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泡了杯茉莉花茶搁在小几上。我躺到摇椅上。轻轻地摇啊摇。鼻尖嗅着空气中微弱的香气。我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清浅淡雅的窗帘适当的阻止着外面的阳关。因为开着纱窗。所以风吹着浅薄的窗帘四下翻飞。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般。是该好好想想了。我前后晃悠着椅子。轻轻地摇着。唐明阳有个显赫的家世。却从不轻易张扬。他跟我认识了才两个月。却急着和我办了结婚证。他只是在逃避和那个内定的媳妇的婚事。而我正好碰到。于是很顺手就捡了个丈夫。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我了然地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沒有焦距地看着。我讽刺的笑笑。程岳不敢违背选择了结婚。选择了抛弃我。唐明阳到是有出息。來个先斩后奏。无声的抗议。既定的事实还有什么办法。我苦苦的笑着。眼眶酸涩的难受。只是我。还是原來的我。从终点会到了起点。沒有改变。
眨眼。一滴泪落下。再眨眼。两滴。三滴……
我是浮萍吗。那里才有我的根。我想结婚。可是我错了吗。我从躺椅上坐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我抹着脸哭了。我打量着偌大的客厅。总觉的陌生。我偏过头看看大门。真怕突然又冒出一个人來。告诉我他是谁谁谁……
我看着随风翻飞的窗帘。微微反光。干净的仿佛透明。心痛从心底里悄悄地蔓延出來。程岳是我此生的遗憾。他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人性的弱点。我以为唐明阳会有不同。可是也沒有什么不同。
我叹气。擦了擦脸。起身上楼。走进房里。站在床边看着暗红的牛皮席。看了好一会。我要离开。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打开柜子。找出我的行李箱。我要离开一阵。我胡乱塞着我的衣服。回家是万万不能的。父母会担心的。我只有到姐姐那里去住两天了。我掏出皮夹数了数现金。不多。就一千多块而已。我抽出了卡。叹气。把卡塞进皮夹。我把皮夹放在了包里。
我想。属于我的。我就带走。不属于我的。我统统不要。我从手上退下了戒指。迟疑了片刻。放在了梳妆台上。我的戏已经演完了。接下來就要漂亮的退场。很多时候。我就是太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总是失败。
掩下所有的委屈。我拎起了行李下楼。开门。关门。独角戏。我惨白着脸笑着。回头看看房子。黯然伤神。
很累啊。拖着行李。背着包。还顶着一个大大的太阳。我能形容自己的只有一个字:惨。我举着手机。拨打姐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一直占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皱着眉。心里急得想哭。身上这件绵绸的短袖。胸前已经出现了点点的汗渍了。背后肯定都湿了吧。不死心。再打。说实话。她家我不认识啊。
电话终于打通了。里面的声音很大。知秋报了地址。我便挂上了电话。我想去姐那里住两天。我要找工作。我不想靠任何人。我吹了口气。停在马路边上等车。
有辆白色的车子缓缓的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后方。心想他停的真不是地方。于是我拖着行李往后退了几步。第一时间更新那车也倒后一些。在我面前停下。车窗缓缓的摇下來。
我看着车窗缓缓的在我眼前落下。看到了窗后坐着的人。我眨了眨眼睛。我认识他吗。脑海里搜索了一阵。是他。他叫什么來着。我伸手擦了下脖颈间的汗。那天沒有仔细的听他们介绍。但是印象还是有一些的。
“是叶小姐。是吗。”那人浅笑着开口。眼神却很坚定。
我微微一愣。眼镜男倒是沒有忘记我吗。要不。只见过一面就能记住我的姓。第一时间更新他见我沒有否认。继续开口。“我是不会认错人的。叶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车。”我用手挡在额头。尴尬的笑了笑。
“哦。”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的。”我拒绝着。
眼镜男不容分说推开了车门。我急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摇着手。
他却沒有理睬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径自将我的行李拿了过去。转到了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把我的行李放了进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喂。喂。你。你这是干嘛。”
他关好了后备箱。才看向我。“我叫凌远辂。”他呼了口气。“叶小姐是怕我把你卖了。”
他这么一说。我到有些过意不去了。我摇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不方便。”
他于是打开了车门。硬将我塞进去了。“那就让我送你好了。现在这时候你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车子。”
我坐在车里。心里很无奈。既來之。则安之。他是海归。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应该不至于为难我。我看着他坐进了车里。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就瞟向了他。他高高的个子。微微发胖。穿着雪白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样子。我微微地笑了笑。
他朝我扫了一眼。“去哪。”我连忙报上地址。
“跟我住同一个小区。”他接口说到。我愕然。“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第一时间更新所以我对你印象特别深刻。”他不以为意的说着。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安。“放点音乐吧。”我开口。这样的气氛很尴尬的。
“坐我的车不会吃掉你。你放心好了。”说完。他就慢条斯理地系着保险带。
我一怔。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來。他也回视着我。微微一笑。继而转过头开车。他的车开的很平稳。大概是想到了我说的话。手指很灵活的在旁边的键盘上按下。车子里立即很幽怨的回荡着音乐声。我不知道这是谁唱的。却很缠绵的歌声。
“这是李翊君的《冲不破的情网》”他仿佛一眼就能读懂我似的。立即跟我解释。
我笑了笑。转头看向了窗外。尽量不去接他的话。这样的开始真是个错误。我有预感。他想借这次的萍水相逢靠近我。可是我不要。我不想继续这种错误。结织的太多。容易变成死结。就像那时的庆生。我靠着车窗吹着冷气听着音乐。看着窗外一排排不断倒退的街景。我想起了唐明阳。如果唐明阳回去沒有看见我。他会怎么样。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说一声。毕竟……唉。我在心里叹气。
车很快驶进了茗香苑小区。他再次出声。“几幢。”
我恍惚着沒有听见。“几幢。”他提高了声音。我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來。“啊。是十一幢。”我歉然地说着。
旁边有辆银色的宝马车擦肩而过。越过我们停在了十一幢的车位上。凌远辂将车尾随其后。他淡定地回过了头。倒好了车子。便不发一语的解开安全带。兀自推门下车。
我也连忙推开了车门。从车里下來。准备去取我的行李。前方有个高音的女声在叫我。“知机。”我连忙抬头看向前头。姐从车上下來。一手关着车门。她的脸看着我们。
“姐。”我叫着她。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过來。眼睛却盯住了凌远辂。凌远辂从后备箱里提出了我的行李。放到了我的脚边。他沒有多说话。便大步流星的绕过车尾。坐进了驾驶室。他降下了车窗。朝我点了点头。车子便离开了。
我弯腰提起我的行李。难道真应了那句诗吗。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自嘲的笑了笑。才想起我连谢谢也沒有说。我看着他远去的车子。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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