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降到：大叔...》 第12章 承诺就是承诺

    名人汇公馆十八层，单家复式公寓。

    两个年纪相仿，造型相似的少女，坐在瑞典风格家装的客厅里，每人手里摆弄着一个酒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明绚以端着大大的高脚葡萄酒杯，杯里那口玫红色葡萄酒在杯中不断晃动，她却久久没喝。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樊荆用的是洋酒杯，今天下午单璀之手下那拨挑衅的女人带来的xo已经被她不知不觉喝掉了大半瓶。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谁也没说话。

    明绚以在等，今天只剩下不到个小时，单璀之会不会回来，很快就有答案。

    此时此刻她已经没什么要求了，只要大哥十二点之前回到家，哪怕不跟她说一句话，她也打算不再追究。

    就这么盯着杯中酒晃啊晃，一个小时过去了。

    “女人，你爱他吗？”一旁的樊荆已经脸颊泛红，头脑发晕，酒劲上头了。

    对于好友的突然问话，明绚以没有看她，焦距依旧落在晃动的酒液上。

    “这和爱不爱没关系，他必须娶我。”没有情绪，没有起伏的声音。

    “那么他爱你吗？”樊荆发现喝醉酒头晕后，她就很想说话，控制不住地要说话。

    “我不知道。”明绚以面无表情。

    “不管你爱不爱他，你也不在乎他爱不爱你？”灌下最后一口xo，樊荆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重重地坐到明绚以身边。

    明绚以这才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从不喝酒吗？”

    “呵，是啊，以前不敢喝酒。那也是以前了，没有自由的时候。”樊荆喃喃地趴在明绚以肩上，头在她脖边蹭了蹭。

    “你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从日本来新加坡一个月了，一直憋着心事，问你你又不肯说，就知道让自己辛苦！”明绚以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因为大哥的事，她也不会把好友的心事放在一边没好好过问。

    樊荆满腔的苦楚和绝望般的忧伤写满一张纯净的脸。

    她顿了顿，掰过明绚以的肩膀，直视她美丽的眸，醉意里带着十分的认真：“如果你嫁给他，彼此却不相爱，你们的婚姻迟早会结束。”

    明绚以笑了。

    笑得心酸，为樊荆那经过大起大落似的觉悟，为自己执着了十年的信念，为事到临头却一再躲避她的大哥。

    她知道对面这个第一次敢把自己灌醉的女孩，说出这句话必定是经历了什么事，否则不会拿自己没体验过的婚姻对她说教。

    虽然她很想知道樊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一蹶不振，但今天，她真的没心情。

    “你知道我这个人，别的都无所谓，但是承诺就是承诺，十年前他承诺了要娶我，就必须履行诺言。”明绚以手中的酒杯，忽然在她手中化成碎片。

    “八嘎！伤到自己了！”樊荆跳下沙发，晃晃悠悠去敲常管家房间的门：“常管家，拿医药箱来！给那个笨蛋包扎伤口！”

    两人回家的时候常管家出来看了一眼就被明绚以打发回房了。

    她们在客厅聊天，常管家就在自己屋里写下个月的工作计划。

    常管家心疼地为一动不动保持捏碎酒杯姿势的明绚以清理伤口，包扎手心，收拾完玻璃碎片后，欲言又止地望了她好几眼，才一语不发地回了卧室。

    “即使承诺会伤害到你，你也不愿解除吗？”樊荆站在她面前，两个人身上都隐隐散发着对这个世界莫名的仇怨。

    “没错，即使承诺会伤害我，对我做出承诺的人必须遵守承诺，履行诺言。”没有半分迟疑。

    樊荆往嘴里又灌了几口酒，打了个酒嗝，软软倒在明绚以身边。

    “最后受伤的不还是你，这世界上的承诺，有几个能真正兑现到底的……”她似是在劝解，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渐渐闭上了眼睛。

    王威廉用常管家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时，看到客厅里的明绚以，正双手横抱起一个身材修长的长发少女。

    两人静静对视一眼，明绚以继续刚才的动作，把樊荆抱进她的房间。

    待在二楼客房里的王若昂，假装在常管家面前睡下，其实常管家一离开他就起来了。

    很快明绚以带了一个同龄人回家，王若昂立刻通知王威廉。

    当时王威廉正在去夜店停车场找金翔宇的上。

    金翔宇那小居然在夜店被人偷了所有财物，小偷临走前还把他的衣裤撕碎，让他没法出去见人。

    尴尬为难之际，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心人借手机给王威廉打了个电话求救。于是王威廉出去把金翔宇接回家之后，才返回单家公寓。一个来回，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明绚以把樊荆放到自己的卧床后，走出房间，看见王威廉还在客厅里。

    她无声无息地下了楼，两人的目光在她的移动中始终连成一条直线。

    王威廉在想，明绚以的外貌穿着特征，和金翔宇描述的那个偷车贼高吻合。

    尤其金翔宇在提及无意中发现的偷车贼的模样时，脸上露出的感叹和惊艳，让他当时就联想到有一张出众得惊人的美貌的明绚以。

    当看到她的装扮时，王威廉几乎可以肯定，明绚以就是明目张胆偷走金翔宇财物的人。而另一个墨镜少女，就是她刚刚抱进房间的人。

    这个少女还真不简单！

    当他看向明绚以，心里的想法没有在脸上显露半分。

    一张英俊的脸被透明眼镜遮掩后，刻意伪装出来的专业技工类型的气质，隐去了他真正的风华。

    “王威廉，”明绚以望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容，周身仿佛一片寂寥的黑暗。“你知道我大哥在哪儿吗？”

    王威廉好看的菱唇动了动，今天发生的事情王若昂已经告诉了他。

    今天是对她而言为重要的一天吧，否则她不会因为见不到单璀之，做出一件比一件疯狂的事情。

    “我知道。”他忽然想，要是让她知道单璀之今晚在做什么，她是不是会彻底癫狂。

    并不是恶趣味使然，而是他之前集到的信息，和今天明绚以的种种表现完全不符。

    他单纯地好奇，对这个美得不像凡人的少女外表之下的真实内心好奇。

    “但是璀之今晚并不想让你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

    “十二点前他会回来吗？”

    “不会。”

    “带我去，我想见他。”明绚以走到单璀之跟前，语气轻淡，黑珍珠一般的双眼透出近乎哀求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