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叫做《药事》的书中记录了各种解毒的方法,是针对它的上本《毒事》中的用毒方法而出的这本,书中各种高明的解毒方法让茵很是震惊,如获至宝。可惜那本《毒事》并不在她手中,或许是外祖母已经把它毁了吧,不然这么一本用毒的书流落到其他人的手中,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呢。
从茵决定好好研究这本书开始,茵的眉头就一直蹙着,嘴唇紧抿,整个脸都要皱成一团了,对于对医术只略知皮毛的茵来说,里面很多药材的名字都很难记,还有很多法说得也是模棱两可,或许懂医术的人才能领悟,但对于茵这种半出家的人看起来就有些费劲了。看了一会儿,茵干脆放到一边,端起从父亲书房中借来的兵书读了起来。
读了一会儿,茵觉得这兵书上说的战略很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妹妹,什么事这么开心呀。”靳承宇一进门就看到茵乐滋滋的样。
茵抬头望过去,公主南宫彩和二皇南宫翌也来了。只见公主穿一件紫色长裙,眼神明媚。
“还以为你在家养病会很闷呢,所以我特地求哥哥让我来看看你。”南宫彩走到茵的身旁,笑眯眯地问:“什么事儿这么乐,快说给我听听。”
“多谢公主关心,茵这几日什么事都干不了,实在无聊就让丫鬟帮我找来几本书看,刚看了一会,公主就来了。”
茵随即看向南宫翌,他还是冷冷的样,修长的身上穿一席青色锦缎长袍,眼神冷酷凛冽让人如置身寒冬,在与他对视之际,道:“二皇。”
南宫翌朝茵看了一眼,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随即把视线转向茵手中的几本书上。
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从容一笑,说:“就是几本从父亲的书房找来的兵书。”
靳承宇看到茵手中的兵书,皱了一下眉头,说“茵,这兵书上都是些男打仗的战略,你们看了有什么用?依我看女孩家还是应该多书画,刺绣。”
“靳大哥,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谁说女孩家就不能看兵书了,谁规定了我们就只能弹弹琴,绣绣花?我们女也是有抱负的”南宫彩义正言辞的面朝着靳承宇,目光坚定。
靳承宇仰起头问道:“不绣花弹琴那你们要拿刀握剑吗,既然不像我们男儿一样要保家卫国,看这兵书有何用?”说完便看向公主。
“哥哥,我们虽没用向你们男一样保家卫国的能力,但我们但你也不要小瞧了我们女的能力,大将军的夫人王氏随夫从军,打退敌军的法就是她想出来的,被皇上封为护国夫人,这可是人尽皆知的,这女的能力岂可小觑?”茵的眼眸晶亮,好似天上的繁星一般闪亮。
“那茵小姐想要成为第二个护国夫人,还是更高的位置?”南宫翌薄唇微扬,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在看到南宫翌讽刺的表情的时候,茵心中疑惑,她并没有得罪这位二皇,可今天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会那么鄙视呢?茵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别人这样侵犯她,于是有力地回击道:“茵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更高的位置,茵志不在此。”茵沉静的眼神迎上南宫翌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看向他。
南宫翌听到后,幽黑的眼睛看向茵,眼中尽是审视的意味,脸上却淡淡的,平静地说出一句话:“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茵看了他一眼,眼神从靳承宇飘向南宫彩,最后落在了窗外面的一株桃花树上。
“我只想我爱的人都平平安安的……还有一份完整的爱。”只是,前世,这两样她都失去了,说这话的时候茵的眼神飘渺,面色朦胧,在光影的笼罩下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回到府中,南宫翌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翻阅兵书,无意间想起了那个看着兵书笑了的女,她敢于直视他的眼睛,在他面前沉静从容。
“一份完整的爱?”想到这,南宫翌嘲讽般的笑了笑,这世上最难给的东西就是爱了,要一份完整的爱简直就是奢侈,王侯将相谁若动情,谁就会饱受折磨,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不就是个例吗?
南宫翌陷入了回忆中,五岁之前的南宫翌一直以为父皇是真心爱着他和母妃的,直到那一天他偷听到父皇和刚生完五弟的容妃的谈话。
“容儿,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扬儿继承我的位的,对于武贤妃还有梅妃,我对她们只是逢场作戏,用她们来平衡朝中的势力,我也是不得已才娶了她们呀,我的心里只有你,也只有咱们的孩才是我的孩,才是未来王位的继承者。”皇上抱着容妃,温柔地呵护着她。
容妃温柔地看向皇上,眸泪光闪闪,样楚楚可怜,“受到皇上的宠爱我很满足了,或许是上天不愿让我一个人独占圣爱,让这心疾伴我一生,不知道哪天就跟皇上天人永隔了,所以,皇上,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我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坐不坐得上那个位都没关系。”
“不行,我们的孩,我就要把最好的留给他。”皇上信誓旦旦地说。
原来他在父亲眼中只是一个棋,是容妃母的垫脚石,怪不得从记事起,他就不曾得到父皇的关心,每次父皇走到母妃院中就像应付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这几年去的次数就更少了,看到母妃愁眉苦脸的样,所以今天他才会偷偷来到容妃宫中,想要看一眼父皇,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母妃说的,她的母妃梅妃,是朝中一大臣的女儿,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自嫁给父皇之日起,便深深爱上了这个胸怀天下的男,即使知道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她,但她还是傻傻的付出,即便是站在看不到的地方观望他,她就很满足。可是南宫翌却看出了母妃爱得那么辛苦,爱得那么隐忍,到头来,他们都只是父皇手下的一颗棋,用来为容妃和她的两个儿铺。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故意去接近容妃的儿,五皇南宫扬,和他成为情深意重的兄弟,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要亲手争取到属于他的东西。也因为这,他看透了身在情中的人的愚昧,痛苦,就像容妃之于父皇,父皇之于母妃一样,爱的人都痛苦,而且还要伤害到别人,所以他告诫自己不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
至于那个要“完整的爱”的女人,她会得到吗?南宫翌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