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神情:欢喜、惊讶、愧疚、、、她淡淡地问:“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他皱了皱眉头,一双冷眸冷冽、阴沉,定定地看着她,无比愤恨的说道:“水无忧,你猜这两年我有多恨自己吗?我是脑袋进了水才会看上你。你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
他恶狠狠的甩下这句话,愤然转回身不再看她。
恨?对,他是应该恨她,恨她不懂他的一片真心,恨她不领他的情谊,恨她最后还说那样的话来伤害他,可是勤修,你知道吗?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做,东郊国的使团就会用我来要挟你。我身上背负着父亲的未雪的冤屈,注定我此生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反而会耽误你的前程、、、她紧紧攥了攥拳头,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近乎哀求地看着他,无比坚定的说:“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他身子猛地一颤,心里微微触动,嘴角挤出一声冷笑:“你以为韩雪王府是铜山书院的后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的声音很深沉很深沉,除了怒气和阴冷。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和疼痛。说着,无比厌恶的甩开了她抓着的手臂。那一刻她愣住了,双手空空荡荡的悬在半空,还保持着抓着他手臂的动作,手心里他身体的温热似乎还在萦绕。
“水无忧,我要你知道,不是你换了身马甲,换了个名号,我就不认识你了,也不要以为你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既往不咎,你的人是我的,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她一怔,昂头看着他,他俊美如画的脸庞深沉而阴冷。是啊,她差点忘了,邵向勋的骨子里是何等傲慢而不可一世的人,手握生杀大权,怎会任她予取予求?那一刻,她终于相信,那个曾经默默守护她的勤修,真的已经死了。
双手无力地垂下,她默默转身轻轻退出了书房。
他猛地一挥手,身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大理石打磨的巨大桌案轰然碎裂,笔墨纸砚散了一地。他紧紧的攥着双手,胸膛剧烈起伏,睁大的眼睛几乎渗出血来。刚才他明明想把一切深埋心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就是水无忧,不提那段难以言表的过往,只想当做什么都未发生,只想好好劝她留在他的身边,可还是因一时冲动说出了所有的真相。两年过去了,他以为在心里早已原谅了她,以为再见他时可以形同陌路做到波澜不惊,原来一直是他在高估自己,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挑明的那一刻,她还是让他方寸大乱。
马岩闻声从外边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看着散了一地的笔墨纸砚,怯怯地问:“王爷,出什么事了?”
他顿了顿,严厉的说道:“告诉封三,丁阑珊从现在开始贬为奴隶,今晚的倒夜香她倒!”
忽听这个消息,马岩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后才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