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老爷一番说辞,书生脸色好了不少。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秘兮兮的说道:“嘿嘿吴家家大业大又如何,终究是边陲小城的土财主,也许本地人会敬畏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卖他面。总会有人说会不在乎。”书生一口气说完,更是眉飞色舞,越发兴奋,就仿佛如此风光威风的新郎就是自己一样。说完,尤不过瘾,接着道:“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后日就迎娶廉翘小姐。怎么样?够气派,够力吧?”
“十里红妆是什么?一定要铺十里吗?”我对上颛顼耀星温润的瞳眸,轻声问道。
颛顼耀星满眼讶异,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个问题。但随及,就很是无奈的笑了笑,“曦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打趣呢。十里红妆也就是一个形容,表示嫁娶场面盛大,聘礼丰厚,做足了面。若真是铺红十里,绵延不绝,恐怕惊动皇室,对谁都不好。”
“为什么?”我追问道。自己有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办婚礼根据自己喜好盛大与否,跟皇室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很是费解。难不成人间皇室还能见不得姓有钱?
“因为皇权至上,不容亵渎。上位者永远高高在上,不容许自己被臣民比下去,王榻岂容他人酣睡,就是这个道理。”颛顼耀星很是耐心的低声解释与我听。末了,还加了句,“曦儿,你真像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仙。”
我皱眉,却也不置可否,了然的点了点头。此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便继续观察他们。
“十里红妆?谁这么大胆,抢了吴家媳妇还这么大张旗鼓?”也不知赵老爷说了什么,等我们回神就听见万事通又插了一句。
书生皱了皱眉,“这人我也不知道,听姑母说仪表堂堂,且出手阔绰,足足比吴家高出10倍,500抬聘礼呢,而且模样很是眼生,可以很肯定的说,不是咱们小城本地人。”
“500抬?这…这…这个你确定没有听错?皇亲贵族的聘礼也不过如此吧,难怪廉家那个铁母鸡会放弃侄。500抬?什么概念?那就是金灿灿的钱啊。哎,我要是有个女儿……”
一提到钱,赵老爷又满眼冒光,仿佛那500抬嫁妆都是给他的一样。,刚刚还漫不经心的表情,被500这一数字所刺激,原地满血,眼角眉稍,都携带喜色。这哪里是嫁廉翘,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要出嫁的是他的女儿呢,这个激动,这个澎湃。这个兴奋根本没法形容了。
“哪里来的阔公啊?真是。。怎么说呢,真是开了眼了。”万事通的黑脸也变了神色。
看到赵老爷和万事通神情,穆书生更是面带得色,“这公神秘着呢,就连我姑母都不知道来头,你们想啊,我姑母是谁?廉府管家,她不知道就代表廉家没有知道的,这得是多么费解,多么匪夷所思的事。要不怎么说人家来头大呢,只是知道叫墨南,听听,名字都这么优雅。啧啧,有钱啊,就是好那么漂亮的姑娘想娶就娶了。”穆书生说着说着,神色暗了下来,无一用是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空有一身,却也自命清高,除了做官没有出。
可是混官场也是要银的,没有银,更是没得混。哎,想想就桑心。
“墨南?南哥哥?”楼上一雅间一个蒙着面纱的女惊呼出声。手里捧到唇边的碗盏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旁边一个小女孩满眼迷惑的望着自己娘亲。很是不解娘亲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蒙着面纱的女正是魏晓。
此刻,满眼的不可置信。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等你等的忘了笑,旧了头上的金步揺。
不怕辜负青春年少,只想跟你天涯海角。
“呵呵,”魏晓隔着面纱的精致脸孔,嘴角扶起一抹微笑,却不像是欢乐。说不出的感觉。
墨南,南哥哥。年少时的青梅竹马,一直是年少时的信念。豆蔻年华里一心认定的人。
突然,想着自己长大后会嫁给的南哥哥,就这么要娶亲了。
这种感觉比自己当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嫁人,已为人妇还要难过。
心头沉甸甸的,仿佛突然间缺失了什么。
凉凉的触感顺着眼角一划过,两行清泪毫无预兆的奔流而下,花了精致妆容。
正迷惘间,感觉到自己衣袍被一股轻轻的力量来回拉扯,侧望去,却见宝儿正萌萌的睁着眼睛望着自己。
瞬间,千回转,顿悟,释然。
自己已然为人妻,年少的一切已成镜花水月,自己执迷,放不下的是那份信念,而不是那个人。
想到这层,魏晓魅然一笑,轻轻揉了揉宝儿松软的头发,一种叫幸福的微笑爬上脸颊,更衬的眉目如画,美人如花。
“娘。。娘,宝儿……为什么要来这里?”小女孩儿仰起稚嫩的包脸,黏糯的问道。
“来找爹爹。”释然后的魏晓突然改变主意。
本想看一眼就走,给宝儿一个模糊的印象即可,可刚才一瞬间却想明白了一切。
宝儿,需要爹爹,她也需要一个真心疼惜自己的人,而仍有着赤之心的二公是最佳人选,虽然世人眼中他有些痴,却不傻;有些呆,却不笨。之所以现在这般懵懂,也全因自己魔女体质所致。所以她没有理由再次舍弃他。
毕竟他的关心,他的爱护,真挚而无杂念。他的牵挂,他的惦念,她感怀于心。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可以没有轰轰烈烈的相知相识,却依然有着血浓于水的牵绊;可以没有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却依然执手到老,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而属于她魏晓的爱情,或许就是这般琐碎的质朴,诚挚的一份惦念。
念及此,唇角的笑容扬的越发妖娆艳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