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秘书遇上双...》 五十二：手术2

    季佳佳一个人站在医院的某个阳台，夏日的风轻拂脸蛋，很舒服，很凉爽。

    此刻，已经临近黄昏，阳不再是火辣辣的，柔和之中带着泛黄，斜斜挂在天边，阳光透过云彩折射下来，景色很迷人，但是观景人无心欣赏。

    脑海中，赖主任的话一直回荡不去，每词每句都像一把箭，全部准确无误地射进她的身体，最后赖主任还跟她说，目前她爸爸的身体状况并不合适做手术。所以，手术的事情还要延迟，具体的看季敛的身体恢复情况。也就是说，做手术的时候，她不能呆在爸爸身边。

    不放心，非常不放心。

    爸爸生病的事情，不能告诉她在乡下的爷爷和奶奶，现在只是告诉了她舅舅还有姑姑。

    她还是什么都帮不上，什么都……

    站着站着，季佳佳忽然觉得脸蛋一凉，她用手去摸，原来是泪水。

    伸手擦掉它，却发现眼泪越来越多，好似点了线的珠，一直一直不停往下掉。

    季佳佳在阳台呆了大概半个钟，让自己平息之后，她转身走向季敛的病房，在她经过一个手术室的的时候，刚好撞见手术失败的患者被拉出手术室，白白的布冰冷地盖在上面，那人已经没有心跳，跟在医架车后面的应该是家属，一个两个哭得撕心裂肺。

    季佳佳加快脚步，她讨厌这样的场景，不，应该是没有人会喜欢。她只是很敏感，特别是不久的将来，她的父亲也会在手术台上，面对这无知的危险。

    仿佛是踏过万重山水，她终于来到季敛的病房，她在外面整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没有什么异样，她才推开门。

    “怎么不开灯啊？”房间里已经有点黑了，灯却没有开。季佳佳进门的时候顺便开了灯。

    “怎么那么久？”季佳佳一进门，宋芙蓉就问，现在，她在帮季敛擦身。

    季佳佳缓缓走到季敛的床边，此时，正好宋芙蓉帮季敛翻身擦背部，当她看到季敛的腰部的时候，她呆若木鸡，那背部，千疮孔，一道道伤疤在那背部横七竖八地挂着，让她感到触目惊心。

    “佳佳，你出去吧。”季敛突然说话了。

    季佳佳走前一步，启唇未言就被宋芙蓉打断了。

    “你回家吧，这里你也帮不了什么。回家还可以看看家，照顾一下花草还有阿黑。”宋芙蓉把手上的毛巾放在水里洗了洗，边说。“你看着你爸，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宋芙蓉指了指季敛，他脱了上衣，很快，宋芙蓉就要替他擦下身了。

    “饭你是买了我俩的分，你自己还没有吃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乖，听话，别再在医院呆着。”说着就拿上季佳佳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就推她出去了。“你爸昨晚没有洗澡，这么大热天的，怪难受的，再不给他擦身，估计就要找虱了。”

    房门被无情地关上，季佳佳站在门口，动作僵硬着。她想再开门，发现门已经反锁了。

    “快回去，找点吃的也好。”宋芙蓉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季佳佳想要敲门的动作停止在那里，最后她还是拗不过二老，“妈，有什么事情记得打我电话。如果你要轮班……”

    “我衣物已经带过来了，今晚我不回去了，在医院住，你快回去，阿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电话记得要通。”最后叮嘱一句，季佳佳才离开。

    宋芙蓉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后，她才回头。

    “额！”季敛正咬着被，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腰部很痛很痛，好像有个人在剥他的皮，扒他的肉，再抽他的骨。痛不欲生！

    汗，如雨下，浃背。

    “怎么办，很痛苦吗？医生，对，叫医生！”宋芙蓉见状心乱如麻，她急得忙忙擦季敛的汗，然后手忙脚乱拨打赖主任的手机。

    她之所以要季佳佳离开，是不想让她看见她父亲这么痛苦的模样，让她觉得这病也想象中的眼中，好让她安心一点。本来还想问她下午那么久去了哪里都来不及问。

    眼泪，从那大男人的眼角，缓缓滑落，不是伤心，也不是感动，是在骨里面硬生生地憋出来的，他的痛，没有人能感受，那是不屈服的眼泪。

    通知了医生，看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痛到掉泪，宋芙蓉沉默了，她的眼里再也止不住地决堤，潸然泪下，她轻轻抱住丈夫的身，轻轻伏在上面。她那晶莹的泪珠与他的汗交集在一起，不分彼此。

    季佳佳如同行尸走肉般，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中。

    一打开门，阿黑就扑在她的脚边，嘴里一直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小小的尾巴死命地摇摆，仿佛下一秒，那尾巴就要被甩出去了。

    季佳佳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它边是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

    “饿了？等下，很快就有得吃了。”关了门，换鞋的时候，阿黑居然在鞋柜里面把她的鞋叼过来，这让季佳佳很惊讶，她再次摸了摸它的头。

    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季佳佳打开冰箱，如她所料，里面没有什么现成能吃的东西，生蔬菜都没有。

    在冰箱里面翻了翻，她拿出点面条和两个鸡蛋，准备吃面条好了。

    阿黑一直在她脚边打转，它看似活力十足，其实饿到断盲肠。季佳佳看来它几眼，开始下面。

    其实，她对于烹饪这东西并不在行，好吧，是真的不行。她亲手煮东西，哪里会用烹饪那么高级的词语，她是觉得煮熟了就可以吃了。其实她并不是不讲究吃的，而是不讲究自己手里的东西的味道如何。

    10分钟后，热气腾腾的面条终于上锅了，季佳佳分了一半给阿黑，自己留着吃剩下的一半。

    阿黑殷勤地围着她转几圈后，准备狼吞虎咽，怎料刚煮好的面烫，它只好放弃，在那里慢慢舔。舔两口，又小心咬一小口。

    季佳佳收回视线，亲自试了一下面条，嗯？味道跟妈妈煮的怎么差那么远？有点咸了，油多了。还有很重的蛋腥味。也是，她没有撒葱花，自然掩盖不住蛋腥味。算了，尽管不好吃，但比起以前自己煮的，已经是了。现在她肚饿着，应该可以全部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