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万宠：总裁...》 第四十章 狭路相逢的默对

    从酒店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陆天航邀请苏程程和单婷芳一起去那间小胡同饭馆吃川菜，吃货一拍即合。单婷芳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是不是上次白思聪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川菜做的好地道，我还想什么时候带着程程一起去呢。”

    于是，这顿饭顺理成章从人行变成四人同桌。餐后，白思聪主动提出要送单婷芳回她的住所。

    目送白思聪的车远离之后，苏程程气咻咻地盯着陆天航，后者不明就里。

    “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苏程程指着白思聪远去的方向，一脸愤慨地质问着。

    陆天航莫名其妙，说：“什么怎么了？我们跟他又不是第一次吃饭了。”

    “我不是说一起吃饭的事情，我是说跟白思聪一起吃饭的事情，六跟白思聪一起吃饭，他们俩居然在一起吃饭……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苏程程越说越气愤，干脆趴到某男的胸口，威胁性地揪着他的衣领一顿乱晃。

    陆天航只顾着享受两个人意外的亲密接触，对她绕口令一般的话语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那还是说吃饭的事情嘛。”

    “不是吃饭，是他们俩在一起吃饭，他们俩他们俩你懂了吧？”

    因为气愤，胸前的两只小兔也跟着一起乱晃，纽扣快要关不住它们了。陆天航惬意地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睛欣赏送上门来的风景。

    “嗯，他们俩应该不止吃过一两顿饭，而且还是两个人单独出去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苏程程快被那个男人的迟钝反应弄疯了。

    “他们俩，他们俩……”苏程程忽然觉得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陆天航微笑着说：“他们俩不管只是朋友也好，或者还会继续发展成什么关系，那都是他们选择的权利。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小橙。”

    “可是，六她喜欢的人明明应该是……”苏程程心有不甘，还想辩解。

    “可是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回报的。爱情是消耗，如果得不到回报，那么总有一天爱情会被消磨殆尽。你的朋友，她是成年人了，所以，小橙，你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陆天航不着痕迹地搂着她的腰肢，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苏程程一脸茫然。

    陆天航最受不了她这种迷途小猫的神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结果弄得小猫火大，喵呜呜，看我猫爪神功！

    白思聪的白色保时捷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单婷芳推开车门，白思聪闲闲地问了一句：“不请我上去坐坐？”

    单婷芳身体微微一僵，她犹豫着点点头。

    白思聪无声一笑，沉声说：“回答的这样勉强，弄得我好像是个趁人之危的坏蛋，所以，改天吧！”

    单婷芳微微舒了口气，她抬起头看了看黑暗的楼栋，她的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步都在踏在自己的心上。

    楼道很黑很安静，声控灯已经坏了，不过单婷芳已经熟悉这个楼道，即使没有光源，她也能熟练踩到台阶。但是黑暗是很难给人熟悉的感觉，黑暗总是蕴含着未知和恐惧，也许那里藏着一个人，一条狗，还可能是一个怪兽。

    咔哒！

    钥匙撬动锁孔，弹簧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是吱呀呀的门轴转动声。单婷芳一脚踏进门里，一手摸着门边的开关。忽然，她感觉到一种危险从背后袭击而来。警察训练的本能让她回手防御，可是对方很熟悉她的套，直接锁住她的手臂，同时把她推进门里，房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单婷芳满心惊慌，立刻大喊起来：

    “救命，唔——”

    她的嘴巴被人霸道的封住了，还有熟悉的烟草味道，黑暗里那人呼吸急促，像一头受了伤的兽，粗野暴虐，还有这说不清的慌乱。单婷芳先冷静下来，她的身体被对方死死抵在防盗门上，，双手摁在背后，对方喘息着，取着，贪婪无比。

    单婷芳的身体颤栗着，她顽强地抵抗着，防御着，可是内心却有着一种矛盾的情绪在跟自己拮抗，最终打败她的是她自己，她自己败下阵来，一退再退，溃不成军。

    嘭！嘭嘭嘭！

    有人在外面焦急地拍打着房门。

    “单小姐，单小姐。”那是白思聪的声音，他大概没走远，听到她的求救声就冲了上来。

    单婷芳怔了怔，她试图推开埋在胸口的那人，可是对方很固执，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像个害怕失去玩具的小孩。

    单婷芳竭力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简洁地回答说：“没事！楼道黑，我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门外沉默了一分钟，白思聪才慢慢开口说：“你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门内的纠缠越发热烈。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白思聪继续说：“任何时间都可以。”

    单婷芳被那人弄得意乱情迷，她努力咬住自己的舌头，免得发出失控的呻吟声。门外的声音消失了，白思聪似乎已经离开。

    单婷芳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把那人推开，但那人似乎不想放弃，再次纠缠过来，搂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环绕着她。单婷芳挣出手臂，奋力拍开客厅的大灯，那人低低叫了一声，然后迅速松开手，退到黑暗的卧室里。

    客厅里弥散着浓郁呛人的烟草味道，还有酒醉荼蘼的味道，沙发旁堆着几只空酒瓶。单婷芳弯下腰把空酒瓶扔进垃圾袋，然后走进厨房给电水壶灌满水。

    “你要不要喝水？“她知道对方每次喝了酒之后总是口渴的要命，会喝很多很多水。

    卧室里，那人颀长的身影靠在床沿边，单婷芳只能看到两条修长的腿，他的面孔藏匿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重重透了口气。

    “案暂时没有头绪也很正常，毕竟我们是私下调查，会遇到很多障碍。程程很努力了，今天她跟我说，陆家兄弟的矛盾已经明朗化，最可能害死陆天航的人是他的竞争对手，也就是陆家四少陆天赐。我们之前调查过跟踪甚至试图伤害程程的人也跟陆天赐有关系，所以……”

    “她在骗我！”卧室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漠然的寒意渗透蔓延到整个屋，单婷芳无端端打了个寒噤。

    “你的朋友她在骗我。”那个声音略带沙哑，“虽然我还不清楚她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可我知道有些事情她没有全部告诉我。”

    “阿芳，你会不会骗我？”

    单婷芳手指一颤，手里的电水壶怦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