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能值几两,我便只是要她的内丹,让她好好静心重新修炼吧,别闲得发慌做这种傻事碍我的眼。”我轻笑一声道,白韵的命屁用都没有,也就内丹拿回去能给洛奇呢,我私自逃出魔界把他丢在哪里,他估计要生气了,这就算是个礼物好了。王宫之中,即使是这妃子也是非富即贵,一族之长的女儿能弱到哪里去,即便是这血统之纯正,修炼法门之奇异便是普通妖族所远远不及,这内丹不说能提高洛奇修为,治疗那一身的伤还是有些用的。且不说这对洛奇的好处,修炼千年的妖族一夕之间内丹被夺,就算不会丧命也是废物一个,在实力为上的世界,这便是比死还痛苦。
正在我走神的空,白英白韵还未来得及反应,重楼已经动手,一阵带着红色光芒的力量无声无息淡淡的笼罩住白韵的身体,在白韵的头顶汇聚成一个红色光点,红色的光点似有巨大的吸力一般犹如在拉扯着白韵的魂魄,白韵的脸色几变变得极度苍白,最后那抹红色光点一闪而逝,地上哪里还有白韵的身形,只剩下一簇白色的牡丹花,奄奄的摊在那里,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泛着银光的白色珠子在红色魔力的驱动下浮在我的面前。
我抬手托起白韵的内丹收进空间,白英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捧起卷了花叶的白韵,脸上隐隐有一丝怜惜,声音死沉如水道:“王,臣先告退了。”幻心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白英便起身又向重楼微微弯身便急急的离开,重楼对于妖族极是不屑,幻心却觉得还要留有一分余地,所以倒还有些感谢我没有干净杀绝。
“跟本座回魔界。”白英刚走,我还想把这两个男性赶出去再躺下睡一会儿,没想我还没说话,重楼已经先我一步站到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一阵阵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看来重楼的来意就是来抓我走的,根本无意理会妖界的麻烦,若不是白韵在这个节骨眼抽个风,重楼绝对连半个眼神半丝情绪都不会给他们。我仰头看他,偏要倔强的跟他对视,硬扛下重楼逼人的气势,撅起红唇来表示我的不满,紧紧握拳,我到底还是有些退缩,对于重楼,我总是有些惧意。
不想这时幻心突然插声道:“本王很乐意收留你。”看幻心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他的心腹大患被打击到了的原因,不过幻心的话说的很不是时候,果然,他刚说完,就是重楼蓬勃的怒气和愈来愈高的魔压,使得整座水阁嘎吱作响,让我渐渐有些受不住,微微白了脸色。
重楼一时间又突然收了魔压,只是隐隐的怒气还在,不理会幻心说的话反倒是一双利眸紧盯着我“回去!”不知是没有勇气去看重楼还是已经下意识想要逃避他,我干脆不理会重楼火红的双眸,躺下身子窝在被子里干脆背过身去不理他了。本以为按重楼的性子定是负气而去,不想理会我了,谁料领口的衣料一紧,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硬生生的拽出了被窝半吊在空中,眼前立马就是一片红色的光芒,低头看到那些繁复的铭文,空气的压缩和空间的裂痕苦苦一笑。幻心见此楞了楞,面上笑容淡了几许,站起身依旧是清冷傲气的王者,优雅十分的掸了掸白净无垢的袍子,走出水阁,只听见门的砰起声。
-----魔界-墨居-----
回到魔界,我心中真是郁闷之极,重楼竟然不理会我的意愿就把我带回魔界了。紫萱被烧毁的画像并没有被重楼施法复原或是收拾干净,仍然惨兮兮的在地上。不过此时的重楼并没有理会画像的事,面色不善却又没有苛责我半句,就这么黑着脸看着我反而让我倍感压抑。“那个。。。我去看看洛奇怎么样了?”我偷瞄他一眼,见他只是微微皱眉,急急的逃离了他的视野,不过重楼的神识就先忽略吧,只要别对着重楼的眼,我就已经轻松多了。
-----青鸾殿-----
回到青鸾殿,就看到洛奇一派悠闲的做在玉桌旁边,手上正端着一个玛瑙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茶,看见我回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轻轻放下了玛瑙杯,一双祖母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模糊的绿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待我在他旁边坐下,洛奇手指收紧,扣得玛瑙杯发出嘎吱声,我奇怪的看向他,这个蛇妖又在抽的什么风,怪我把重楼的画烧了?可我这不是好好的,重楼也没怎么发怒不是?当然我承认我是连累到他了,不过按他的性子是不会怪我的,我又想起当时他的担忧,一丝愧疚浮上眼眸。
洛奇见我看他,浑身那一副冰冷气息犹如他初见我之时般的陌生,未等我开口,洛奇已然出了声:“你身上有王的气息。”听洛奇这般说,我心中倒并不诧异,妖族天性敏感警觉,洛奇又跟在幻心身边那么多年,会发现幻心的气息一点也不怪,只是洛奇定是也猜到我去了哪里。
我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是重楼说要禁我足,我一时生气才离开了魔界,半路上碰到你的王,是他请我去的妖界。”
“你用了换魂之术。”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洛奇并未有什么怒气,只是眸中不见了往日对我的纵容,隐隐的担忧其实我都懂。
“也是幻心允许的,放心吧你,我是到妖界大牢里去干的,没有祸害你们妖界的子民。还有,你们王宫里那个什么白英族长可是被我弄的吃了大亏呢,你跟幻心可都要感谢我!”反正不管是如何,先把责任推到幻心身上是没错的,洛奇可死忠的很,偶尔带着莫名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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