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贤听了,有些心疼,便笑着说:“没事,妹妹如今回来了,想去哪儿不行,等过几日,我和守义还约了去城郊赛马,那时妹妹在一起去呗。”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忘啊。”嘉蛰笑笑,又叹了口气道:“对了,娘亲今天还和我说选秀的事,我想了个办法,可以让我不必再担心选秀结果,哥哥听听如何?”
“哦,妹妹一向聪明,办法我和爹爹想了许久都没个准,妹妹先说来听听。”林启贤听嘉蛰这样一说,马上正襟危坐,侧耳听着嘉蛰想的办法。
“如果哥哥可以说服邑长公主认我为义妹的话……”嘉蛰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启贤打断:“妹妹,这可不行,若被长公主认为义妹,有可能被收入皇室宗谱,你就要住在宫里了。宫中女不能随意出宫,这样我们以后也不能时常见面,还不如去选秀,横竖这就是最糟的结果。况且大烨朝自始皇帝起一共只有过两位公主的义姐妹,莲华郡主替公主遁入佛门,另一位绛宫公主和亲塞外,均不得善终。”
“哥哥,不是现在认,而是待我选秀之时。”
“哦,有何不同?”林书珩看着嘉蛰。
“若是现在或是选秀之后被认为义妹,那必定只能呆在宫里,陪伴公主,此生无趣。可若是选秀之时,也就是被赐婚之前的话。认个义妹,凭邑长公主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最差我也能是个宗室的正室,我所求不多,只要不为侧室或妾,便已算了我所愿。”
嘉蛰说着璀然一笑:“况且若是再好好布谋划策的话,可能可以让我自己挑个好的。何况就算是嫁与个平常姓,只要他待我好,疼我惜我,我也是愿意的。只不过以我们府的爵位,怕是寻常之人还嫁不得呢。”
说到这嘉蛰叹了口气继续道:“诶,我不过只是想能好好日,不要让自己的地位不尴不尬,受人欺凌罢了。”
“妹妹,这事还有些欠缺,公主的义姐妹实在不是个好差事,倒不如直接请夏婤替你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为正室,又不求多高的诰命,皇后娘娘看在我们府的功劳上应该也会答应。而且我和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只求你后半生的幸福安泰,嫁给个普通宗室或是有些爵位的人家为妻,只要不是在宫里的就行。这样若过得不舒心。大不了回府里来住,不是照样舒舒服服的。”
嘉蛰一听,立马换了一副样,睨着眼睛,靠近林启贤笑着问道:“夏婤?可是邑长公主闺名?哥哥,怎么,你和公主看起来很熟啊。”
林启贤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公主让我这样称呼她的,说是我救了她,再称呼那起尊称,倒显得生疏了。”
“哦。”嘉蛰声调微微上扬:“哥哥就从善如流了?我可是一直听到民间说邑长公主明眸皓齿,袅袅婷婷,仪态盈万方啊。还有大姐姐也曾说过,她当年进宫拜谢之时,见到邑长公主微微一笑宛若谪仙啊,还说她既有翩若惊鸿之姿,又有优雅端庄之态。真真是当今女的典范呢。哥哥不是也正爱慕这样意态高远的女嘛。”说罢,嘉蛰忍不住用帕掩了嘴又大笑了起来。
“妹妹,这玩笑可不能开,公主身份高贵,岂是我可以高攀的。更何况能偷偷离宫跑出京师,独自骑马到广东,只为求得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书法大家--王献之所书《十二月割帖》作为贺礼。这等女心里有自己主意,独异于世间一般女。她的良人只能让她自己选,别人再怎么求都求不来的。”
‘看来哥哥对邑长公主的评价很高嘛。’嘉蛰想想又继续说:“那哥哥之后可还与公主有联系?”
“在广东时通过几封书信,公主真真是奇女。我倒觉得你们挺像,若是以后有机会,你们讲不定还能成为好友呢。”林启贤笑笑。
“哈哈,我可不行,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宝贝女儿,身份高贵,我的脾气不好,万一惹怒了她,小命不保啊。我可不是哥哥,和公主关系那么好。”
说了会儿话,林启贤感到口渴了,拿起了清露蜜盏喝了一口,微微有些皱眉,抬头问道:“妹妹,这蜜盏可是你亲手做的?”
嘉蛰看她哥哥神情不对劲,便问道:“是啊,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久没喝了,感觉味道和原来的有些不一样,略略有些酸涩,许是这侯府的雪水也和侯府的做派一样,透着一股酸气吧。”林启贤笑笑:“但是,味道依旧不错,多谢妹妹了。对了,妹妹早些回去吧,现在天气冷,而且上很黑,我让屯蒙送你回去。其他事以后有空再说吧。”
“好,哥哥也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嘉蛰说罢喊了云儿来。
“小姐。”云儿福了一福:“给公请安。”
“免礼。”烛光照得林启贤脸有些微红,他转头继续对嘉蛰说道:“妹妹,你快些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恩,哥哥早些休息吧,云儿,我们走吧。”
“是。”云儿至始至终都微低着头,听到这话,便收拾好桌,提起食盒,跟在嘉蛰的后面。
“需讼,替我把师比叔叫进来。”嘉蛰出门时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想了想,便扶着云儿,继续向前走了。
一上嘉蛰都在想为什么林启贤会找师比叔,还有他刚刚那个不对劲的神情。云儿在旁边看着,时刻注意着上有没有什么石头之类的,屯蒙在一边看着,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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