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汐被脱光光,洗刷刷后又被当成个娃娃似的一层一层套上繁复的衣衫,如果不是凌云汐说头上还有伤未好,说不定她小小的头上都能被插上几斤重的饰。
簪,凌云汐仅仅五岁自然的戴不了的。但珠花多宝发叉之流都是上等珍珠,玉石玛瑙珊瑚制成,虽说以凌云汐的身份戴不了金色,但纯银的重量也是不可小窥的。
凌云汐看着一排宫女手中的托盘,突然很庆幸自己旧伤未愈,否则这些玩意到自己头上还不把自己再压低个几寸。
凌云汐一套衣服一套衣服换下来,桂嬷嬷最终敲定了一身嫩黄色水绿锦缎锁边的齐胸襦裙。丝质的裙身如同流苏一般有质感的下垂着,袖口是窄袖同样水绿的锁边上用蜀绣一点点勾挑出螺旋的淡绿色暗纹,虽不起眼但却将这身衣服衬托的异常出挑了些。
淡蓝色的带被系成蝴蝶结,与裙身一起呈流苏状。
桂嬷嬷打理好衣衫退后几步,看了看整体效果觉得不错,又从一堆绣鞋里找出一双水蓝色绣着淡红色花瓣的绣鞋给凌云汐换上。
临了桂嬷嬷看着一盘盘的贵重头饰,微不可见的叹了叹气。让凌云汐感觉心底发毛,幸好自己提前说了自己头上有伤。
桂嬷嬷虽然觉得遗憾,不过还是挑了重量轻的米粒大小的珍珠攒成的发叉和柳色的发带。
将凌云汐的头发小心的用发带缠好,松松垮垮的将发顶的头发盘好,缀上重量轻些的珍珠发饰。
桂嬷嬷拿出的发带约莫着半寸宽,柔软的柳色浅绿带着嫩黄的布料藏在乌压压的黑发里,便有了清新自然的感觉映衬的凌云汐本来没什么生机的气质立马就活泼里起来。
宫廷发带大多是绣,下面缀着或玛瑙古玉流苏之类的珍宝。这条发带虽然因为质地柔软也比较窄并没有绣什么,但却也缀着大块的东陵玉。与发带同色调的东陵玉在半开的窗户透过的阳光下,发出温润的光芒。
凌云汐抬头,正好看到那一抹温润的流光。
“嬷嬷,大夫说云汐不宜带重物。这石头这么大的块头想来是重的。”凌云汐懵懵懂懂的开口,黑白分明的眸看着已然老态的桂嬷嬷。
桂嬷嬷看着撇着嘴撒娇的小娃娃,不经意就被触及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嬷嬷将这石头缴了去。”
说着桂嬷嬷就让一旁的宫女去拿剪刀来,将婴儿半个手掌大的两块番邦进贡的东陵玉给拆了下来。又翻来翻托盘,最后在发带下面缀上两个小小的浅蓝色流苏。
发带顺着垂下的头发又细细编了几个马尾和流苏一起垂在胸前。倒也算是和裙摆交相呼应的了。
桂嬷嬷拿着木梳细细的梳着凌云汐垂下的额发,凌云汐前段时间不是绑着绷带,就是在床上睡觉,这头发虽然长的慢了些但也已经到了眼角处。桂嬷嬷侧身看了看一旁的剪刀,最终也没下定决心去剪。只是将刘海八微微分了分不让遮住眼睛便作罢。
临了看着凌云汐即使刚刚沐浴过也只是淡粉的唇瓣,顿了顿拿小指沾了点颜色浅些的胭脂点了点。
之后才抱起凌云汐小小的个往宫门外走去,临了看着门口被风吹动的玉珠串成的珠帘,摸着凌云汐有些发凉的小手。停了一下让侍女去拿狐狸皮制成的披风。
柔软却厚实的小披风将凌云汐整个人给裹成了个糯米球,桂嬷嬷看着这架势。也算是终于弄清楚为什么刚才这娃为什么被那一帮大老爷们给裹得那么严实了。转念一想那是土狗不会是给她暖手的吧?
思及如此,桂嬷嬷再次的破功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丝笑意来。又吩咐宫人去将下面进贡的暖手炉拿来,亲手添了银丝白炭,又那棉布将手炉四边裹了一下只留下通风的口,给凌云汐抱着。
弄完打量了一圈,将披风帽给她戴好。这才抱起来上了车辇,往着皇帝那里去了。
只留下一众宫人在呼啸的秋风中凌乱,他家后娘娘什么时候这样的纡尊降贵,体贴入微了?这云州的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后这般的悉心照料?
