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犹如一层薄薄的面纱笼罩着大地,一切显得茫然起来,也显得异常沉静,没有一点儿声响,还是一副万物未复苏的样子。
随后,几声尖利的鸡晓声打破了这份沉静的氛围,这声音虽说不大,但是在这万物静寂的山巅之中,受于回音的作用,也传遍了每个正在熟睡的弟子的耳中。
“唉,鸡鸣了,起床吧。”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钟还没打呢。”
“行了,别废话了,再过阵子就是论剑大会了,你不想参加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起来了。。”
这是每个宅院中几乎都有的对话,紧接着,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床,打开紧锁着的小木门,带着困意一摇三摆地走向自己的剑场或者操练场,待到敲钟之人打着呵欠准备敲钟警鸣时候,场地上早已传来弟子们练剑时候发出的剑鸣声与叫嗬声。
参加论剑大会几乎是每一个弟子所向往的事情。因为参加了这次大会,要是胜利了,不仅自己在剑派的地位可以提高,还可以获得剑派的嘉赏,更为重要的是在江湖武林之中的地位也可以快速提高,成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知道想要在这高手林立的武林之中出人头地是难中之难的。所以他们为的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少年剑圣。”
虽说尽管自己在认真修炼,还是比不上一些命好的佼佼者,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过,都想得到这个参赛资格,所以这些人都很上进,毕竟没有伞的人终究要学会在雨中奔跑。
而在紫月和孙子帆的二人宅院之中,孙子帆的床铺整整齐齐,人也不知去向了,而一旁的紫月兴许是昨天给折磨的,现在还在蒙头大睡,阵阵雷鸣般鼾声从被褥中传了出来。
“紫月,起床了。”一声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了紫月的呼噜声,如春雨般灌入他的耳根里,让人觉得很舒服。
紫月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低声无精打采的回答道:“谁啊?天还没亮了。”
“啊,师姐,你怎么来这儿了。”见到来人之后,他意外的叫了一声,赶紧用衣角擦拭着嘴角口水残留的遗迹。
此人正是傅兰雪,此时她正穿着剑派的那套淡蓝色剑服站在紫月的床边,正捂着嘴看着他笑。
看着傅蓝雪穿着这一套衣服,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台,照着她的背影,每一根线条都青春而流畅,每一寸肌肤都温润如玉,倒映着迷人的光晕。看着这一幕,他似乎产生了幻觉一般,觉得就像是天山的仙女一般,总之就是很美吧,他眼神有点呆滞地开了开口:“师姐你今天好漂亮。”
“漂亮?”原本看见紫月这副模样正想笑,却冷不丁被紫月这么一说微微吓了一跳。
“是啊,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紫月刚醒脑袋还未保持清醒还是的确给这么一幕内心给触发了,随口一说。
傅蓝雪听了呆了会,看着紫月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纯洁,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刷的一下红了。虽说傅兰雪从小到大虽然经常有人夸她,奉承她,但是她都明白都是贪图她的美色,有利可图,一般听到这类话情绪都是没有任何波动,而刚才被紫月这么一说,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脸红了,或许是因为对方无意而又真心的一句话吧。因为紫月这人思想简单,眼神也很清澈,并不是像苏武等人,外面看上去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其实满脑子都是坏水,一看眼神便知真假。
“太阳都晒屁股了,快点起来去同心阁练剑吧,过阵子可就是论剑大会了。”傅蓝雪抿了抿嘴,强挤着一丝微笑说道。因为她总觉得说这话时候,心里很紧张,甚至还有很多陌生的东西参杂在里面。
“那是什么?”想了一会儿没想透,便轻挪莲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阵怡人的香味。
“。。。。。。”似乎紫月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也只好干笑了一声,迅速穿好衣服准备一下准备好去修剑。
而此时在松树林的悬崖那儿,孙子帆正在草地上盘地而坐,手拿着那本“竹叶飘”正开始仔细观摩,他打算在那儿坐等天黑,还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这轻功,这样省事多了。
他打开了第一页,上面这样写道:“一般比较常见的轻功,讲究的是翻墙越脊,闪转腾挪的功夫,所以主要行通一个字,那就是“轻”。而本门武技竹叶飘讲究的是遇气则飘,轻荡自如,所主要遵行的是“飘”。切记,遇暗器与利箭,勿用此功。”
说完遵法之后,又警告了一次前言所警告的禁忌。看到“遇气则飘”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为像暗器与利箭的兵器都是靠体积小并且还依靠速度来划破空气,不带起一点儿风气,所以一旦用这武技,自己就成了一个活靶子了。
孙子帆心中牢记了此武功禁忌,便继续翻阅着。只见上面写到:“想学得此武技,需体内充满浮劲,内力置之体外,与之隔离,行成外膜。”这句话的旁边就是一个人物图像。只见他单手手掌拓地,倒立而定,双脚在空中旁起,一层可见的气流由手掌流出,在全身中形成一个保护膜。
“想必这就是第一步了吧。”孙子帆想了想,接着往下看。“懂得行膜之后,需打通自己身上的奇经八脉,使得内力伸缩自如。”这一句话简单,孙子帆也是一看就懂。只见旁边有一副人图,全身的血脉都已经用红点标出。
其实孙子帆的奇经八脉在小时候在禁地之上就已经被罗傲海给打通。这不禁让孙子帆的轻轻地暗叹了一声,合起秘籍,扬起了头,眼神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嘴巴轻轻地说道:“亲人们,你们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