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习惯了关心妤倔强不服输，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让西法不舒服。
胸口，突然被什么压住一样，沉得发闷。
捏住关心妤冰凉的下颚，强迫她看自己——
“在想什么？”
关心妤不说话，木然地拉掉他的手，脸色雪一样白。
“我在问你话！”
西法脸色一片阴霾，目光锋利。
关心妤还是不说话，身体慢慢地蜷起来，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
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西法狭长的眸，一点点地眯起。
从刚才起，他就觉得很不对劲——
跌得膝盖全都是血，也不愿意认输的女人，见到一点点红，竟然破天荒地尖叫，表现出异于寻常的失控……
现在更是出现了，这种近乎自闭的姿势……
要再看不出异常，西法的脑就可以中白痴媲美了。
“换衣服。”宽大的浴袍，往前一甩，西法强硬介入，粗鲁地把人拽起。
关心妤置若罔闻，身体一倾，又要倒下去。
西法眼明手快地托住，脸色一片冷峻——
“没听见我的话吗？换衣服！”
这时候，关心妤正常的反应，是跳起来，恶狠狠地瞪眼，骂自己是渣男。
西法眯了眯眼，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关心妤的反*叛。
没有跳起来。
也没有瞪狠狠地瞪眼。
所有正常的反应，西法都没有看到。
关心妤只是有气无力地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去，好像把任何事都看破似的无所谓。
“……”
西法的胸口，突然郁起一股气，什么兴趣都没了。
他先检查了一下关心妤的身体，确定除了膝盖，她的身上，只是小小的淤青，并没有伤到筋骨。
关心妤机器人似的坐在那里，被摆来摆去地审视。
西法抖睡袍，给她穿上。
睡袍是西法的，size完全不符合。
穿在关心妤的身上，就像一条巨大的棉被，既好像，又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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