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宜饮楼,南宫彩,叶珊儿和靳承宇坐在桌上喝酒吃菜。
南宫彩看着桌上的菜,就想起上次在这儿请客的事儿,笑嘻嘻的对靳承宇说道:“还记得上次我,你,茵还有二哥在这儿饮酒聊天,真是尽兴了。”她高兴得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悠悠的看向靳承宇,说道“虽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可是就是觉得投缘。”
靳承宇看向一旁的叶珊儿,见她也看向他,看着眼前明眸朱唇的小女人,靳承宇一时间看痴了,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倒是叶珊儿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咦,珊儿,你怎么脸红了。”南宫彩刚才一直在自言自语,没有发现这俩人的互动,一转头,看到珊儿低着的头还有脸上的红晕,所想的就直接说出了口。
叶珊儿很尴尬,心中羞赧,小声说道:“珊儿不胜酒力,可能是刚刚喝了那一小杯酒的缘故吧。”
靳承宇倒了一杯水,放到叶珊儿面前,说道:“喝点水吧,女孩家还是不要喝多酒。”又看向南宫彩说道:“公主你也别让叶小姐喝酒了,你以为哪个姑娘都和你跟茵一样能喝?”
南宫彩听到这话儿可不高兴了,指着他说道:“靳承宇,我和茵怎么了?”
叶珊儿见公主的样好像要和靳公吵起来,忙我握住南宫彩的手腕儿,劝道:“公主,靳公没有恶意的,他就是见珊儿不能喝酒就好心照顾我。”
“噗嗤”一声,南宫彩大声笑了起来,拍拍叶珊儿的肩膀,笑着说道:“珊儿,吓着你了吧,我们是在开玩笑的。”
“叶小姐,她偶尔会对我这样说话,我习惯了。”靳承宇微笑着解释道。
“公主和靳公没有吵架就好,若是公主和靳公若是因为珊儿而吵架,珊儿会自责的。”叶珊儿细声说道,眼波微漾。
“你看着他平日里一副淑人君的样,你不知道,在女人这个问题上,这个靳大公有多古板。”南宫彩笑着看向对面的靳承宇,靠在叶珊儿的耳边说道。又扭过身来,正坐着,对靳承宇说道:“且不说你有女就只能弹弹琴、绣绣花的古板想法,就这叶小姐叶小姐的称呼就真够啰嗦。”
叶珊儿听到这话儿一愣,看向说话的人,南宫彩朝她笑笑,然后又对靳承宇说道:“跟我一样叫“珊儿”多省事儿呀。”
靳承宇和叶珊儿听到都是一愣,看着对方。
“快叫呀。”南宫彩催促道。
靳承宇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叫了一声:“珊儿。”面上虽有些尴尬,但心中美滋滋的。
叶珊儿有些羞涩,低声回答“嗯,靳公。”慢慢抬头看向对面的靳承宇朝他微微一笑。
“这不就对了嘛。”南宫彩欣慰地看向靳承宇。
这时候,蒙着面纱的慕容蜜在靳承宇身后走过,叶珊儿看到她就要走到另一张桌上,忙喊住她,叫道:“慕容蜜!”
慕容蜜循声看向那桌人,见是公主南宫彩在叫她,朝她温柔地笑笑,以他们看不到的方式,朝坐在左前方桌的那个人摆了摆放在腰间的手,然后走向了慕容蜜那桌。
城外,南宫翌背起昏迷的茵走到了河边,把她放在河岸,干脆地撕下衣袍的一块布,放到河里浸湿了,擦拭茵的脸颊。
南宫翌看着茵,打量她,当手上的湿布擦到她的左脸颊的红点时,南宫翌停了下来,看着那颗红点,只见那红点在茵白净的脸上显得红莹剔透,在南宫翌冷冽的星眸中,昏迷的茵一会儿睡得像个幸福的孩,一会儿又紧蹙着眉头,银牙用力咬着嘴唇,好像很痛的样。
南宫翌冷静地看着她,面上无波澜,突然间他剑眉微蹙,阴暗的眸移向被茵紧紧抓着的手,此时,茵的手紧紧抓住他的,不留一丝空隙,这是一个代表绝望的动作。
此时的茵正沉睡在梦中,她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幸福的在家中的花园里和爸爸一起浇花,突然间,爸爸跑出去了,茵在后面一直不停的喊,追着爸爸,可是爸爸好像听不见她的声音,一直跑,一直跑,突然马上出现一辆警车,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警察带走。她大喊着叫爸爸,可是没有人听到,这时候她又突然出现在一个城堡上,然后她就看到沈嘉挽着季浩然把她从高处推了下去,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狰狞的笑容,而那个城堡突然就变成了悬崖,看到云雾飘渺,深不见底的悬崖,茵害怕了,一种即将死去的无助的感觉让茵感到很悲哀。
脸上****的感觉让茵渐渐有了知觉,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清冷无垠的星眸,双目对视,两人竟久久的看着对方。
“你醒了。”一声清冷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
茵回过神来,慢慢做起身来,看了他,又朝周围看了看,一手扶着额头,问道:“是你救了我?”
