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的吻从她的唇瓣上挪开,顺着脖颈一点点下滑,突然他眸色一沉,将她原本就没有穿好的衣服一扯,栾月应声尖叫。
“啊——凌启你混蛋!”栾月只感觉肩头一凉,凌启为了堵住她的话,便再一次将她的唇封住。
栾月拼命的摇头,含糊不清的骂着凌启混蛋。
白嫩的肌肤如锦缎般在凌启眼中绽开,凌启撑起身子尽情的观赏着眼前的美景。
即便是力量上有太大的悬殊,现在的局势对她也十分不利,栾月也下定决心反抗到底。她趁着凌启撑着身子时瞬间抓住他的手,侧头在他手腕上方用力一咬。
凌启吃痛:“嗤——小东西,你是属狗的吗?”
咬人还不带眨眼的。
栾月依旧死死咬住不放,知道她睁开眼睛看到手腕处那才结痂的伤疤,这才张开嘴。
肤白如玉的手上顿时多处了两道鲜红的印记,而紧挨着的手腕处则是暗红的伤疤,他原本完美的手臂,就这样被她给毁了。
凌启恢复了一丝清明,看了看手臂有几滴血珠冒出,忍不住抱怨道:“小东西你真狠心。”
栾月别过头去,不以为然,眼底竟然有些委屈的泪浮出。
“凌启,这是你活该,谁叫你欺负我。”一想到他刚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栾月就有些害怕,若是她刚才咬他并不管用,他直接……
栾月不敢想自己会如何面对他。
“你是我的妻。”凌启幽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其实刚才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何时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恨不得将她吞噬进腹中的感觉。恨不得她的身子和她的灵魂在他体内融为一体的感觉。
“谁是你的妻?”栾月不满道。“这分明就是你说的。再说今天早上若不是你,爬上我的床,哥哥他至于会误会我们的关系吗?要不是你骗他,我们至于会是现在这样吗?”
凌启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只是重复问她:“你不是我的妻,那你要做谁的妻?是那个你苦苦哀求我去救的任祁?还是那个病秧子丈夫?你说啊!”
声音越来越大。
栾月听了泪水止不住汹涌流出,“你莫名其妙。为什么尽是扯些不相干的人进来?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凌启追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栾月闭眼不说话,眼角滑下晶莹。滴落在牡丹花纹的织锦薄被上。
凌启一脸嘲笑,他僵硬着起身,将她肩上的衣服拢了拢,低声说:“我知道了。”
栾月感觉到高大身影一离开,赶紧睁开眼,朝着他大吼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凌启转过身,看着栾月泪汪汪的双眼,皱了皱眉,朝门外走去。
“你要是现在出去,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栾月有些慌了。急忙叫住凌启。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凌启止住自己想要转过去的冲动。说:“我会向他解释清楚,况且他能拿我怎么样,是他妹妹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凌启你就是个混蛋!”凌启将鸳鸯枕朝门外扔去,凌启一时还无法消化栾月这句话,缓缓转过身。
“凌启,你分明就是一个混蛋!强势的介入我的生活,又逼迫着我说喜欢你,现在还逼迫我做那样事,你从来都不给我准备的时间,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夫妻,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太过轻率!”
栾月蹲在床角,双手抱膝,委屈地掉眼泪,而她也终于将这些天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凌启愣在原地,耳畔一直回荡着栾月的那句话。
——谁说我不喜欢你……
刚才的委屈和怒火全都烟消云散,凌启挪动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小东西……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句话真的是栾月说的。
“你走开!”
