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听到此话,心中很是忧虑,这琴棋书画她虽都有过涉猎,但都马马虎虎,真后悔当初没有认认真真习。她本想弹一现代的曲,可是这样就会被南宫修怀疑自己的身份,她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那就只能跳舞了,可是古典舞她是一点都不会,她就会点新疆舞。鉴于这个朝代还有西域异族,只是交往并不频繁,很少有人精通西域舞,她即可以一展舞姿,又不会引起怀疑。不过西域舞穿着暴露,怕这些皇亲贵族接受不了,不如在前面放一块帘幕。想到这,茵的眼中充满自信的神色,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高兴。
一曲活泼的音乐响起,台下的人看见台上的一张大帘幕后有一个渐渐起舞的黑影,茵穿着暴露的衣服在帘幕后起舞,就在刚才,她把自己的那身衣服剪下了腰上,胳膊上的布料,把裙摆也剪短了,最后,衣服被她改成了类似于新疆舞的服装。这样跳起舞来也方便,不至于被拖沓的衣服拖累。
帘幕后的身影随着有节奏的音乐一拍一拍地扭着,所有的人都被台上那个小黑影吸引住了,只见那个黑影妩媚地扭动腰肢,玲珑的身段被完美地呈现出来,那手指间的一勾,那屁股的一扭,每个动作都落落大方,不似前面飞天舞的飘逸含蓄,更透出一种原生态的野性。
南宫翌也被这活泼的舞姿吸引了,这西域舞蹈他是见过的,火辣奔放,可这舞在火辣中却透着一种神秘感,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这丞相府的小姐怎么会这种舞蹈?南宫翌伸手拿过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南宫修也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舞蹈,一种异样的感觉没过心里。
一曲舞毕,茵静静地退出了舞台,只留下台下的人沉浸在这美丽的舞蹈的回味中。
丞相也很是震惊,茵的这支舞如此活泼,完全不似以前看过的优雅轻盈的舞蹈,她什么时候的这种舞?
“好!这舞蹈自然率性,没想到丞相府的小姐还会这种西域舞蹈,真是令人佩服。”四皇南宫承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
表演完之后的茵急忙回到房中换上了一身嫩黄色纱衣,梳理了一下发髻就匆匆往大殿走去,脸上还留有她刚刚跳西域舞画上的那朵妖艳的玫瑰花。
重新走到月台上的茵一身素雅的装扮,剪水双眸似含秋波,让人怀疑刚刚跳舞的人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只是脸上的那朵鲜红色的玫瑰花衬得人越发妩媚。
“茵献舞一曲,恭祝父亲寿比南山,也祝我宇瑞皇朝国泰明安。”茵朝台下优雅地做了个谢礼的的姿势。
“好,丞相府的千金果然识大体。”四皇南宫承举起酒杯“来,祝我们宇瑞皇朝国泰民安。”众人皆举起酒杯齐声喊道:“祝皇朝国泰民安。”
南宫翌也随众人一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转眸看向台上渐渐离去的那抹身影,眼底乌云遮盖,他看不透那个人。
夫人眼看茵出尽了风头,嘴咬银牙,满心怒气:本以为利用她来衬出依精湛的舞艺,却不想她的一曲西域舞已经把依的光芒都给遮蔽了。不过,还有下一计,靳茵,等着你臭名昭之吧。
接下来,小女儿琳也得秀一下才艺了,小女儿琳见两位姐姐精湛的舞艺,觉得自个儿再跳舞就是自取其辱了,于是就在台上作画一幅,只见台上的她娇小可爱,梳着一个双环髻,时而蹙眉,时而嘟嘴,作画的样十分可爱。可惜她的画工差,只画出来一只还看得过眼的白鹤。茵见这画若拿出去,这丫头肯定会受责骂的,便走到丞相身边说:“父亲,让我和妹妹一同完成这幅画送给你可好?”
丞相颔示意,茵便登上台去在纸上的空白处画了一棵柏树和几棵竹,画完后便领着妹妹琳一同走到丞相面前,将画展开。
丞相在见到画的瞬间眼带失望之色,众人看到此画也是不知该说什么。
“父亲,这画虽简单,可是却代表了我和妹妹的一片心意。”茵气定自若的看向一脸失望的众人,“以柏谐,以竹谐祝,以鹤谐贺,意为长寿。”
“好寓意,这画最重要的便是寓意,意乃画之精髓,”皇南宫修温尔雅的说:“如若没有了这寓意,就好比人没了眼睛一样,我认为这真是一幅好画。”说完笑意盈盈的看向茵,茵在接触到他目光的一瞬,本想逃避,但一想他已经不认得她了,便也朝他微微一笑。
一旁的二皇南宫翌一直冷眼看着这场寿宴,人生处处充满局,只有一直把自己置身于世外,做个局外人,才不会被迷惑,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性格如此冷酷,没有常人该有的情感。他看清了茵对妹妹的及时救场,什么寓意,只不过是为了掩饰画工的粗俗。
“哎呀,我的玲珑玉簪不见了。”大小姐依表情惊慌,不停地攒着手。
“那可是靳家的传家宝,是老夫人传给靳家嫡长女的,大小姐,这可丢不得呀。”夫人走过来安慰依,边说便朝周围看去。
“可能是刚刚我跳完舞没留意弄丢了吧。可是我刚才找遍了后台,都没有呀。”依急着看向众人。
“二小姐,小姐,你们刚刚在后台有没有看到依的玲珑玉簪?”夫人问向她俩。
琳刚想说那玲珑玉簪本来就是二姐姐的,怎么成了大姐的了,就被茵轻轻一拉,把原先想说的话声声咽了回去。
两人都摇摇头,茵从容地对夫人说:“我们这就去找找。”
那支玲珑玉簪茵一直带在身边,她并不知道这玉簪原来是嫡女的象征,今天因为表演那一曲西域舞,也就没戴出来。她们今天演了这么一出戏,无非就是想让她交出玉簪,无所谓,反正这嫡女她也不想当。该忍让的她能忍就忍,可若是她们今后还有害她之心,那她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于是就差丫鬟金钰从她房中把那支玲珑玉簪拿出来,茵拿到玉簪,嘴角轻扬,假装很惊喜的样说:“找到了,落在了后台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怪不得姐姐刚刚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呢。”说着便把那支玲珑玉簪交到依手中。
眼见着茵把簪交到艺手中,夫人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脸上闪出一种狡黠的笑。
“多亏了妹妹帮我找到了玉簪,姐姐谢过妹妹了。”朝茵轻轻一笑,便把那玉簪插到头上。
“姐姐找不到玉簪了,妹妹帮姐姐找回来时应该的,只要姐姐带妹妹好,妹妹就会安分守己的对姐姐好。”茵握着依的手,笑盈盈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
南宫翌在看到依头上的那支玲珑玉簪的时候,手心紧握,他见过她戴那支玉簪,目光又停留在依的脸上,那双清澈的杏眸。看来他的猜测已经得到了答案,靳依就是她!
南宫修也觉得这只簪好像在哪儿见过,静静地端详这只簪,但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