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定是你使了什么法术,才会失败的,你把身体还给我,你这个贼!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她泄愤的拳头猛击落在身上,夏自知边拼命地闪躲,边大呼救命。
她的叫声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在附近的巡逻的保安。
“你们是什么人,在做什么?”
五十多岁的保安拿着照明灯从前方走过来,明亮的光束直射在她们的脸上。
“救我——”
眼见有人走近,夏自知得知自己有救了,紧绷的神经倏地放松,然后,一阵疲惫,无力感向她来势汹汹地袭来。
然后,她的眼皮渐变得沉重,眼前的光线逐渐变暗,收窄,她失去了意识。。。。。。
夏自知睁开眼睛,思绪仍然一片茫然。
她动了动,只觉全身刺痛不已,难以动弹。
身体的痛楚,反而令思绪渐变得清明。
这里是医院?她怎会在这里。
想了想,才记起昏迷前,她被白书倩从五楼的天台推下去,之后虽然掉落在救生气垫上,但发现精心布局失败,两人最后没有换回去时,白书倩像发了疯似的揍她。
之后,她大喊大叫引来了保安。。。。。。
记忆在这里断开了,之后发生什么事她就不得而知,不过,按常理应该是那保安见她昏迷过去,就把她送进医院来。
忽地,她猛地自床上坐起来。
“嗯……”呻一吟了一声,虽然感觉到腹部的疼痛,但她也无暇顾及了,忍痛下了痛,快步走向房间里附设的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夏自知双手揉着脸部。
真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没有变回去,太好了!
以后,她都不用担惊受怕,什么时候自己会打回原形,这次连上天也站在她这边,让她继续当白书倩下去了。
就在她想仰天长笑三声时,却听到在外面有人叫自己,她愣了下,那声音已经来到她身后了。
“你醒了。”
夏自知转过身,就看到杨书雪一脸关切地走上前来。
“书雪。”夏自知扑上前,紧紧地拥着他。
她抱得如此紧,仿佛害怕一旦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怎么了?”
他温热的体温,顷刻透过相贴的肌肤缓缓地流淌在她的心尖上,令她内心的不安渐渐得到安抚。
抬眸,对上他低垂的眸子,她摇摇头,一时之间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存在。
就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昨晚实在太可怕了。
先是亲眼目睹,白书倩将人推下楼,接着又被她绑回学校,从五楼上推下去。
幸好,她也没想真的要她的命,在地上铺了救生气垫,否则,现在她是非死即伤呀。
然而,那都不算可怕,最可怕的还是。。。。。。她差点就回不来了。
回想起这一切,就有一股阴寒之气自脚底涌上,令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你很冷吗?”感觉到她的异样,他关切地望向她。
“有一点。”夏自知低声道。
“难道你会冷,居然连鞋也没穿,就走进这里来。”
摇了摇头,杨书雪抱起她,走回去,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把双脚缩回被窝,夏自知背靠着床头,然后伸手握起他的手,眼中流露着不自觉的依恋,及一丝惶惑不安。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会突然跑到学校去,还弄得一身是伤?”杨书雪将她的手举到嘴边,轻吻了下,问。
“没事,你别担心。”夏自知淡淡一笑,“都过去了,没事了。”
杨书雪轻叹,“你啊,就是这种个性。发生什么事,也只会一个人闷在心里,不轻易对别人说。我明白,你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你老是这样,关心你的人会更担心的。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跟她有关?你们会在学校出现,也是她带你去的,对吧,她想对你不利,对不对?
那个保安也跟警察说了,他昨天看到你们时,你被人用绳子绑着,而那个女人在对你施暴。”杨书雪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是不是觉得,收了那些钱,还不够泄愤,想把你带回事发现场,想对你故技重施?”
