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说要我立即看。”
“狡辩。”稍作停顿，“是你不认识书中的字？”
知道还问？白玉容一双快要冒出火来的眼睛瞪着他，闭紧了嘴巴，不理他。
这人就是个会欺负孩子的坏人！
“既然不认识字，为何不来问我？”
“……”不理你，说什么也不和你说话。
傅清寒见白玉容只拿眼瞪着自己，并不回答他的话。望向她晶亮的眸，反倒激起逗弄她的兴致来。
“原先我想着你昨夜要是看了我给你的书，为了奖励你用功，今早带你去华月峰吃早膳的。”
哼！昨天可没听你这样说起过，否则自己怎的也要看上一看。找他来教自己又不是什么难事，他本就是自己的师傅嘛。
“你快放我下来，现下也可教我。”说得虽硬气，可到底还是在不觉间软了声音，“好师父，徒儿以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
傅清寒举着她的手，在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喊出“师父”后，周身一怔。
手中力道不觉一松，白玉容便顺势抱着他的手臂，滑了下来。
傅清寒见白玉容一摆脱钳制，便迅速跳下床。不觉间将她与那狡兔做了番比较，“我不收徒弟。”
“耶？”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容站在床边，与他平视。“那你为何要带我回来？”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傅清寒想了想，“为了救你，也为了我自己。”
“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我需要你来救吗？
“我想救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傅清寒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乱发。“你要记住，我并非你的师父。”
“那我喊你什么？”
“可以叫我昆无仙人。”
“不要。”想起昨日见过那些的昆无山弟子们，还都以为自己是他徒儿，现在他突然说自己不是，且不是令她很丢脸？
而苏严也说了，师父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呀。
“我又没有要你救我？你既然把我带来了，就要对我负责。我跟着你学本事，不喊你师父那要喊什么嘛？”白玉容急得快要红了眼眶，仍倔强地望着他。
“我向来清净惯了，更不喜和凡间诸事有过多牵扯。让你跟着我，也只是从旁稍作指导罢了。修仙，主要还需看你悟性如何。等将来修为大成后，你便可自由选择是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还是留下都随你喜欢。”
“可……我想你做我师父啊，昨天那些人都以为你是我师父。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你不肯收我为徒，我……”白玉容想着便感觉心口难受，声音不免哽咽起来。
“昆无山内那么多弟子，若是我愿意收徒，一早便会收了。”
“那……那我喊你爹爹好不好？听说你都有几百岁了，这下总可以了吧？”虽然这个爹爹看起来还是蛮年轻的。
“爹爹？”傅清寒抬手扶额又捶胸。
听她这口气，莫非是觉得自己还亏了？
“不可。”养女儿和养徒弟有何区别？貌似责任更大，更会和世间俗务牵扯不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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