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
杜小曼一瞧见又是沉默以对的样子,忙从地上站起身来,跟上他的脚步,急急的讲道:“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跟你所付出的划不上等号,可是莫璃,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希望你幸福,可这幸福我却给不了啊。”唇下坚难的咽了咽,看着又僵硬了几分的身姿,杜小曼又慢慢的讲道:“你离开吧!留在这里你不会快乐的,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乐儿也需要父亲、、、、”
“够了!”莫璃猛的出声打断她,微颌了下眼眸,再望向她时,眼眶瞬间红了,突然怒声质问道:“乐儿需要父亲,难道他不需要母亲吗?”
他能忍受南宫月的刁难,也在慢慢的习惯看着他们恩爱,但他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赶他。
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再也耐不住她的利刃刺穿!
她怎么可以,又怎么能硬下心肠来呢?莫璃摇头,“你也知道我不快乐,可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为什么纵然是如火煎背,也没有选择离去。”苦楚的一笑,唇角含着嘲意,眼睛瞥向一边。
他的眼带出冷意,语气急促。
是的。
她怎么可能明白呢?她被爱滋润着,才十几天的时间,不管他活的多么煎熬,她的气色却越来越好,比刚见到时美丽了许多。
“莫璃,我、、、”
杜小曼哑然,被他一脸控诉的样子惊到了,一下接不下话来,是的,她的确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留下来,这对他只有伤害,没有好处啊。
泪慢慢的滴落下来,莫璃眨动着哀伤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杜小曼,你有急到一夜白头吗?你有用刀插进身体来止住心痛吗?你有念着一个名字不思茶饭吗?你有因为过度的思念而忧伤到失了声线吗?”
一字一句拷问下来,杜小曼震惊后退,莫璃盯着她却重重的吐道:“我有!”
美目如滴,第一次莫璃放纵了自己,出声控诉着她的无情,一步步向她逼近。
如果可以放弃,他何偿不想、、、、
可是已经爱上了,他能怎么办呢?
他也常常在想一定是自己前世欠了她、、、让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容不下别人,他根本救不了自己!
在这里,纵然过着心力交瘁,备受煎熬的日子,但是也好过他一个人,守着冷冰冰的墙一刀刀的捅自己、、、、
手一寸寸握紧了剑柄、、、
那种痛彻心肺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所以他不会离开。
难道她连这种权力都不给他?
莫璃望着,眼睛里突然带出怒意,像在质问她的无情,质问她为何连默默承受的权力都不给!
杜小曼被这样的莫璃吓到了,紧张的望着,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开始斟酌着想要出口的每一个字、、、、
“杜小曼,你杀了我吧!”没等她整理出句子来,莫璃猛的抽出佩剑,插在她的手边,脸上的表情认真,痛苦的眼睛里没有犹豫。
莫璃看着她,眼睛灼灼。
这样的结果也许是最好!
就向曲若飞唱过的那首歌一样,要死,就死在她的手里吧!
如此的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呢?
唇辨轻浅的露出笑来,莫璃单膝落地,目光无神却虔诚的注视着她,一字一轻笑,“死,对我真的是一种解脱,对你们更是一种解脱,杜小曼,就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吧,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圆满,莫璃感谢你!”
眼帘轻颌,俊美的头颅仰高,在她的眼前露出一段白晰干净的美劲,一颗精致的喉节微微向前凸起。
杜小曼吓的连连后退,手捂着嘴巴。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瞧瞧,她干了什么?
她不是来取他命的,更没有要刺激他,只是想、、、、
“我来帮你!”
伴着清冷的嗓音一抹白影闪过,莫璃的脖根处猛的压上一把利剑,动作之快令杜小曼都回忆不起整个过程,剑,、、、正是莫璃插在她手边的他自己的佩剑、、、现在握在南宫月的手中!
他的脸上带着冷笑,将剑向下一压,一抹殷红的血流出来。
“南宫月,别乱来!”杜小曼立时发出惊叫,望着涓涓流出的血,害怕极了,那把剑有多锋利她很清楚。
南宫月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而向莫璃冷道:“她有胆量做这种事吗?想死,你应该找我啊!”
“要我的命,你还不配!”莫璃微低着头,声线低沉,淡然的脸上含着蔑视,眼皮慢慢的撑开,眼尾猛的瞥到了吓到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猛的滞了一下,唇角懊悔的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讲闪身向一侧躲去。
“原来你怕死!”
南宫月嘲讽一笑,扬手重重的将剑一扔,从怀中扯了帕子出来嫌弃用力抹了手掌,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像刚刚的剑有细菌一样。
莫璃又沉默,静静的捡起自己的剑来,转身向前走去,修长的身影僵滞,步伐迟钝,血顺着衣衫流下去,滴在洁白的衣衫上像朵妖艳的红花,刺目极了。
“莫璃,我帮你包扎。”杜小曼想追上他。
“不必了。”莫璃美目停滞,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欣长,孤单影清,他的语气淡淡的,透着与往日无异的‘温和’,语调也很平缓,“我、、、明天走!”
“呵。”南宫月冷讽的盯着他,唇角勾起嘲意,讽道:“受着伤离开,你是想她一生都掂记着这件事吗?”
“谁伤的?”莫璃挑眼望向他,怒问之。
“莫璃,别说这些了,先去上点药。”杜小曼按住南宫月,小心翼翼的看向莫璃讲着,心里划动着不安。
“我来。”南宫月将她拉到一边去,盯着莫璃笑了道:“既然是由我伤了莫堡主,那今天就由我服侍好了。”
莫璃的唇角一点点勾深,修长的身姿笔直,眼睛凝望着天边的云彩,往日的华光全无,他忽然扬手将剑整个没入了离南宫月寸远的地方,吓到杜小曼失声惊叫。
“不用怕,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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