夏自知一怔,对上杨书雪似已了然的透彻眼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她真的很想跟他说,白书倩那样做不是什么泄愤,而是要案件重演,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体。
“其实——”犹豫了下,她决定要跟他说清楚。
经过昨晚的事,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变回原来的自己,也许不是最杯具的事,最杯具的是,假若她们真的互调回去的话,可她又没有事前跟他提过这事的话。
到时,就算她站在他面前,跟他解释自己才是他所爱的人,而他却完全不相信,还把别的女人当作是她,那才时最可悲的吧。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我——”
就在她想说下去时,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杨书雪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讲完电话,走回来。
“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说——”
夏自知再次想开口说什么时,忽地,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白书倩小姐吗,我们是负责你这件案件的警察,我们想来了解一下昨晚的事。”
望着他们,夏自知脸上闪过一抹惊愕。
这些警察来找她,不会是跟齐铭的事有关吧?难道,他们已经查到,他的死跟她们有关,所以要来逮捕她?
她在被单下面的手,悄悄地握紧拳头,脸上佯装平静地面对着他们。
“你们来就是想问我,有关昨晚我为什么在学校出现的事?”
听完那男警员的话,夏自知才松一口气,原来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他们是来抓她的。
“据保安的口供,你当时是被绑着的,你是否被那名叫夏自知的女子胁迫去到现场?你身上的伤是否是她所为?”警员继续问。
“我——”夏自知瞧了瞧一旁的杨书雪,然后低垂下眼眸。
她知道,只要她说出一些不利的口供,白书倩很大可能就会被抓起来了,到时眼不见干净,她也不用担心她再来烦着她了。
但这种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她便想到那是行不通的。
白书倩是什么人,昨天她已够看清楚了。
那是你若对不起她,她必定会双倍奉还回去的,齐铭就是一个例子。
想想,那齐铭也曾经是她深爱的人,她都可以狠下心来,毫无留情地那样对他,更不用说是她了。
没错,她现在可以跟警察说,是白书倩绑架了她,还把她从天台推下去,差点没命了,接着,她必定会被警方起诉。
问题就在于这里。
先别说警方是否真的能将她入罪,就算真的入罪了,难道还能关她一辈子不行,总有一天她会被放出来的。
她可以想像得到,等白书倩被放出来后,她的复仇会有多壮烈的。当然,也不是说夏自知有多胆小怕事,而是,昨天的事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令她到现在还未完全缓过来。
除了怕遭她报复的原因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她不知道,如果把白书倩惹急了,然后,什么相片呀,援交呀,还有杀人呀,她会全捅出来。
只是想想,都让人头痛不已呀。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警员道。
“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
她伸手抱着头,假装头痛的样子。
“我——我真的记不起来,头就好痛!”
杨书雪上前一步,抱着她,看着那两个警员。
“警官,她才醒过来,有些事情一时之间可能真的记不起来了,不如,等她回想起来后,我们就到警察局再录一份口供吧。”
见状,那两名警员也没办法,只得先行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夏自知就从杨书雪臂弯里钻出来。
“她是不是被警方拘留了?”
虽然,她问得没头没尾,但他还是听明白她问的是白书倩。
“昨晚,保安报警了,当时你昏迷过去,就被送进医院,而她就被带回警局。
为什么,你要说谎?你明明记得昨晚的事。你是否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了?”
夏自知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没说话,他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见他倏地站起身,她心中一阵不安,急忙拉着他。
“你要去哪?你不能去找她。”
“那你坦白跟我说,她以什么要胁你?”杨书雪定定地望进她眼底,“你不说的话,那我就亲自去问清楚她。”
“不要。”她急忙道,“你不能去找她。”
见她一脸焦急,他轻叹了口气。
“那你自己说。”
抿了抿嘴唇,夏自知深吸一口气,准备将一切坦承相告了。
“你安静听我说,虽然,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绝对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话。”
听她的口吻相当凝重,他掷重地点了点头。
“事情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夏自知换了下姿势,准备从头说起,然而,仿佛上天并不想她把这事说出来似的,在她正要说下去时,杨书雪的电话又响了。
这回是傅晓蓝打来的,白芸现在在手术室剖腹生子。
“那么,我们赶紧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