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慕曦拥有十年后的记忆,知道惜弱在被慕思成番两次强暴后,上了吊。便是以前世她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性,也知道慕思成是个色、棍!死不足惜!
当然,若慕曦知道才十二岁的慕思成已然剥光了惜弱的衣服,对惜弱全身上下亲吻、抚摸过,或者慕曦知道慕思成对她的意、淫,慕思成此刻怕是如那自认罪的仆妇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雅芝和新月交接了那些财物,而后亲眼看着慕地长登记入库,这才放心下来。
慕曦人早已梳妆完毕。
人均上了一层黑黑的粉。
王雅芝笑道:“这个样,那安乐公主应该不会动你们动什么念头了。”
慕曦挨着王雅芝,笑道:“我们才不愿意弄得这么丑。后来想想,即便安乐长公主不敢对我们动手,可就算是让安乐长公主动了心思,这名声也不好听了。真个愁人。幸好天下间,就只有这么一个公主。”
几人说着,那慕思成和慕葳蕤也出来了。
慕葳蕤自然也抹了层黑粉,慕思成却光鲜得很,甚至眼神亮亮的。
“我长得胖,那公主喜欢清瘦的,可人的,可不喜欢胖人。”慕思成自嘲。其实,他是听了安乐长公主的大名,这才主动勾搭上的。要不然,安乐长公主也不会招惹上这么一个有背景,又长得不好看的人物。
“是吗?”王雅芝笑笑,并不怎么搭理。她心细如发,哪看不出慕思成的那点歪心思?所幸,慕思成并没有机会做点什么。若慕思成真敢对慕曦有什么动作,她有一千种方法要了慕思成的命,且还能保住慕曦的名声!
不过,二房有这样的嫡,才好呢!
闹吧,闹得国公爷对二房嫌恶才好!
慕云问:“惜弱妹妹不去的吧?”
王雅芝尚未应声,慕葳蕤便挑着唇笑了:“一个庶女而已,竟让云哥哥如此记挂!上不来台面的庶女如何能与你我这正经主同行?”
慕葳蕤的话不错,可慕曦听着却很不是滋味。惜弱举止得体,这慕葳蕤连惜弱的一分也不如。“葳蕤姐姐,你这话说得对。可我们这等正经主,金贵嫡女,自然要温良贤淑。这话我们屋里说着不要紧,若让旁人听去了,岂非不妙?”
慕云哈哈两声:“的确是这个理儿。”
慕葳蕤俏脸生寒,慕曦这话儿分明是在数落她不“温良贤淑”!
王雅芝在一旁盯着慕葳蕤,轻笑着放下素胎瓷杯:“许尚书、林夫人家教森严,许姨娘便是做了那出格的事,到底还是有底在的。”
慕葳蕤越发不是滋味。伯母这是在拐着弯骂她母亲的出身!
慕思成两手捏得紧紧,到底年纪大些,瞧着自己这边占不到便宜,便笑着道:“惜弱妹妹不去也好,那长公主府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王雅芝笑笑不言。
慕云伏在慕曦耳边道:“这两个不知深浅的,仗着他们母亲在这四方城祖宅后宅里威风,便以为在谁面前都能放肆了。”
慕曦冷哼一声,这慕葳蕤与慕思成一般,都不是好货色。活该让母亲打压!居然敢在王家出身的嫡女面前耍心思。
这厢大厅里王雅芝等人静默,那厢东院里头,慕地长和任青葡正在清点礼单。
此次从国公府里带出来的东西,约摸少了十之一二,慕地长脸色甚是不善。
可四方城里全城人都知道是二房有错在先,慕地长只得黑着脸向着任青葡。
任青葡自是不依,叉着腰道:“先前我出这主意,你自也是同意的,怎么如今全怪到我头上了。”
慕地长对任青葡到底没敢发脾气——如今二房只有个空架好看,府里的支出大抵还得要任青葡的嫁妆铺和农庄补贴。
任青葡看慕地长不吭声,直拽着慕地长的袖,骂道:“怎么的?那许静请回了王雅芝这尊大佛,你就又开始巴着她了?哼,妻不如妾,说得倒在理儿。以后你就靠着王雅芝带来的那些过一年吧!”
慕地长恨恨地把任青葡的手甩开,转身欲走。他擅长于舞风弄墨,吵架这种事儿从来没赢过任青葡。
任青葡在后头跳脚:“你走,你走!以后这个家我不管了!看你怎么养活这一大家,怎么去外头勾搭四!”
慕地长闭眼,不厌其烦。
然而,任青葡捏着他的软肋,他不得不从。
在外头花开酒地,左拥右抱,他每月一千银的俸禄怎么够使?昨儿个去怜星阁点了头牌绿珠,便足足花了一两——还是熟客打了半折的结果。
“好了,左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妾。许静原先是矜贵,可如今她又年老又没个娘家依靠。我不过是跟她多说了几句话,你倒还惦记上她了?”
任青葡仍是挑着眉,撒泼:“你说她年老,可她比我只大了半岁?”
慕地长深呼一口气,低眉顺目地在任青葡娇艳的红唇上一吻:“好了,好了。今晚安乐长公主设宴,可别误了时辰。这四方城可是她的属地,驸马又是我的顶头上司,莫要让我难做呵……”
两人总算收拾好。
此时夜幕已低垂。
众人坐上马车,一同去往公主府。
马车上,慕葳蕤咬着唇,一脸委屈:“伯母大人,真是满腹的弯弯肠。一张嘴,让人气得半死的!”
任青葡嘴一撇,骂道:“切,那些大宅里哪个没龌龊事?那王雅芝瞧着面善,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葳蕤我儿,莫生气。她们那些大家闺秀,在外还是得做足面的,只要你不在她面前挑事,她自然对你千好万好。”
“可我真不能忍受,他们竟对慕惜弱那贱丫头那么关切!”
“不能忍也得忍!他们加注给你的委屈,你便在日后加倍让慕惜弱偿还!”任青葡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目光如矩:“不,是加千倍地让那贱人的女儿偿还!人人一提我们二房,说的便是知书达礼的尚书嫡女许静下嫁。哈哈!便是为娘的明媒正娶,做着正妻,名声仍不如那下、贱的妾!”
“葳蕤我儿,你可记住了。为娘的,为你们兄妹俩儿,背着悍妻的骂名。可你们到底享福了,做了正正经经的嫡、嫡女。日后,你们便可劲儿地欺负比你们弱小的!若是以后,你父亲承了国公爵位,你们将更强大,一生一世尽可随心爽快!”
九岁的慕葳蕤眼里全是热切的光,偏着头问:“那我可以把高高在上的慕曦踩在脚下吧?”
“等你父亲承了袭,便是不能把慕曦踩在脚下,也可以恶心恶心她,背地里使些绊,让她过得不爽!她不爽,你不就爽了么?”
“母亲真棒!什么事情都想得明白。”慕葳蕤自来对任青葡狂热崇拜,心里自对任青葡的话深信不疑,对那些“爽快”的生活向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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