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这样?
南宫月对她的心思是清晰明了的,越过了这层底线,她要如何面对他?
老天!
杜小曼抬头,半天没有说上什么。
南宫月低头瞅着她,而她眼睛里的伤感令惊恐令他痛心,他真的好差劲吗?
“南宫月。”杜小曼突然唤了他的名字。
冷眉皱了皱,南宫月沉道:“讲。”
“我想听一下你、、、、”一个字一个字费力的从嘴里蹦出来,。
瞅着坚难不已的唇辨,南宫月已经没有耐性听她吐完,猛的转身,‘砰’的一声扬臂用利剑斩断了身后仙人掌,巨大的掌峰滚落下来,啪的一声砸在杜小曼的脚下。
不但吓停了她的话,还将她惊的倒退了一大步,再抬起头时又被南宫月身上散发的寒意吓住了,嘴巴彻底的闭上、、、
“算了,这问题以后再说。”收起剑,南宫月寒着脸揽住她,跃上驼峰,唇角抿着冷硬的弧度,压在她腰间的力道勒的生疼。
但是,杜小曼没敢提出异议,小心翼翼的安坐着。
刚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并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能感觉到身后严重的怒气在升腾,在这样炎热的气温下,也能深切的感受到丝丝的凉气、、、、
******************
几天下来,水袋里再倒不出一滴水来,他们的肉干也无多。
乏热饥渴无时无刻不再纠缠着。
匍匐在驼背上,杜小曼寂无声息的闭着眼睛,任由身子被随意的颠覆,唇辨早已干裂出血口,她可以分明的感受到生命的迹像在一点点抽离、、、、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杜小曼,不能睡。”南宫月摇了摇,他的声息也极弱。
杜小曼用力的撑了撑眼皮,疲倦感终是令她没有力气回应他。
“杜小曼,快到水原地了,你不要睡。”南宫月伏进她的耳边,身影自驼背上摇晃着。
、、、、
无边的沉寂让他吓坏了,使劲将她拉起来,在灼热的太阳底下,怀中的女子瘫软在胳膊上,眉眼紧闭,气若游丝。
“杜小曼、杜小曼!”惊恐立时袭满了疲惫的眼,南宫月向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后从腰间摸出仅有的含水份的东西、、、一片仙人掌,飞快的啃了皮,嚼了嚼渡了过去,拍着脸颊,“杜小曼,不能睡啊。”
“苦。”终于有了回应,杜小曼皱着眉,嘴里的东西被退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向很怕苦的,只有就着肉干时才能咽下去一点点,南宫月顶着她的额头,难受的吻住,再次渡了过去,声音哀伤又无力,“别吐,吃下去吧。”
舌尖持续的苦意刺激的杜小曼一激灵,接着便感觉到一缕缕的液体滑进来,带着热度奔向喉笼,猛然感受到,杜小曼一把抱住,露出紧张而粗重的喘息声,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食物的**令她贪婪的吸食着,狂烈的样子,五指快要掐进去,紧抱住久久的没有撒手、、、、、
“南宫月?”
等到神志清醒过来,杜小曼震惊了,猛的放开他,抱住自己震颚的心湖,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你疯了!”他怎么敢这个时候喂血给她?
不要命了吗?
“前面有水。”南宫月勉力笑了一下,嘴下却是安抚她,“再坚持一下。”他的脸色憔悴苍白,带着虚像。
火热的温度如燃红的碳,贫瘠的黄沙一望无际,四周一边死寂,燃不起一丝的希望、、、、
“南宫月、你神经病啊!”杜小曼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情绪激动的捶打着他的双臂,然后颓废的顶在他的胸前,周身袭满了绝望的气息,“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压抑着哽咽声,声音颤抖,无助、放弃的信息吞噬着每一个细胞。
她真的不行了,无法再坚持下去!
“快到了。”
南宫月已经没有力气讲什么,面对这样的她,只是抬臂拍拍她的后背,抱紧了用脚踢了踢骆驼,继续赶路。
“南宫月。”
“嗯?”
“你别管我了,这样下去,我会拖累死你的。”杜小曼确定自己不行,绝望的向下滑去。
在这片大漠中,他一个人也许还有生的机会啊!
“别乱讲。”南宫月一把揽紧了她,用力向上提了提,下巴安抚的擦了擦她的发顶,“你先抬起头来,向前看一看再说。”
看什么?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机遇吗?
杜小曼抽咽着鼻吸,仍旧满目忧伤,但是,她还是听话的稳住了情绪,慢慢抬高了,向远方望去。
无边的沙海中,偶有一丛绿,向前蔓延,那丛绿的色彩点缀着沉寂的黄沙,带着生命的颜色,现在落入她的眼中,却是最美的景致,那是沙柳,她认的它的样子,
有沙柳,就代表在它不远的地方,有水!
真的有水?
杜小曼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等确认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它,嘴角向上扬起,眼睛之中却又不争气的泪流满面了,接着又破泣为笑,笑着笑着又大哭起来,弯着唇角她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表情怪异极了。
“做什么?”南宫月有些虚弱的笑笑,轻轻摸掉了她的泪珠,“你看你,就算有水了,也得节约一点啊。”
“南宫月,你又逗我。”抱住他的脖子,这一次,杜小曼真心的笑了,用力吸了下鼻子,激动的泪水又滑下来,“我们可以活下去了,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
轻扶着她,南宫月也抬眼望向远方。
那一丛丛的沙柳,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中生存,它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把根深深地扎在沙士之中,延伸几十米,一直向着水源的地方,在这里,恶劣的环境没有击跨它们,做为人,怎么可以不如一棵树,可以轻易的向命运低头呢!
南宫月的唇角弯起,望向怀中的女子时,却带着些许的苦涩。
可是,这些苦不应该令她陪着自己一起承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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