南宫翌并不作答,反问道:“你来这山上做什么?”
茵看向他,突然想起了张晋的事还有那一大帮的官兵,还有差点被官兵抓到而从坡上滑落下去了,当看到他,茵有想起刚才那个叫林名之的佞臣说的一句话“是二皇把你的行踪告诉了我们。”于是又深深地看了南宫翌一眼,平静地说道:“我今天是到山上来采草药的。”说着又指向旁边的篓。
南宫翌自然早就看到了那个篓,并没有随着她的话看过去,静静的看着她,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茵听到他问,看向他冷峻的眸,说道:“没有从我上山来到现在这山上就一直是我一个人。”说完茵似乎觉得这话听起来有歧义,又补充道:“哦,还有你。”
南宫翌没有理会她的解释,抬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天快要黑了,我们要尽早下山。”说着便起身。
茵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是昏迷了长时间,头一阵眩晕,依站立不稳,身体晃晃悠悠,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茵看向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南宫翌看了看前方的道,说道:“走吧。”
茵就被南宫翌扶着走出了河岸,两人走到茵遇到张晋的那棵树边上时,茵有意要绕过去,可是谨慎的南宫翌闻到了血腥味,扶着她的手定住了,说道:“你站在这里等等。”随即转身走到那棵树下,半蹲在地上,看向地上的血迹,有逡巡四周,眉头一皱,幽黑的星眸变幻莫测,最终归于平静,站起身来走向茵说道:“走吧。”
茵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什么,心有疑惑,但是嘴上还是很严实的,并不多问,便跟着他继续向前走。
这山上的很难走,不是石头就是藤蔓,很容易把人绊倒,但扶着茵的手臂总是能避免她的脚被缠住,一遇到藤蔓,那手臂便会提起她的身体,越过那堆杂草。茵很感激他的帮助,但想到即是说谢谢他也不会在意,便就不多此一举了。
可是两人这一上都不说话未免也尴尬了,茵便找些话题,笑着问道:“二皇,你怎么回来到这山上?”
沉寂了一会,茵以为他不会回答,便笑着看向前方,好像刚才她没有说话一般。
“遛马。”
走过了将近十棵树,茵才听到这两个字,可是刚才的热情全被浇灭了,本不想说话,但觉得不礼貌,便接着说:“怎么没见到那马?”
“在山下。”
好吧,终于多说了一个字,茵是在对于惜字如金的人很无语。这时候,那个高冷的男突然间问道:“你为何会习医术。”想到那天慕容蜜汇报那妇人的事儿,查到茵才是丞相府货真价实的嫡女,原先看到大夫人如此关心她,还以为她很会耍手段,看到她在城外救治病人的时候很是用心,对她的看法也慢慢改变。
“不知道,可能生来就生了病,所以就和医术有了不解之缘。”茵想了想,说道。不过着说得是真的,自己穿越醒来脸上就被烧伤了,然后就去了桃园治疗,这应该就是事实,只是南宫翌并不知道此出生的含义。
南宫翌不语,抬头看向前方的。
“再说如果自己受伤了,也可以治好自己不是吗?”
南宫翌听到这话眼眸转向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越是想保护自己的人越是会受伤。因为受伤而害怕受伤,因为害怕受伤而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却不知道这该受的伤还是得经历,命运不会放弃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