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山和刘致远马上抢着说:“让我们干。我们正愁沒活儿干呢。”
韩行说:“你看看吧。张自忠送來了一车。汤恩伯又送來了一车。这可怎么办吧。是不是咱们一块儿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侯大山和刘致远一看。原來是一车上等的食品。正愁着沒人吃呢。不禁乐得哈哈大笑。
整个南征军处在了一片快乐、祥和的气氛中。
王小玲來给韩行检查身体。从十字卫生箱里拿出了听诊器、血压计给韩行一项一项地检查着。韩行对他说:“谁的身体谁心中有数。沒事的。还检查什么呀。有这功夫。多给伤员们检查、治疗多好啊。”
王小玲又给韩行飞了一个眉眼说:“那不行。你是司令员。牵扯到南征军的安危。我们卫生队已经把你列入了重点卫生对象了。再说。范队长交给我的任务。总得完成是不是……”
看着王小玲给韩行这儿摸摸。那儿戳戳。王秀峨的心里就醋溜溜的。心里是十分的不爽。哼。守着我四哥这么近。我还沒有这么近乎哪。你倒好。小鲜肉。让你尝上了。
她虽然不敢明止张胆地撵她走。但是说话也不好听:“我说王医生呀。能不能快一点儿。我们司令员还有事哪。再说。过一会儿。张自忠和汤恩伯说不定哪一个就要來了。总得让我们的司令员休息一下是不是。”
听着王秀峨的话。王小玲心里也是不满意:“哟。我说王秘书呀。(王小玲也弄不清王秀峨在这里算个什么官。只能是这样称呼)你是执行公务。我这也是执行公务是不是。咱们全军之中。哪里还有韩司令的身体重要啊。再快。飞机倒快。你能撵得上吗。我这不是给司令员检查身体吗。怎么就惹了你的眼啦。”
王秀峨听了王小玲的话。明显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但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來反驳她。只气得鼻子哼了一声:“你……哼。真是哪里飞來了这么一只苍蝇。嗡嗡嗡的。怪烦人的。”
不远处。來了七八个**官兵。往这里走來。
张小三问:“哪部分的。干什么。”
对方答道:“33集团军张自忠的队伍。來这里找韩司令先联系一下。”
张小三知道张自忠待一会儿要來。所以就领着这一帮人來找韩行。
王秀峨一边和王小玲伴着嘴。一边往这边看了一眼。他看到。这一帮人个个走起路來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履是十分的矫健。而且个个都是短枪。掏枪就能打。有一个人似乎有点儿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具体的想不起來了。
但是这些人有一股暗藏的杀气。王秀峨久经江湖。看出來了。她就觉得有点儿纳闷。
到了离韩行还有二十來米的地方。张小三喊住了他们。说:“只能一个人上去联系。其余的人在这里等着。”
那个带头的军官看了看张小三。沒有再说话。其余的人都留了下來。只有他跟着张小三继续前行。
他们到了韩行的跟前。张小三对韩行敬了一个军礼说:“这位长官是张自忠部下的。要先來找你联系一下。”
对张自忠部下的尊敬。就是对张自忠的尊敬。韩行赶紧站了起來。客气地对他说:“你好。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那个军官客气地说:“张司令让我送來了一份文件。”说着。就动手掏自己的公文包。
王秀峨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张自忠给韩行送文件。送的着吗。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了。还用得着送文件。又不是一个系列的。
那个军官不慌不忙地从文件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二话不说。朝着韩行一枪就打了过去。
韩行躲避不及。一枪就被打中了胸口。只觉得头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秀峨就在他一掏枪的时候。什么都清楚了。但是距离太近。动作太快。反应根本就來不及了。千分之几秒的时间。王秀峨赶紧过來替韩行挡子弹。但毕竟晚了一步。第一枪打上了。王秀峨只替韩行挡了第二枪。
王秀峨只觉得胸口一麻。知道自己是挂了。但她还是挺在韩行的面前。继续替韩行挡着子弹。
由于张小三是站在那个军官的左侧。而那个军官从右侧掏文件。掏出了手枪就是一枪。张小三还是沒有反应过來。
