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殇,我们走吧。”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好的。”他总是那么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我真的是很佩服他可以一直那么开心地笑。看到他如此,我便也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可终是坚硬,弯起不了任何的美丽弧度,我便也就放弃了。
“等等。”我用我的右手拉住了清殇。
“瑶儿,怎么了?”他疑惑的看向我。
“嘘!”他很听话的立马闭上了嘴,同时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跟着我。”他没有说话,只是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没错,我看到了好久不见的两位故人。
我用着灵巧的轻功两步并作三步地“飞”到了通往南宫府的必经之路,这条路是个胡同似的,路很窄,也很偏僻,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经过的。
我非常奇怪,南宫府为什么要建在这么一个没人走的胡同里面,这样不是很容易出事儿吗,难道,大户人家都是有这癖好的?为了一些所谓的交易好行事?不会的,南宫不是那样的人。
我和清殇一直站在周围废旧屋子的顶上,这些屋子还算高,反正是不易察觉有人在上面。我一直盯着下面,生怕被他俩侥幸给溜走了,而清殇则在观察着四周,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声音,都逃不过他敏锐的耳朵和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
之后,他拍了拍我,我没回过头去看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是的,他俩来了。我让清殇去他俩的后面,但是要隔一段距离,并且不能被发现,他便用他那熟练的轻功“飞”了过去,而我则下去站在了他俩的前方,没错,我想围堵他俩。
他俩一见到有人站在前面,便很小心地轻轻的向前走,原本的嘻哈声也随之不见,我带着斗篷,大半夜的只能看到影儿。终于,他俩走到了我的面前,那么窄的小路,我则霸道的站在中间,导致他俩根本就不能通过。
“对不起,麻烦你让一让。”南宫云先开了口,但是我没有应声。
他见我没有给他让道,便一边推我一边说:“那就不好意思,冒犯了。”
他毕竟是名门望族的公子哥,这些自身的修养是足够多的。我向后一退,灵巧地躲过了他强劲有力的大手。
“恩?”南宫云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且不满的表情。
“你是谁?”他感觉出来了,事情不对,而那花儿至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吱,也没有任何任何的动作,只是任由南宫云牵扯着。
我看到了那花儿,脸上的淡淡的胭脂,她抹得是极淡的,但是仍是显得艳丽无比,衣着亦是美丽非常,看来她在南宫府生活的不错啊。
“好久不见。”我淡淡的开了口,并且双手轻轻地站下了我的斗篷帽。我面前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惊讶,但是含义却是有所不同的。
南宫云,是因为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还会看到我,而感到惊讶。而那花儿呢?我想一定是因为我的红发,红眼,红唇而感到讶异的。若不是花儿,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我的心对她恨恨的。
“好久不见了。”我见他俩不出声,便又重复了一遍。
“恩,是啊!不过……”南宫云马上恢复了平静,沉默了一会说:“你出不出现又有何意义呢?”听到这话,我傻了眼,难道,我在他的心里,便只如空气?甚至连空气都不如。
“我不跟你废话,花儿跟我走。”我把右手向她伸了过去,可是却被南宫云的大手给打了下去“啪”的一声,便是生疼。
“不可以!”他冲着我怒斥。
“这由不得你!”我亦是大喊。随之,我的右脚抬起,灵巧,迅速,准确地朝着南宫云的小肚子蹬了过去。
“啊!”他的后背,硬生生的磕在了他背后的砖瓦墙上“咚”的一声,“悲惨至极”。
我没有管南宫云,只是抓起那花儿的胳膊就要走,花儿只是在做无力地反抗,而南宫云坐在原地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想必他的骨头定是断了,我的下手狠了些,可是我却强忍着不去看他。花儿趁我溜神的时候,挣脱了我,跑了开,南宫云看到此景便长呼出了一口气。
可是不到一会儿,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条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长,而其后还拖着一条人影,没错,正是清殇带着那花儿——念思,来到了我的面前。
“念思!不要!不要!冰瑶!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样!为什么!我说过,只要你放下天庭,我可以代你去接受天雷,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为什么啊!”
我能感觉得到他此刻的撕心裂肺,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可是,我对高位的执着却最终是战胜了他在我心里的地位,那么浅,却是又那么深。
“南宫云!”
“念思!你等我!”他俩这么暧昧的告别真的是让我不舒服极了,我和清殇头也不回地带着念思“飞”走了,“飞”回了那个只属于我的黑暗潮湿的山洞里。
我将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合起伸直,无名指弯曲,拇指和小指则轻搭在了弯曲的无名指上,运气,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出现了一团暗红色的亮光,随后,便指向了念思,只见那红光附在了她的身上,形成了一条红色透明的绳子,齐整整地缠在了她的身上,使她动弹不得。
清殇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在回来的路上亦是,我不习惯耳边没有他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清殇,我的做法不对吗?”
“怎么会?当然不是。”
“恩,不是就好。”
我俩都静默了一会儿:“恩……瑶儿,你为什么如此执着?”
“你不明白,出身卑微想要出人头地的心思。”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静静地看着东方正逐渐升起的太阳,入了神,着了迷。
周围寂静的,如同天地初生之时。而我的世界却总是太过于安静,静的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心房的血液慢慢地流回心室,如此便这般轮回。
可是,那花儿已经是抓了回来,可又是为何我的心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不断的压抑着,使我透不过气来。这静谧,不知何时却变成了天尽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