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种颠颠的感觉,不是马车,还会是哪里。
淡淡米粥的香味钻入鼻中,她的眼睛忍不住再次睁开,但是,还是好痛,她只是记得昨天她碰了下尉容君,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以后不要在我打坐的时候随意碰我。”又是那淡淡道好像没有放盐一样的感觉。
“知道了。”无非是什么怕走法入魔之类,她不碰便是了,只是没想到气流竟那样强烈。
“这是什么?”顶着刺痛的眼睛,皇甫晴手指指向一边放着的粥。
“粥。”尉容君简单精要。
一层面纱顺着她的衣服滑下,将面纱拿起,皇甫晴左右看过几下,疑问:“这是?”
“面纱。”
为什么她感觉有人在讲废话。
“你以后必须带着它。”尉容君语气淡淡,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为什么?”她要知道原因。
“没有原因。”可惜某人霸道的不告诉原因。
“那我不带。”皇甫晴将面纱扔向一边,仰头直视尉容君,丝毫不让。
杀气,淡淡杀气在眼底凝聚,好像一块石头在心头顶着,很难受,胸闷的感觉。
杀气,渐渐凝聚,越来越多,铺垫在眼底。
似乎要停止了呼吸,她已经无法呼吸,胸腔再也呼吸不到一丝的空气,杀气就爱那个所有的空气完全排挤出去。
皇甫晴倔强看着尉容君,越是胸闷越是笑容灿烂。
大脑没有了任何的空气,好晕,好难受,好痛苦。
杀气中带着黑暗的怒气,尉容君脸色愠怒一片。
他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
嘴角弧度保持着一缕轻蔑的嗤笑,皇甫晴的眼睛泛出血丝。
杀气一点点减退,黑暗怒气跟随消失。
最终,她笑到了最后。
带着一只保持到最后的那抹笑意,皇甫晴整个人倒下去。
她不要带面纱,因为她知道带面纱的意思。
她就是她,她不是谁的替身,更没有义务去带那个可笑的面纱,难道说遮住了半张脸,就可以令他不再想起了吗。
尉容君,知道吗,你被我鄙视了。
你个爱情的懦夫,为什么,你不敢直视这张脸。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爱上我吗,还是说,害怕爱上与慕清雪一样的这张脸。
慕清雪已经是过去式,我要将你爱的面具撕下,换上我亲手编织的面具。
尉容君,我会得到你,因为我是不言放弃的皇甫晴。
来到古代没有几天便连续晕倒了两次,这让皇甫晴郁闷不已,可惜,罪魁祸首已经陷入了打坐中,这让皇甫晴连给尉容君一个瞪眼的机会都没。
“皇甫小姐,下来吃些东西吧。”陈管家的声音从马车外清晰的传进来。
“知道了。”回应一声,皇甫晴走出马车,不知怎么的,她的脑袋莫名其妙的有些疼,会不会是跟尉容君对视后的后遗症?
“陈管家,还有多久才能到达莫晨国?”皇甫晴接过陈管家递过来的碗,喝下一口汤汁。
味道还不错,热乎的,带点轻微的咸味。
“不久,只要再一个刻钟的时间便可到达,只是天色已经暗下来,只能等明天赶路了。”陈管家向火中丢过去一根柴火,和蔼道。
皇甫晴点头,她也只是随口问问,马车到哪里她并不关心,只要呆在尉容君的身边就好。
“皇甫小姐看起来似乎是与尉先生闹矛盾了吗?”陈管家突然道。
不知什么意思,皇甫晴点头。
“昨晚,尉先生打坐时被皇甫小姐打扰,由于及时将大半的气流逆流回身体,所以憋出了内伤,心情上可能会有些不好,所以,还请皇甫小姐有所体谅。”陈管家的话语听起来总是那样的舒心。
“我知道了,我不怪他便是。”
原来昨晚他受伤了吗,竟然不说出来。
喝完碗中的汤汁,皇甫晴返回到马车内,尉容君依旧在打坐。
打坐可以代替吃饭,这是从陈管家哪里知道的。
“喂,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但是我就当做你听见了哦。”皇甫晴四下瞅了瞅,觉得没什么安全位置,如果坐在座位上,说不定一激动,她就又碰到尉容君,那就遭了。
眼睛转动一圈,最终,皇甫晴选定一处安全位置。
地面。
“好了,现在我的位置算是安全了,那么,我要说了哦。”皇甫晴顿咳下嗓子。
“你还喜欢着慕清雪对不对,你怕看到我这张脸就好像她还在你身边,你对她又恨又爱,你为了不伤害到我,所以想让我将面纱戴起来,这些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我,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慕清雪,慕清雪也永远成不了我,你看到我想到她,那证明你还放不下她,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你要怎样才能放得下她,这个问题就比较困难了,要放得下的话,必须要找出令你放不下的源头,那么,你放不下的爱的源头是你们两个互相爱着,你很爱她,她很爱你,放不下的恨的源头是,因为她的自私,所以导致今天的局面,所以呢,要放下的话,要将现在的天下太平才行,既然如此的话,我愿意帮你打天下,还有哦,你是爱着她,但是她已经不再了,你可以试着爱别的人嘛,爱一个你认为值得去爱的人。”
