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给我出来!”栾月站起身,冲着空荡的房间大喊道。
四周响起低低的笑声,凌启的身子从房顶翩翩落下。
一身银白,仿若是要将这昏暗的房间染白一般。
栾月双瞳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从前她见到凌启时都是在幻境中,那这一次?
“这是哪里?你的幻境?”
“不,这一次是在真实的环境中。”凌启向栾月缓缓走来,走到她身边时顿了顿脚步,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
“你又想干什么?我现在不需要你。”
栾月的语气冰冷,她做不到对这个不明来历的男子多好,或者说从见到他的第一天她就对他充满排斥的心里,现在她更是一看到他就难受。
她时常在想,自己会有如今这样的命运,会不会是拜这个男子所赐,即便不是,那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小东西,原来你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凌启竟是放肆的掬起栾月的一缕发丝,两人几乎是紧贴着,那样子像极了亲昵的恋人。
“哼,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恩与情,值得你每次出现我都对你以礼相待?你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人罢了!”
栾月打开他把玩自己青丝的手,往后退了退。
“你怎能说我就是莫须有的人,冒险救你性命,而后又告诉你杀父仇人,你吩咐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小东西怎么能将这些忘了呢?”
凌启收回僵在空中片刻的手,温润的声音响起。
“不要脸,你有什么事情就明说,否则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还真是绝情,也不知道心底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凌启的声音有一丝幽怨,语气怪怪的。
“就是这样想的!你快点给我滚!”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敢说刚才那个男子离开的时候你没有不舍?可是你照样让他离开。”
“他和你不一样!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任祁当然和他不一样!对任祁,他是想恨也恨不起来,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她竟是对他生不出一丝情绪来。
就连恨他都不屑给!
栾月的声音很大,引起了楼下人的注意。
“公主,您歇息了吗?”
丁绍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凌启的身子立刻隐了去,房间里就只剩下栾月一个人。
“嗯!也许是路途劳顿,刚才竟然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却是被梦魇给吓醒了。”
丁绍成一听是梦魇警惕的心立马放松了些,难怪刚才在外面听到公主的声音,原来是梦呓。他在门外说道:“原来如此,那公主好生歇息,晚些属下备了些酒菜为公主和太子一行接风洗尘。”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丁绍成刚走,凌启再一次出现,栾月皱眉,眼前这个男子她竟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栾月这一次压低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这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不想怎样!我只是觉得这间房间比较宽敞,比我住的那间感觉舒服多了,特别是身边还有美人相伴,想想都觉得身心畅爽。”
“神经病!”
“我这是心病,我的胸口好疼。”凌启戏谑的说着,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哪儿不舒服。
“你疼不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不熟,我甚至不认识你!”
“我叫凌启,这下栾月姑娘应该认识了吧!我和姑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样足以证明很熟了吧,小东西可不能将我撇的一干二净。”
凌启抬手轻轻抚摸了栾月的脸颊,手指移动着,在即将触碰到栾月娇嫩的唇瓣时,栾月用力扭头,硬是给逃开了。
“啧啧,怕我将他的气息给沾染掉了吗?”
栾月抬起的手正要拍在他的身上时,凌启脸上的笑容忽地褪去,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栾月。
“有病是吧!”这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男人,她看他就不是人。
“小东西,我有病是真的,自从吸食了你的灵魂后,我的胸口就一直忍不住疼,所以你要负责。”
“那也不关我的事儿,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你要在这儿待着就待着吧。”
栾月懒得理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也不管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莫名其妙的过来找她,径直上了床,被子拉过头,直接就睡下了。
要是她不理他,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还能在房间里一直待着不成。
不过她真的猜错了,凌启笑看着她躺在床上,然后便是直接坐在桌边,还饶有兴致的品茗起茶来。
他嘴角轻轻勾起,优雅的动作,谪仙的气息,美得像一副画般突兀在这略显阴暗的房中。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看着她将自己蜷缩在被子下,那样子好不滑稽。
过了好一会儿,栾月没有听到声音后,睁开了双眼,以为凌启已经走了,将被子掀开一看,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时,立刻将被子再次盖过头。
“凌启,你怎么还没走?”被子中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
“你是我的主子,我当然是要跟着你了。”凌启极尽委屈的声音从薄唇中轻轻飘出,栾月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真不要脸,他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自己身边,竟然将主仆关系都扯上了,要知道栾月最不愿意接受的便是这个随意摆布她的男的,口是心非的说自己是他的主人。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栾月不起,凌启更是继续嘟囔:“你要是同意我留下,我一定不会打扰到你,更不会悔让人发现,你若是不同意,我还是会留下,到时候我就不能保证别人能不能看到我了,到时候若是败坏了堂堂王妃的清誉,想必说出去……”
这个混蛋男人!
“好!我……同意!”栾月此刻已是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她竟然拿这个无赖半点招都没有。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不相信他的留下真的是没有地方去,或者是所谓的主仆关系,亦或是无聊所以过来找她寻点乐子。
他一看就不是那样的人,甚至他不是人!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一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凌启的胸膛轻微起伏着,他抬手抚上胸口,脸上少有的皱眉不觉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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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肯定很多人对凌启印象不太好,其实他也是一个可耐的男子~腹黑啊~腹黑啊~哈哈哈~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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