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们过去看一看吧,看这样似乎是那边有人受伤了,听见我们的声音向我们呼救。”危云姌没有否认危云媗的猜测,握着危云媗的手劝道。
“可是万一是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我们两个小姑娘家,有事也没有办法抵抗。”虽说古云寺的厢房只有勋贵人家的人能进来,可也难保其中的某些人不怀好意。
“无妨的,大姐姐,我们小心一些也就是了。”危云姌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这石头虽然顶不上多大的用处,可也总比没有要强的多。
危云姌和危云媗寻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近,果然在不远处见到一个人影。危云媗和危云姌走近了才发现,坐在那儿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危云媗和危云姌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个老妇人,只是从这个老妇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通身的威严来看,这个老妇人的身份并不低。
老妇人看见危云媗和危云姌姐妹两个,脸上忙带了笑容,温和地对危云媗和危云姌招手道:“总算是有人来了,两位姑娘,你们可以帮助我么?”
危云媗和危云姌丢下手里地的石头,危云媗尚有些顾虑,迟疑地不敢上前,危云姌却十分大胆地走向老妇人了。危云媗咬牙跟上了危云姌的脚步,有事情总得两个人一起面对才好。
危云姌打量着老妇人,心里的戒心并没有完全消除,危云姌见老妇人的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姐妹帮助的?”
这个老妇人的年龄看起来和危李氏一般大小,通身的尊贵气息十分明显,面上痛苦的深色却是做不得假的。如果这个人不怀好意,没有必要冒着先让自己受伤的风险。
老妇人见危云姌询问,忍不住笑了一笑,大概是身上哪里疼了,才笑了一半便僵住了:“这位姑娘,老身不慎把腿摔伤了,还想请姑娘帮我上一些止血药止了血。”
危云姌顺着老妇人的示意看去,这才发现老妇人的一条腿有些不自然,不由得佩服起这个老妇人的隐忍:“您的止血药在哪里?我来帮您上药。”
老妇人转过头示意道:“老身伸手的时候,药瓶滚到身后去了,老身不方便移动,又看不见药瓶在哪儿,劳烦两位姑娘了。”老妇人心里十分感激,却没有说什么日后比会重谢之类的话来。感激可不是口头上说说的,日后总有机会报答这两个小姑娘。
“夫人放心,咱们姐妹俩会帮您的。”危云媗见老妇人确实是受伤了,不由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又轻声对危云姌说道,“二妹妹,姐姐去拿止血药。”
危云姌顾不得多说,淡淡地应了一声,蹲下身仔细地查看老妇人受伤的腿。危云姌把老妇人的裤脚挽起来,发现确实有些严重,小腿上破了一层皮,有婴儿拳头大小。
“夫人,借您的水用一用。”危云姌待老妇人点头,拿了放在一边的水壶晃了晃,见里面还有不少的清水,忙用清水冲洗伤口,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洗干净。
危云媗见到老妇人腿上的血迹,虽不至于作呕,脸上却有些发白。危云媗见危云姌把血迹洗干净了,忙递上止血药,危云姌又忙活了一通,老妇人的腿总算是不再流血了。
老妇人见自己腿上止了血,笑着向危云姌和危云媗道谢:“老身感觉好多了,多谢两位姑娘相帮。若是没有两位姑娘,老身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危云媗被老妇人说得脸红,忙谦虚了几句:“夫人看着就是有福气的,就算没有咱们姐妹两个,也会有旁的人来帮夫人的。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夫人就不必道谢了。”
老妇人顺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老妇人嘴角的笑意更深,明显对于危云媗和危云姌十分喜爱。危云姌见旁边正好有被人劈成两半的竹,忙捡了过来。
“二妹妹这是做什么?”危云媗好奇地看着危云姌的动作,老妇人心里微微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并不插嘴说什么,老妇人的心里已经大概猜到危云姌是在做什么了。
“大姐姐,妹妹给这位夫人的腿固定一下。不知道这位夫人有没有伤到骨头,若是骨头错位了,日后这位夫人的行动恐有不便。”危云姌说着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回答了危云媗的问题,也算是为这位老妇人解释。
这里没有绳,危云姌便把帕撕成一条一条的,不够长就把两截系在一起,总算勉强把老妇人的腿给固定住了。只是这儿的条件简陋,竹筒未免有些松动。
危云媗这才想起来,隐约是有这么个说法,只是危云媗也没有见人用过这个方法,所以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老妇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赞赏,亏得危云姌想得起来。
危云姌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才有心情抬头问道:“夫人,您到这竹林来,身边都没有带个人么?”虽说不知道这个老妇人的身份,可危云姌也猜得出这个老妇人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身边应该都会带上一两个下人才是。
“老身不耐烦有多人跟着,便只带了一个婢女,没想到在这儿出了意外。”老妇人垂眸看向自己的腿,“老身受伤的时候,还好婢女身上随身带着止血药,如今婢女一个人拖不动老身,回到古云寺去叫人来帮忙了。”
危云媗和危云姌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由老妇人的话里面,危云姌又得出一个讯息。这个老妇人的身份应该很高,否则也不会出个门还要一大堆人跟着了。
危云姌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老妇人,老妇人身上的威严,明显是长年累月的养尊处优养成的,之前危云媗和危云姌急着救人,如今却越发觉得,这个老妇人身上的威严非比寻常,只不过是被这个老妇人刻意压制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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