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小李走在了前面。由于沒发现到异常情况。驳壳枪也沒有掏。只是时常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警卫员小魏走在了后面。时常地头往后瞧一瞧。看看有沒有不一般的动静。
白凤仪呢。就走在中间。他的脑子里又在想着。到了白庄里找谁。哪个有钱的富户好说话一些。
眼看着就要到白庄了。
突然。只到到了“啪。”地一声。雪地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小李子晃了晃。就倒下了。连枪都沒來得及掏出來。
白凤仪一看。不好。有敌情。赶紧掏枪。说时迟。那时快。近在咫尺的雪地里一跃而起腾起了一团雪雾。上來了一个人一下子就把白凤仪扑到在了地上。白凤仪只觉得手脚被人控制住了。急忙挣扎。可哪里还能挣扎得动。
头上被一个摁着往地上是一个劲地啃雪。脑袋还被摔得啪啪地响。渐渐地头有些迷糊了。手上只觉得生疼。被人五花大绑了起來。
好一会儿。白凤仪被人提留了起來。白凤仪努力振奋起思绪。睁大眼睛观看。周围只有五个敌人。脸上都蒙着黑布。而警卫员小魏呢。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白凤仪大声地喝问。
一个哑巴嗓子说道:“是谁并不重要。你落到了我们的手里。你就死定了。”
白凤仪经验多呀。自己是老江湖了。这些人脸上蒙着黑布。肯定是不愿意让人看到他们的真实面目。白凤仪就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呀。就把我绑了起來”
那个哑巴嗓子又说道:“你不就是白凤仪吗。盯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凤仪一听是心里吃了一惊。竟然知道自己是白凤仪。肯定是有备而來。况且他们只有五个人。能这样出手利索。毫无痕迹地把自己三个人给解决了。肯定都是一些武林高手。而且他们是什么人。自己并不清楚。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沒得罪你们。”白凤仪这样问。也是探一探对方的底细。蛛丝马迹里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几个人并不答话。推着白凤仪就向西走去。这是往聊城的方向。
白凤仪还要套他们的话。不能就这样跟着他们走。又说道:“既然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问你又不说。那就干脆把我毙了吧。”
“毙了你。便宜你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这个哑巴嗓子又说话了。而旁边的那四个人。根本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哑巴嗓子狠狠地踹了白凤仪一脚。白凤仪只觉得这一脚很疼。几乎有点儿支持不住。一下子就被踹了一下趔趄。六十多岁的人了。被这一阵子折腾。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几乎连走都走不动了。
还得留着劲儿和他们斗。白凤仪想道。只得强打起精神。跟着他们向西走去。
他们把白凤仪押到了付庄。关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这个付庄离着白庄也就是二里地。在白庄的西边。
白凤仪一夜未归。失去联系的消息。运东大队立刻知道了。当然也是免不了一阵惊慌。主将失踪。死活不知。这将影响到大队重大的军事行动和以后的发展。
政委胡潘生立刻把这个消息通报了有关上级。韩行和王秀峨得到消息后。也是感到了非常的严重。立刻赶到了运东大队。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題。
同时。韩行立刻通知聊城情报站的潘小安。查找有关的线索。韩行还不放心。又通知了军统的赵洪武。通报了白凤仪失踪的消息。看看从他那个系统里。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就在太平庄的一间屋里。运东大队召开了紧急会议。
参加会议的除了韩行。王秀峨和胡潘生以外。还有三个中队长。那就是第一中队长杜仰云、第二中队长董麻子、特务队长张振海。
胡潘生一脸严肃地对三个中队长说:“白队长一晚上沒有回來。失去了消息。我派人查了查。就在白队长从王官庙去白庄的路上。发现了警卫员小李和小魏的遗体。小李是被人用驳壳枪的子弹打死的。一枪打在头上。连反抗都沒有机会。小魏呢。死得更惨。是被人用刀暗算的。也是一刀毙命。可见这伙敌人身手不凡。穷凶极恶。可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属于哪个系统的敌人。至今不清楚。大家说说,白队长如果被俘。那会出现什么情况。怎么办吧”
大家都闷着头。默然不语。心情也是感到相当的沉重。
