然戏弄他们，凌启的拳头在宽大的袖口中紧握成拳，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而第二个问题，尊上一定是想问关于为什么要有选择一位魂缺之人作为圣尊这样的遗训，那我便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
栾月已经忍不住了，这个自称是她娘的女人太过嚣张了，而且欺人太甚。口口声声叫着凌启圣尊，可说的做的却都不是一个属下应该做的事情。
“你可知道这样戏弄本尊的后果。”
凌启也忍不住质问道。
穆修月却突然笑了，“尊上，请问属下何罪之有？我只是说告诉你想问的问题的所有答案，并没有说我会告诉你正确的答案。”
“不过尊上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一切并不是由天注定的，而是由人注定的，那个人虽然已逝千年，可是却没有人能违背他的命令，因为这是一个诅咒，在你的身上有一个一千年前的诅咒，月儿也是。”
栾月听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原先本是想问问她，凌启口中的戎萧到底是谁，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女人一定会告诉她，是个人。
栾月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凭空多出来的娘亲，真的一点都喜欢不上。(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