“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总之爱恨什么的最麻烦了,太复杂了,那个啥,你就随便听听,别听到心里去,我就随便讲讲。”皇甫晴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
“嗯,似乎话题有些沉重了。”皇甫晴用手抓住下巴,若有所思。
“那么,我们来点不沉重的话题,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帅?恩,这个问题不错,一语击中要害。”皇甫晴满意点头,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满意。
“那么,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这么帅呢,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一呢,遗传基因问题,二呢,后天保养打扮的问题,三呢,老天让你这么帅,你就得这么帅,没办法。”
“好,这个话题解决,我们解决下个问题,为什么你这么冷漠,每次说话都淡淡的,让人忍不住放盐。”
“这个问题呢,据我这个专家猜测,是因为你生性如此,或者是家里哪一种变故导致,或者是家里人都对你不好,所以才造成你冷淡的性格,还是说,你觉得说话太累了,所以干脆就不说话?喂,你说话好不好,我一个人说话好无聊,跟陈管家他们,我又没有共同语言,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因为我今天对你那个样子,其实,我也不想那个样子,只是我的真的不想要戴面纱,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戴嘛,还有哦,昨天晚上,你受伤了,是不是,要不要紧啊,没有及时关心你是我的错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是一场皇甫晴自编自演的节目,现在,节目完毕,谢幕,散花。
冷汗,止不住的冷汗。
“跟你讲话真的很无聊哎,都没有回应的。”皇甫晴认命的低头。
在这里,除了尉容君,她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说话。
她本就是一个话多的人,自然忍受不住寂寞。
“你啊,你——”话语未说完,一道炙热的光芒打在脸上,皇甫晴心里一颤,抬头对上尉容君的眼神。
杀气,满满的杀气,与那天对她的杀气完全不同。
“你怎么——”
“有人来了。”尉容君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几缕认真与严肃。
皇甫晴瞬间闭紧了嘴巴。
这样一个恐怖的古代,还是少说话的好。
耳朵耸动几下,隐约,她听到几道脚步急促划过的声音,但又不确定。
有人,而且,数量很多。
眼前一花,尉容君已经失去踪影。
马车剩下她一个人。
冷汗从额头上缓缓滴落,伸手,她从身后拿出皮鞭,淡蓝色的光芒隐隐发出,皮鞭宛若活了般,呈波浪状抖动着。
耳边的脚步声似乎真确了几分。
接着,一声声尸体倒下的沉闷声音。
“铮”这是武器相接的声音,尉容君还没有任何武器,所有的武器不过是从很管家器械箱里面翻出来的一个匕首而已。
一咬牙,皇甫晴走出马车。
看到眼前对持的两人。
是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只露出两个眼睛,双手各拿一个短型刀刃,此时正被尉容君的匕首抵住。
她的出现令两人的目光横移,同时打过来,心神一阵失守。
一道闷声过后,又是铮的一道武器声音。
“滚回去。”尉容君没有看她,淡淡说道。
不敢再久留,皇甫晴连滚带爬,爬上另一辆马车,马车内,陈管家他们已经在了里面。
“皇甫小姐。”陈管家迎上来。
随口应道一声,脑海中满满都是尉容君刚才口吐鲜血的样子,那是真的血。
因为她的好奇心。
突然,一道皮鞭抽打在胳膊上,红色的血痕,恐怖异常,冷汗布满额头,皇甫晴嘴中倒吸入一口冷气。
“皇甫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管家惊骇,从角落翻出一个医药箱,连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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