等着响了一枪。张小三就反应过來了。一脚就踹了过去。但那个军官还是打响了第二枪。
张小三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滚了起來。
那边也打了起來。那个军官领着的六七个人。也是掏出枪來就打。又凶又狠。当时警卫连的官兵们谁也沒有防备。瞬间就被打倒了七八个。
吴小明当时正闭着眼睛。在一边休息。枪声一响。就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他先摸起了突击步枪。然后再观看战场上的形势。他看到。六七个**的官兵。正在疯狂地向警卫连的官兵们射击。
在他们的射击下。警卫连的官兵们是纷纷倒下。
“不好。狼闯进來了。”吴小明是这么认为的。他再用眼睛一扫。不好。韩司令的那边更是凶险。好像韩司令已经倒下了。前面站着王秀峨。正在用身体挡着后面的韩行。艰难地掏出了手枪。对着那六七个**官兵。
那六七个**官兵真如杀神一般。击倒了周围警卫连的官兵。然后向着王秀峨的方向快速奔去。
这些人离着韩司令也就是二十來步远。说到就到。吴小明也顾不得什么了。举起了突击步枪。“叭。叭。叭。叭。”连发四枪。一枪一个。
李大中也从旁边挺着大砍刀上去了。在警卫连待久了。他也知道了门道。那就是先堵上要害。保护好首长的安全再说。他几步上去。就直插在了王秀峨的面前。替王秀峨和韩和挡着子弹。
还剩下了三个杀手。他们举着手里的手枪。朝着李大中是连续射击。李大中也挂了。倒了下去。再要射击时。王秀峨手里的枪响了。吴小明手里的枪也响了。把他们三人打倒在地。
张小三和那个杀手还在地上翻腾着。一会儿你压着我。一会儿我压着你。张小三一边和他搏斗着。一边还生着气。真是大风大浪都闯过來了。小阴沟里却翻了船。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吃了大亏了。
所以他施展出了浑身的本身。又加上生气。所以连摔带砸的。不一会儿。这个杀手的脑袋硬是让张小三给敲打漏了。连脑子都出來了。
王秀峨还在喊:“留个活口。留个活口。”
但是张小三一生气。把这个事忘了。直接把这个杀手给整死了。
警卫连剩下的战士。特战营的战士。就连刘致远的直属团。侯大山的机械化团的官兵都围了过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个小小的战场围了个水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枪声平息了。
刘致远、侯大山、范树瑜都朝着韩行的方向跑了过來。
地上一下子躺着我们的四个人。韩行、王秀峨。李大中。还有王小玲。王小玲沒有负伤。是吓得。浑身还在哆嗦着。
气得范树瑜狠狠地踹了王小玲一脚。把王小玲踹到了一边去。然后赶紧查看韩行的伤口。
韩行的这一枪真是要命。直接击中在心脏部位。
范树瑜一看韩行中枪的地方。脸就黑了。几乎要哭了出來。他一边给韩行止着血。一边还自己鼓励着自己:“死马当作活马医。死马当作活马医……”然后对跑过來的护士说:“抓紧抬回去手术。要轻。快一点儿。”
几个战士上來抬起担架。就往医护室里小碎步跑去。
几个护士在后面跟着。围拢在担架周国。
王秀峨中了三枪。但都沒打中要害。但是浑身的血恨不能都流干了。一个血人一般。范树瑜又赶紧给她处理着伤口。
还沒有给李大中治伤。李大中倒醒了过來。他一醒过來。就摸自己的大刀。杀气腾腾地大声吼叫着说:“小鬼子呢。小鬼子呢。”
这一仗真是伤亡惨重。警卫连一下子死亡了15个官兵。恨不能都赶上随枣战役了。更重要的是还伤亡了三员大将。伤最严重的是韩行。说是个死人也差不多了。真要是韩行挂了。不但南征军伤不起。整个筑先纵队也伤不起啊。
本來是要庆贺大胜利的。本來是要犒劳一下全体官兵的。这下子。从高峰一下子转入了低谷。从极为高兴一下子转为了极度悲哀。官兵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
韩行醒过來后。已是三天以后了。
韩行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迷迷糊糊的。他找啊找啊。好不容易见到了范筑先。
韩行讨好地对他说:“范专员。我來了。”范筑先沒好气地对他说:“你來干什么。快滚回去。”韩行说:“想你了。想和你做个伴儿。”范筑行生气地对韩行说:“小鬼子沒打完。你來干什么。快。回去。回去。”一脚又把韩行踹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