“小东西……”
“我让你走开啊!”栾月用手推开他,她觉得自己早晚要被这个变脸极快的男人折磨疯的,刚才还瞬间冰冷下来犹如千年冰封的雪一般的脸,现在又柔地像三月阳春的水,让她体验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凌启不顾她的捶打,将她再一次抱在怀里。
“小东西,我真的好怕,好怕这一段感情只有我一个人付出。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以为只要在你的身上烙上我的印记,有我的气息,这样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了,我真的怕你有一天离我而去,再也不理我,就像刚才那样,最后都不愿与我说话。”
原先说的等她,可是他真的等不及了……
凌启将下巴枕在栾月的肩上,说话的时候一顿一顿地,仿佛和她的心跳达成了共识,在她心中猛烈的撞击着。
“凌启,害怕的那个人是我,而离我而去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你!每一次,只要有一丝拂了你的意,你便说放我走,放任我自由,给我想要的,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我以前也不明白,知道有一天我明白了,我最想到的便是待在你的身边啊。”
栾月终于忍不住环上他的腰,激动地说:“可是从前的一切不是说抹去便能抹去的,所以我尽量将这一切处理我,我以为只要将这一切处理好,我就能和你一起毫无顾虑的生活,永远不分开。所以我即使知道自己心中对你的感觉,我也不能说出来……我怕现在太美好,将来会失望。”
栾月觉得说完这些话仿佛是耗尽她毕生的力气一般。
凌启只能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和凌乱的呼吸:“小东西,对不起!我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也许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我一直以为这是你的灵魂在作怪。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在我心中,从来都和别人不一样。”
要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贫瘠的土地突然开满鲜花,干涸的原野瞬间洪水决堤一般,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从栾月的口中说出的一句话,竟然就在今晚……
栾月闭上双眼,原本抱紧凌启的手也瞬间失去了力道。凌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赶紧让她躺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这一切一气呵成,可他的手却一直在颤抖。
栾月原本就身子虚弱,刚才又太过激动,所以现在脸色才会粉白如纸。
看着栾月,凌启眼里充满愧疚,双手捧住她的手说:“小东西,好好睡吧。”
栾月突然满足地笑了:“突然发现说出心中所想,竟然如此的轻松。”说完她吃力地朝里挪了些。将外面的一半床腾了出来,“你也睡下吧。”
凌启犹豫片刻摇摇头。“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会去。”
“你也上来睡吧,你要是再动手动脚的,我就咬死你。”栾月哼唧道。
其实栾月不知道的是,她变脸比凌启还快,而且健忘,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在她眼里又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凌启看着她生病了还不消停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还不困。”
“那你也上来躺着。”
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他一会儿上哪儿睡去?
凌启听话的上床。
忽地他再次抱住栾月的纤腰,两人在薄被下紧紧抱着,栾月有些后悔之前做的这个决定了。
“手不许乱动,脚不许乱动,头也不许乱动。”
“混蛋,你的手放在哪儿?”
“乖,我就搂着你睡而已。”
栾月哑巴吃黄莲,她刚才做的一切,正好诠释了引狼入室这个词。
不过却是一夜好眠。
某人却不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凌启一闭上眼睛便是穆修月昨晚的话,三天以后,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天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小东西,到底要不要带月儿去?
那个女人到底要告诉他们什么,他真的很想弄明白,不管是为了小东西,还是为了他自己。
第二天清晨昨日那个婢女便进来服侍两人穿衣梳洗,栾月很熟练地便将双臂张开,凌启却别扭地将那婢女赶出去。
“凌启,你发什么疯啊?”
“小东西,别的女人占我便宜,还是当着你的面。”凌启哀怨的看着栾月。
栾月噗呲一声笑了。
两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昨夜大吵一次的样子,除了栾月的脸越发的苍白外。
“对了,小东西,你再添一件衣服,小心感冒。”凌启见她穿着半透明的薄纱长衫,里衣则是夏天特质的防汗衣。
“凌启,现在是夏天!难道我要裹成一个粽子?”
凌启点点头,“你的身子虚弱。”
栾月哭笑不得,“我若是再穿一件到时候就热出病来了。”
“可是……”
结果两人就为了一件衣服争论了一早上,直到和栾禹聚在一起用早膳,仍没有停歇。
“月儿,女子的三从四德,我看你是一个字不记得了。”
栾月反驳道:“哥,对于他这种不是四国的人就不应该用四国定下的规矩。”
栾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充道:“他这种看起来不像四国的人……”
诶,越描越黑。
栾禹却道:“吃饭吧,身子一定累坏了。”
某人的嘴角下意识勾起,“是啊,昨晚她太累了。”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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