停了一会儿。杜仰云说:“昨天。白队长还好好的。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呢。怎么敌人这么厉害。两个警卫员都沒有使上劲。敌人对白队长的活动规律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肯定是早就埋伏好了的。唉。。白队长该不是被敌人抓起來了吧。”
杜仰云这一说。董麻子又接上说了:“真要是被俘了。白队长这身子骨。六十多的人了。能受得了吗。万一受不了。咱们的秘密可就全不是秘密了。”
张振海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说白队长要叛变。打死我也不信。我看咱们想什么办法也得赶紧把白队长救出來才是。”
胡潘生接上话碴说:“问題就在这里。什么人把白队长他们暗算了的。到底是哪路的敌人。都关在什么地方了。我们什么信也不知道啊。这才是最可怕的。但是今天。大家得往最坏里想了。一切都要注意。原來所有的宿营地点。集结方式。还有所知道的那些秘密。都要变一变了。”
这才是开会的主要目的。运东大队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付庄离着聊城本來就不远。再说付庄还有鬼子的炮楼。驻扎着一个班的鬼子和一人小队的伪军。这些人把白凤仪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过堂了。
审问白凤仪的正是聊城特务机关长、新民会的头子田原二。旁边站着几个鬼子。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一脸的横肉。
白凤仪是一晚上沒睡。他怎么能睡得着呢。知道这回进來了。很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一辈子就交待到这里了。虽然活了六十來岁。但是对生命的渴望还是相当强烈的。真正视死如归的人。真的沒有几个。
白凤仪被押了进來。一见这个场面。知道今天要吃吃苦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害怕也沒有用处了。只得静下心來。看看这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免得死了当个糊涂鬼。
见白凤仪被推了进來。田原二是哈哈一笑:“白队长。你受惊了。”
白凤仪久在江湖。还是相当的老道。也客气地说:“请问。您是。”
田原二自我介绍说:“我是聊城新民会的会长田原二。”
白凤仪猛地一下子明白了。原來这伙人是日本特务啊。不能不承认。这个田原二的中国话说的是相当的地道。
新民会他知道。这是日本人在后面操纵的中国傀儡组织。由一些所谓的头面人物组成。都是一些大夫啊。老师呀。新闻记者呀。过去的政府工作人员等等。由所谓各界的“精英”组成。
新民会的幕后操纵人则是日本人。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和中国人混杂的特务机关。
白凤仪不说话了。他知道田原二必然要來向自己发难。
果然。田原二说:“我就愿意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白凤仪心话。我可不愿意和你交朋友。和你交上朋友那就麻烦了。但是嘴上还是相当客气地说:“高攀。高攀。咱俩恐怕不是一路人。很难交成朋友。”
田原二还是相当客气地说:“如果我们交了朋友。你可以当新民会的副会长。我让你的社会地位大大地提高。能享受到县长同等的待遇。”
白凤仪鼻子“哼”了一下。心话。那我就成了大汉奸了。可能死得就更快了。
田原二继续说:“不过。当这个新民会副会长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把你知道运东大队的情况。说一说。如果不愿意说的话。那也成。把他们整个队伍拉到聊城來也行。也一样可以当新民会的副会长。另外。你还统领着你的这支队伍。”
白凤仪沒有说话。和这样的人懒得说话。他真是怎么想的來。真是白日做梦。尽想那好事儿。
田原二见白凤仪不理他的碴。又说道:“那好呗。现在就开始说说吧。”
白凤仪笑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來就是要问我运东大队的情况啊。不说的话。还可能有活路。要是说了的话。鬼子不一定能饶了自己。八路军那边。就更饶不了自己啦。
田原二见白凤仪竟然是这样的镇静。竟然还在笑。就问道:“请问白队长。你笑得什么”
白凤仪说:“田会长。你太高看我了。虽说我是个队长。其实也就是个跑堂的。每天跑跑粮草呀。军需弹药呀。部队上的那么些事。都交给年轻的管了。我都六十多岁了。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我这个队长。也就是徒有虚名。我不干。他们非得让我挂个衔不可。沒办法。顶个名呗。其实我知道的事情真不多……”
田原二这才知道。这个白凤仪是真不好对付。他一推六二五。把什么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好像他就是个闲职一样。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看來都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