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却忍不住犯下更多的罪恶。——张仲光
苏和老头对峙了有5分钟,最后老头放弃了,他转身躬着背叹气,眼神似乎更加的混浊。
“你被牵扯进来了。”
“我知道。”
“你会死。”
“我不会。”
张仲光摇摇头。“年轻人不要过自傲,你的下场会很惨。”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苏说道。
可老人似乎没什么兴趣,他颤颤巍巍的走到角落拿起自己的拐杖。
“我搬过很多地方,没住一个地方都会死人,你要打什么赌?”
“赌你的命。”苏用食指点点眼睛再指向被砸烂的电视机。“你的时间不多了。”
“哼,那你输定了,我最讨厌别人挖掘我的**,你还是快滚吧。”说着,他用力的敲了敲拐杖。
苏也不恼,她没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只不过想来试探一些东西。
“无所谓,我总会找到的,你好自为之。”
张仲光微征。
苏离开了旧楼。
有些东西,不能用常规打破。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今天的天气稍微有点热,于是苏扯下围巾。围巾是白色的毛线织成的,从另一方面上讲也更容易染上污渍,比如说围巾中间那一抹红色的血块。
血液在围巾上已经凝结了,自己往自己的脖上一探,有一丝痛感,她立马从包里翻出小镜对照,在离静脉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伤口,伤口的样很是奇怪。
抿了抿嘴,收起镜重新带上围巾,她被那老头摆了一道。
会让他偿还回来的。
包里的手机振动,而苏也刚好回到家门前,抽出钥匙开门。
奇迹般地,家人都在,这种情况很少见。
苏愣在玄关出,眼睁睁的看着水杯扔了过来,正中她的额头。杯掉在地上碎了,而她的额头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的父亲苏南大骂:“你他妈一晚上滚哪里去了?”
苏抖了抖,近年来,苏臣的脾气越发暴躁,家里人遭罪就算了,他在外面也伤过人。那个人,差点就死了。
母亲和姐姐都报以看好戏的态,更不用说去帮苏了。
苏感觉血液缓缓流下,划过眼角,有一点凉凉的感觉。她用食指点了一下,看着手中沾染的血,眼神暗了暗。
“对不起,昨晚和朋友玩的疯,忘记和您报告了。”
现在还不能爆发,所以必须忍者,。
“出去乱搞吧?还疯玩?哼,我还不了解你?”苏臣吐了一口水沫,扔掉手中的啤酒罐,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房里,她的母亲随后。
苏亦雪吃着瓜走上前看了她一眼。“我可爱的妹妹破相了,这可怎么好?啧啧……”
她撒了一地的瓜,跟着也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苏微闭双眸,仔细的去看,可以发现她的睫毛在颤动。
睁开双眼,苏转身离开,在呆下去她会疯的。
她们都在发疯。
所有人都针对她。
她跑到附近的球场。额头已经停止流血了,但苏没有擦拭上面的血液,有些人奇异的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还是下雨了,比之前的还要大,苏立马就被淋湿了,也许会感冒,但她不在乎。
“原笙,快点上车!”
几个人急匆匆的跑往前方的面包车,苏眯眼看着,突然她瞪大了双眼。
是上次那个男人!
在东苑的那次,她迅速记下了车牌号码。
这是一o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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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笙觉得今天挺倒霉的,计划一点都没有实行还差点没了一条命,现在又被淋成了落汤鸡。
坐上车,他抽出纸巾擦拭头发。“淋这样还要去现场还是真是苦逼。”他们现在正要去黄成的家。
本来今天是他的假期,不过一旦有什么案件发生,假期什么的都是放屁。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黄成的尸体被分成了好几块,以躯干为中心,四肢被砍,还有头颅,但奇怪的是头颅不见了,当时他们找遍整间屋都看不到,一颗头能藏到哪里去?于是只好把剩下的尸块都拿回去检查。
他们问过老罗,问他到底把黄成的头给弄哪里去了。
老罗只是惊恐的睁大双眼,脸部表情都扭曲了。“他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接着用力的拍桌。“他来找我了,你们知道吗?”
看着这般癫狂的老罗,警务人员也不知从何问起,自从他被抓回来后,变得神经质,时不时会像方才那样。
案发现场的血迹还残留着,看起来凌乱不堪,原笙进来时就是这种状况,他皱了皱眉头。
在黄成辞职后,看起来他的生活并不怎么好,对,黄成是辞职的,理由不清楚。
屋里的东西都有些破旧,比如说沙发,已经补了好几个丁,或者用透明胶粘补。
原笙四处看,个个房间都仔细查探一遍。
没有发现头颅的形迹。
就直觉来讲,他觉得老罗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头颅去哪了,而且今天早上老罗无缘无故倒在他家中这个说法,他觉得很奇怪。
还有一点引起了原笙的注意。
黄成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这个他还是知道的,但是,黄成的家里有女性用的物,还不少。
这个跟他头颅不见有关吗?
突然,原笙的脑中好像闪现什么东西,他转头问站在旁边的小豪:“老罗杀的妓女叫什么名字?”
小豪反映很快。“还没有查出来,她的脸被毁的厉害,加上她用的身份是假的,也没有人跟她熟悉,所以查起来暂时有些困难。”
原笙点点头。
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脑桌上的合照,他盯着黄成旁边的女人,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
很年轻,估计比黄成小了那么20几岁吧。
原笙走向阳台,他想透一下气,
旁边的盆栽吸引了他的注意,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他扯了一片叶嗅了下,然后开始松土,把植物连根拔起,一颗头颅就这么滚了出来,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住。
黄成的头颅滚了好几圈,然后静静的停在原笙脚尖的不远处。
头颅粘满了泥土,很脏,眼睛还是睁着的,如果从原笙的角看,你会认为,他正看着原笙。
原笙蹲下身,他觉得,还有很多疑问。
被遗忘的老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