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冲出酒吧,便开始拨着季繁华的号码。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我曾爱过也失去过
尝过爱的甜与涩
摆脱命运的捉弄
我知道我要什么
有一份难言的感动
用所有情绪融合
何必再无谓地思
这世界有什么好值得
如果没有你
我眺望远方的山峰
却错过转弯的口
蓦然回才发现
你在等我
没离开过
我寻找大海的尽头
却忽略蜿蜒的河流
当我逆水行舟
你在我左右
推着我走。。“
林志炫低哑深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从手机中传来,伴随着一道清澈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phoneyoudailedis。。“
盛夏坐在出租车上,眼眶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她不想思考过自己为何想到季繁华可能出事会如此慌乱,也从未揣测过季繁华在自己心里是否会与众不同。她只知道,她和季繁华他们是从小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孩,接近二十年革命情谊的发小。季繁华的那道坎儿,盛夏依旧没有勇气提起,跨过去。
盛老将军到孙这辈的时候,整个盛家就盛夏一个女孩,自然是宠得无法无天,伙着安家那如遇小姑娘和慕卿尘自小便把整个军区大院闹得鸡飞狗跳,哥哥盛誉便只有拉着季繁华和慕情深几个来给这些个小丫头片“毁尸灭迹”,收拾残局。张家的儿头上添了个包,李家的外孙手脚哪儿又折了。。全都找那几个魔女吧。
这样的嚣张时光一直持续到盛夏十五岁那年,安家的二少爷,安如遇的二叔安庆山因为受贿被捕入狱,安家内部又纠纷不断,随后整个安家移民新加坡。速之快,变故之剧烈,好似安家从未在这圈里留下任何痕迹。
那天从机场送别回来,盛夏脑海回荡着的全是安如遇泣不成声的嗓音:“小夏。一定要好好的。”
于是有的人就惊异地发现小魔女从那以后似乎开始变了,会敛起自己无事生非,调皮捣蛋的性,开始会安安静静地读书,努力;但有的人又觉得她又好象没有变,依旧没心没肺地喜欢折腾哥哥和几个发小,睚眦必报,盛气得眼里容不下一点沙。
季繁华之于她,或许是哥哥,或许是真的是哥哥,或许真的只是哥哥!
盛夏一遍遍地用心里暗示麻痹着自己。
出租车停在了警戒线外,“吱”的一下刹车声在救护车、警车的鸣笛声,电视台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沸反盈天中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盛夏跳出车门,在警戒线外仔仔细细地找着,又不停留意着抬出去的伤员的脸。那辆破碎的阿斯顿马丁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她一身狼狈,很累,很累。她蹲在地上,将额头埋在膝盖窝,突然觉得有些无助。
有人说,膝盖窝是最接近眼睛形状的地方,靠上,便让人自我感觉很寥落,很脆弱。
快十一点,人已经陆续散完了。盛夏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盛夏呀盛夏,你看你还有没有脑,不知道给盛誉打呀!一急起来什么都忘了。季繁华呀季繁华,虽然我叫你哥,要是让我知道你没事。那你就惨了.”
盛夏正准备起身,抬头便看见了从流动救护车上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正走下来的男,一下就楞住了。
男依旧那么光彩夺目,即便衬衣和西裤有些褶皱和尘土,却难掩那流淌着季家和顾家的高贵血统,举手投足依然优雅。
盛夏却觉着吧,世界上怎么会有季繁华那么难看的人!!简直讨人厌!!重重地哼了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季繁华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像在做梦。小魔女?她不是应该在陪男朋友过生日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可季繁华是谁呀,看着收工的记者们整理那些乱七八遭的采访工具,一下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看来,自己的地位,在她心目中,是不是要比那个什么颜的男朋友高呢?季繁华心里划过一条细细的浅流,全身的毛孔都感觉到舒畅!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惑了众生,也惑了天地。
“今天麻烦各位了,失陪。”说着,季繁华淡淡地扫视了一下众人,上了身旁那辆劳斯莱斯金色女神。一行浩荡的车队,消失在大家视线,只留下一缕烟尘。
盛夏走在回z大的上,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心里愈发气了。
自己辛辛苦苦抛弃“家室”跑来,却发现季繁华好端端的,没断手也没断脚就算了,看到自己竟然还不追过来,这算什么事呀!!
便自言自语咬牙切齿:“季繁华你这个混蛋!骗!大混蛋!大骗!。。”温软的嗓音倒像是在撒娇,没有任何杀伤力,在通往z大的空旷街道上,清晰可闻。
“小魔女,这是骂谁呢?”独一无二的出尘声线带着低低的笑意。
于是咧,盛夏再一次华丽丽地楞住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一下就被拽到了车上,迎接她的是一个熟悉又炽热的怀抱。
待盛夏悠悠地从季繁华怀里挣扎出来,眼底闪现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这无良的眼神恰好被副驾驶座的易哲从后视镜看到,盛夏威胁地冲易哲瞪了一下眼,易哲咽了咽口水,移开了视线。默默为自家少爷祈祷,这魔女的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呀!!!
盛夏若是算计起人来,这下,有戏看了!何况,季繁华对战盛夏,记录可是很骄傲的:
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