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儿被百姓奉为九天玄女,而世人皆传得玄女者得天下。浠儿在千寻宫多年,一身修为何等之高,可偏偏这个时候修为大损,显着丧命?”
“皇上是说,有人要铲除眼中钉?”
“当日浠儿身驾灵犀神鸟救朕,天下皆知,怕是有人想一统天下,要铲除朕。那浠儿便也是眼中钉了!”
“北冥夜?先皇曾与老臣说过,北雪国太子北冥夜生来异于常人,且虽外表冷漠,却心思澄明,城府深不可测。当时他也与浠儿在一起,夏侯枫回来了,这北冥夜怕是已经回去了!”沐天叹口气。
“以他北冥夜的功力,怎会如此重伤?浠儿太过单纯,该是让他骗了。耗了那么多修为,如今已不足为患了。如果朕没有猜错,那攻打边关的也一定是他的人,来探我东月虚实的。”沧羽千宸双手负背,北冥夜想要一统天下,可浠儿并不向着他,所以只有除掉浠儿了,哼!北冥夜,好毒的计策啊!
接下来,你又要做什么呢?我,公瑾轩,夏侯枫,你要一一除掉吗?
深夜里,沐妍浠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本来她想让公瑾轩陪她的,可公瑾轩把她轰出来了,真是的,要不是看你是病号,早罚你跪搓衣板了!
沐妍浠起身打开窗户,漆黑的夜里乌云蔽月,不禁让人感叹:“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啊~”
一阵惊叫传来,沐妍浠暮然回头,不是吧?说什么来什么?我这乌鸦嘴!
沐妍浠自打自嘴,匆匆套上衣服,赶了出去。
寻着声音来到了夏侯枫的房间,沐妍浠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两眼一晕,摊倒在地。
房间里乱的一团糟,从门口开始到处布满血迹,一阵阵令人嗤之以鼻的铁锈味儿。
沐妍浠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身是血的夏侯枫,和倒在血泊中颤着不停的公瑾轩。。。
“轩……”沐妍浠僵着身子,慢慢趴到公瑾轩身边。
血泊中,他依然穿着那身大红长袍,如瀑的墨发而今变成一片雪白,浸在血泊中染了红。平静的脸上,双眸微颤,绝美的容颜毫无血色,就像被人抽光了内力一般,那样凄美。
“怎么会这样。。。轩……怎么会这样?……”沐妍浠一双清眸,眼泪啪嗒啪嗒不停地流着,滴在血中,消失。
“浠。。。儿……”公瑾轩伸出沾满鲜红的手,沐妍浠颤颤巍巍地将他抱起,搂在怀里,摸着那一头银白:“到底怎么了?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沐妍浠将脸贴在公瑾轩的前额上,嚎啕大哭,明明昨天她才将他救活,今日下午还在一起吃饭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沐妍浠狠狠地瞪着站在一旁满身血迹的夏侯枫,夏侯枫楞楞地摇头:“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杀他的……”
沐妍浠抱着公瑾轩有些冰凉的身体,心里乱作一团,第一次,她这样手足无措,这样害怕,就好像有什么不可缺少的东西要被夺走了!
“我啊,最爱看。。。浠儿笑了,只要浠儿高兴,我。。。怎样都无所谓……”公瑾轩伸出微颤的手,心疼地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曾发觉自己的眼角也是泪点晶莹。
“你死了我还高兴个鬼啊!以后谁跪搓衣板给我看?公瑾轩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看来,我只能。。。用下辈子。。。来求你原谅了……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
“轩。。。轩。。。不要睡。。。睁眼看我,你看看我。。。别睡。。。求你……”沐妍浠看着闭上眼睛的他,心里如万刀割般痛,埋头抱着那个似乎只是睡着的人,痛哭流涕着。
夏侯枫呆呆地站在哪,看着她哭,他的心也如刀割般难过,多想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可他,还是不敢……
沐妍浠咬着牙,伸手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怒指夏侯枫!
“为什么?有这么恨他吗? 为什么要杀他? ”沐妍浠大叫着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