整个坤宁宫的监宫女都感觉不大好了。
……
自称桂嬷嬷的后娘娘将凌云汐放到了御书房门口就立马跑走了。
只留着凌云汐站在门口看着头也不回的桂嬷嬷好像遇到鬼似的连来时的车辇也忘了坐了。
这边进去通报的小监将裹得想过冬似的,还抱着暖手炉的凌云汐请了进去。
脚下是经过能工巧匠细细抛光的暖黄色大理石,凌云汐几乎每走一步就好似听到了看到了这象征皇家雍容华贵的装潢下的民生怨道与血染途。
大红的柱五个凌云汐合抱也是抱不住的,凌云汐闭了一下眼。将视线转到正中厚重色调的龙腾下金黄龙椅上坐着的穿着暗红宫装的男。
约莫的十岁左右,眸色幽深如同欧阳钧一般,凌云汐微微想了片刻欧阳钧他爹不就是当今圣上。
“圣上安好。”凌云汐直视端坐在龙椅上的盛朝皇帝欧阳天摄,暖糯的声音道。同时不漏痕迹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往龙图腾上扑去,口中还振振有词说这玩意怎么和自己长的那么像的小白。
“大胆!见了当今圣上不跪,你该当何罪?”欧阳天摄还未开口,一旁的监总管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大声怒斥凌云汐。
凌云汐淡淡的看了监总管一眼,又见欧阳天摄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样。随意的抚了抚裙摆:“启禀圣上,云汐向来被哥哥斥责不无术。唯一的爱好就是在书房看书,虽云汐年纪尚小认不得几个字更不懂得什么孔孟圣人之道。但管家伯伯倒是也经常给我读些典故,国史之类。云汐不才,管家伯伯虽悉心教导但云汐所能记住的不过寥寥数句。”
“其中云汐感受最深刻的便是先帝曾遗诏曾言,云州凌家世代效命与盛朝,世代唯当今圣上所能号令。云州凌家可见皇家不跪。”
“云汐虽年纪尚小,但时刻恪守先皇遗诏。自生来不跪天地,不跪祖宗。云汐虽为女但身为凌家孙誓不敢忘。”
凌云汐软糯却又带着分坚决半分凌冽的声音响彻整个御书房。
站在龙椅旁的监总管正欲出声,就被爽朗的声音淹没了将要出口的话。
“哈哈哈,不错,不错。”欧阳天摄拍着身前的案台,案台上的镇纸和上号的砚台,笔山小幅的弹起落下发出声响。
“不愧是云州凌家的孩。此等气魄,这老七果真不欺我!”欧阳天摄说着摆手道:“富贵,你下去吧。”
“老奴遵旨。”监总管闻声退下。
待门被富贵关上,欧阳天摄才正眼向着凌云汐瞧去。
“这便是老七给我找的儿媳,不错不错。”欧阳天摄口中低语,等看清楚凌云汐的穿着后几乎是周身一顿。
欧阳天摄向后扬了扬身,左手扶了扶额头。后她……还没有忘记吗?
凌云汐站在大理石地面上,从说完刚才那一大串话之后就冷眼看着欧阳天摄。欧阳天摄的那一番低语虽然别人听不到,但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的。
凌云汐嘴角勾笑“皇上,这一上云汐听到的风言风语无一不是说我是这云州城送来的质。圣上这个是真的?”
凌云汐身边向来是不缺各方势力的监视者的,这种情况下本该是冰上行走小心翼翼的。但凌云汐不是这种人,她少避过暗卫行走。也向来是不避讳这些跟踪者,率性而为的。
一个谎向来要数数千的谎话去圆,凌云汐懒得圆谎,也就不去撒谎。
除了凌云汐在云州查案遇到黑斗篷时自己是避开所有的暗卫外,其他情况下有事情她也是用的一叶障目的。
欧阳天摄闻言,笑了笑。
“小娃娃都说是风言风语了,那就是信不得的。”
“圣上,我觉得你支开那个老监再这样说话很累呢。”凌云汐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说道。“我一个小小的娃娃都知道坦诚相待,圣上不会和我这个小孩猜谜语吧。”
一言出,欧阳天摄脸色顿时变了一分。
“凌云汐,云州凌家是我欧阳家的一条狗。这点你可知道?”
“圣上,云汐只知道云州凌家是盛朝的一条狗。”凌云汐回道,神色淡淡黑白分明的清澈眸看着满腹算计的烫伤呢之人。
欧阳家的狗和盛朝的狗是不一样的。前者是掌权者的走狗;后者是盛朝姓的看门狗!云州地处国界,凌家之人向来是死在沙场之上的。
欧阳天摄闻言也不恼。
“不错,小娃娃你确实是个质。”
“那风家祭祀呢?”凌云汐问道。
“风家呀~”欧阳天摄看着面前裹成糯米团的凌云汐。“你们凌家你来不过是堵着天下悠悠之口罢了。这风家却是我看不透的。”欧阳天摄说完直直的看着凌云汐。
凌云汐皱眉,盛朝皇帝对于几年前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的。
“圣上,哥哥让我转告我凌家姓凌,至少哥哥这一代是。”
“奥?如此甚好。”欧阳天摄手中把玩着镇纸。“听老七说你功夫了得。”
“七殿下谬赞,只不过是自幼身体不好没什么玩伴,只有和侍卫打闹嬉戏。”凌云汐话未说完迎头便飞来一个玉白的镇纸。
镇纸来势汹汹想着凌云汐的额头袭来。
凌云汐余光扫到欧阳天摄不动声色,微微侧身躲过镇纸。
嗵!
闷响一声,镇纸直直射入一旁的柱上。入了寸有余,镇纸的一半还在半空嗡嗡作响。
“不错。”
“凌家果然出怪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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