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端着茶走到靳承宇的房间,刚进门却看到只有南宫修一个人坐在那,依娇羞的朝南宫修温柔一笑:“皇来了。”
南宫修也是温柔一笑,眉宇间尽是温雅气质,“嗯,依,你大哥让我在这儿等着他,待会就过来。”
“哦,这是刚泡好的茶水,特意送来给你们尝尝。”依笑脸盈盈,纤纤玉手放在茶壶上,缓缓把茶水倒进南宫修的杯中。
南宫修双手端起茶杯,放到嘴边轻轻一闻,朝依满意一笑,“嗯,闻着有股荷叶淡雅之香气。”
依看着他温雅地喝下这杯茶,脸上充满幸福的光彩。
可在他喝了一口茶后,他的手一直紧紧端着这杯茶,平静的眼中转瞬变得幽黑明亮,激动,惊喜,还有一丝苦涩,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替出现。
“这茶的味道……很……好。是你泡的?”南宫修激动的眼睛充满喜悦,等着依的回答。
依的视线转到南宫修的眼睛上,她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渴望,渴望眼中的人肯定的回答,随即把视线投向他手中的那杯茶水,若有所思,最后定定的看向南宫修,愣愣的点点头。
南宫修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激动地站起来,靠近依,“我就知道就是你,你还没有忘记我。”说完便拉住了依的手说:“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依看着南宫修拉着自己的手,心砰砰的跳着。
“咳咳咳。”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这氛围,依赶紧放开南宫修拉着她的手,尴尬地冲进来的人叫道:“大哥。”避开靳承宇的的视线,低着头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这时候,南宫修也恢复了平静雅的样,朝走来的靳承宇微微一笑:“过来尝尝这茶,味道很不错。”
靳承宇愣愣的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突然醒悟道:“刚才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南宫修一愣,随即领悟过来,眼眸闪出忽明忽暗的光芒,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靳承宇伸出手来,两手交握比划着。
南宫修微笑着点点头,坦然地对向靳承宇的眼睛,说:“我是认真的。”
靳承宇朝南宫修狡猾一笑,“早就看出来了。”靳承宇看到他不解的表情,提醒道:“上次你让我们欣赏你的那副蝴蝶画,你对依的态这么明显,我们岂会看不出来,只是这进展也快了些。”
南宫修淡雅一笑,剑眉舒展,握着手中的茶杯,说:“虽是只见过几次可却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
靳依一小跑着,越走越快,心跳的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想起刚才南宫修拉起她的手,对她说的话,她的脸就不自觉生出两道红晕,要说这皇,为人英俊,君如玉,处事圆滑,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很有希望坐上最高的位置,而且几次见面待依也是很好的,如果能和如此优秀的人在一起,岂不是人人都羡慕。想到这儿,依心中好像开满了花,仿佛能看到她受人膜拜的场景。
想得一时出神,一双绣有芙蓉花的小巧的粉红色鞋出现在依的眼前,依抬起头来。
“姐姐不是去给皇和哥哥送茶水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这鞋的主人正是茵。
依急忙收起慌乱的表情,朝茵微微一笑,“哦,皇和哥哥有事情要谈,女儿家的不好去打扰,所以我就走了。”
“那皇和哥哥可喝茶了,他们什么反应?”
依听到茶水,方想起刚才南宫修喝茶的表情,就是喝了那茶,变得很激动,而且自己刚才还居功说这茶是她泡的,想到这竟无颜看向茵,低着头说:“嗯,他们都夸茶很好喝。”眼睛没有看向茵。
“哦?”茵精明的看向姐姐,看到她低头不看自己的样,就知道完全和自己想的一样,看来皇是喝了她煮的茶,而且还认为是依煮的,回想起刚才依喜悦的神情,她就知道一定是南宫修向她表露深情了。
茵拉过姐姐的手,天真的笑道:“好了,他们喜欢喝就好。”
夜晚,在二皇南宫翌的书房里,来了一位神秘的蒙面女,这女身穿黑色外袍,脸上蒙一块黑巾,只有一双迷人的眼睛闪着光芒。
“你来了。”南宫翌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坐在椅上,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书,没有看来人一眼。
那人解开黑巾,一张美丽的容颜毫无掩饰的出落在眼前,即使是身穿一身黑衣,都掩饰不住她骨里的妩媚,那人笑盈盈地看着坐在书桌上的人,温柔的嗓音叫了声“二皇”。
南宫翌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发出清冷的声音“说吧,什么消息?”
那人眼睛紧紧锁住坐在书桌上的人,一时间竟忘了答话。
屋里沉静了片刻,南宫翌慢慢抬起头来,看到那女沉醉的样,说:“你以琴音传意,说有消息,是什么消息?”
那女恢复了清醒,想起刚刚在揽月阁弹琴试音的那声,第一声婉转,第二声激烈,第声平静,传达出“有消息”的意思,正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想到这,那女表情认真,对南宫翌说:“最近我们联系不上商派的当家的张晋,这个人好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据小道消息称,是朝廷的人盯上他了,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恐怕凶多吉少。”
“调查‘私商贩盐案’已经触动到他们了,张晋一直以普通商人的身份隐藏,怎么会被发现呢。”南宫翌剑眉微蹙,表情深沉。
“莫非商派里面有内鬼?”慕容蜜眼睛一亮,看向南宫翌。
南宫翌严肃的说:“让商派最近不要有所行动,以免被打草惊蛇,至于张晋,跟舅舅说借用他的势力找找看,如果错失了这么一个合作帮派,以后做事就不方便了。”
“是。”慕容蜜向南宫翌握手抱拳,随即又对南宫翌说,眼中满是自信:“在揽月阁,那人上钩了。”
南宫翌眼中阴暗无光,冷冷地说:“你在揽月阁也要谨慎,毕竟那是商派的产业,没有事的话不要联系我。”
慕容蜜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很难过,但还是顺从地说:“是。”
南宫翌没有看到她难过的表情,冷冷的问:“还有事吗?”
慕容蜜看着南宫翌,说:“我觉得今天见到的那个丞相府的小姐靳茵来头并不简单,所以就有意与她亲近,想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到她提起茵,南宫翌的心沉了一下,眼神认真思,严肃的说:“此人确实挺有城府,你可以去探探她的底细,不过,你的精力最好还是放在你在揽月阁的任务上,”
“是,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任务的。”慕容蜜信誓旦旦地说,眼神放光,静静地看着南宫翌。眼神留恋地看向他,柔声说:“那我先走了。”
“嗯。”南宫翌依旧陷入了沉思,没有留意她依恋的眼光。
慕容蜜一脸失望,但一直到走出去,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起来,露出悲伤地样,为什么他总是注意不到她呢,她可以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迷恋上她,却没办法让他注意她,从六岁那年见到他,他身上冷冷的气质便吸引到她,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和她是那么像,她的母亲是楼兰名妓,为她所爱的男变卖了这些年来她所有的家当赎了身,至于那个不配她叫作父亲的人,连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辜负了母亲的一片真心,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母亲因此抑郁而终,剩下孤苦无依的她忍饥挨饿,受尽凌辱,她受尽周围人对她的冷嘲热讽,拿她母亲的事攻击她,可怜的她看到的尽是周围人或虚伪,或冷漠的态,她努力地想要生存下去,即使用偷的,骗的方法,那样的日直到遇到来楼兰的副将慕容启,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冷漠少年,在看到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她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是对这彻底世界失望,没有感情的人。
“你愿意跟着我吗?”雄姿英发的中年男笑着问她。
从此,她便成了慕容启训练的手下,之后慕容启表面辞官归隐,她便为南宫翌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