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玉虚观大殿灯火昏黄,远远只见一点烛光闪现,那烛光之下,一个身影正在来回踱步,影子被拉得很长。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刀白凤。此时她时不时探头朝门外望去,口中念念有词,“怎么还没有来?会不会……”她秀眉紧锁,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焦虑。
她心里愁绪横生,既希望那家伙不会来,又想着让他快点来,赶紧把东西给他,送走这个瘟神。
她手里正狠狠攥着一本小册子。在烛光之下,依稀能看到册子上有着三个字,读作“一阳指”。看来,这册子便是那江湖上人人艳羡的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
她果然依言拿到了。
观外明月皎洁,照射大地,如铺上一片银色。
突然,就在这一片银色之中,从那官道方向飘来一团黑影。那黑影左右飞窜,身法极快,只是眨眼功夫,就已经来到道观大门前。
黑影纵身一跳,如同一只蝙蝠,飞入道观之中。接着无声无息落到院子香炉之上。足下再次一点,就到了那大殿门前。
刀白凤刚刚转过身去,这时踱步转过来,正看到这黑影。她“啊”地一声惊叫,待到看清来人面目,才松了一口气。
她冷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这黑影不是他人,正是与刀白凤相约的聂增。他迅速扫视了一眼大殿,眼珠溜转,这才开口道:“王妃有约,岂敢不来!更何况……”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刀白凤手上的东西,轻轻一笑,“王妃果然是爽快人。”
刀白凤一听,哼了一声,将手上册子朝他狠狠掷来,“拿上东西,快走!希望你能像你保证的那样,保守住秘密。”
聂增伸手一抓,将那册子抓在手上,随即迅速翻了一翻,心里了然,秘籍是真的。这才开口说道:“王妃尽管放心!那件事除了你我,还有那叫花子本人知道,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若是再有其他人知道,我会免费帮你杀了他的。”
“希望你能如你所说。好了,东西已经给你,你也满意了。我不希望再见到你。就此别过吧!”刀白凤将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下了逐客令。
聂增并没有动,只是一脸洋溢的笑,说道:“王妃莫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既然来复佳人之约,又怎能片刻就回呢!”
刀白凤瞬间脸色一变,如此她怎能听不出对方什么意思。她倒退几步,口中喝道:“你无耻!你你……绝对不行!”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叫花子吗?”聂增对她的反应并不在意,说着便朝大殿走去。经过刀白凤身边也不停留,径直走到那大殿内里。
大殿之中,供着三清像。青烟寥寥,就是这半夜,香烛也还是亮的。不过说来也怪,大理以佛立国,数位皇帝都避位为僧,更有天龙寺这种皇家级别的寺庙。然而刀白凤出家,却选了道教,做了道姑,而不是尼姑。
这不得不说怪异之极。想来,刀白凤如此,也纯粹是为了气气段正淳吧。
身后刀白凤脸色青白不定,神色变换,一股绝望从她心头涌出。良久她才一脸决然,默默无声转过身,朝聂增走去。
段郎,原谅我!事后……一死了之,应该够了吧!那时再也没有人能要挟了我。你和誉儿也不会被那段秘密所伤。
聂增听到脚步声响,转过身,朝走过来的刀白凤说道:“想明白了?这样就对了。你完全可以把我看做另一个叫花子。再想想,你那段王爷此时正在中原,与几位红粉知己好不快活,如胶似漆地甜言蜜语。是不是感觉很想报复他呀?”
听闻此言,刀白凤脸色顿时铁青起来,一脸愤恨之色。显然是被聂增的话戳到了痛处。
聂增见此,继续说道:“对,就是这样!再多想想他们快活的情景,你就会发现,你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好!我陪你就是。”刀白凤突然大叫一声,说道:“他对我不起,我对他不起也是应当。你也不过又是一个叫花子而已。”说着,她鄙夷地看了一眼聂增。
聂增咧嘴怪笑,摸了摸鼻头,“难道我不比叫花子干净一些?至少我来的时候,刚洗完澡。”
“你身体倒干净了,但你心里却肮脏万倍!”刀白凤冷笑道。
听她这么说,聂增却丝毫没有恼怒,反而笑嘻嘻道:“如此良辰美景,若不我们席天幕地如何?你一定没有试过吧?那样会有不一般滋味哦!哦,不,我想到了,在此之前,你已经试过一次。天龙寺外嘛!”
“你……”刀白凤听他冷嘲热讽,直欲吐血。她心高气傲,何时受得起这样的打击。一双美目早已红透,却倔强地没有哭出来。心里更是抑郁难解,一股烦闷梗在心中。
聂增看她样子,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言语相激。不过,戏演到这里,也已经做足了。
下一步就该——
只听他继续开口说道:“好了!**一刻值千金,我们可要抓紧啊。若你不想在这里就玉帛相见,我们也可以商量商量。”说着,他伸手轻轻拉住刀白凤胸前的道袍,引着她,朝一边小步挪动。
两人的动作暧=昧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道袍剥去,行那相好之事。
然而——突然“嗤”的一声响,接着又是“噗”的一声。随即便是一声惨叫!这惨叫在这只有两人的大殿之中十分突兀。因为那声音,两人谁也不属于,却是一个陌生声音。
难道大殿之中,还有第三人?
是的!确实还有第三人!聂增辛辛苦苦演这场戏,就是为了这第三人。
刀白凤此时还未反应过来。她被聂增抓住胸前道袍,忍住心中的烦恶,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任由他拉着走动。
但耳听着这一阵声音响起,她立刻睁开眼睛。眼中所见,让她大惊失色,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见那刚刚还对她怀有不轨之心的年轻人,正一脸凶狠,左手抓住一个人,右手捅在那人的心口处。
那人是谁?怎么出现的?完全凭空出现一人?怎么可能!这一连串念头在刀白凤脑中冒出。
“原来……你是在……演戏……我……”那陌生人艰难地说道。他口角流出鲜血,只是一张口说话,就血流不止。
“你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不过……”聂增眼角尽是笑意,右手中袖剑再次向前一送,“可惜你猜到的太晚了!话说,看戏看得精彩吧?我貌似演得不错。”
“演戏?!”听到这里,刀白凤哪里还不会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家伙演的戏,他早就发现有个人潜伏在这里,所以故意那样,就是为了降低对方警惕性,然后出其不意,一击必杀!
好狠的心!好深的心机!果然是个不择手段的奸诈之徒!
刀白凤心中默默想到,这个人坚决不能得罪。与此同时,她心里也狠狠松了一口气。他只是演戏,并不是真的那样。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你……”那陌生人噗了一口鲜血,再次开口,“你怎么猜到我在这的?”
“关于这个嘛?”聂增眯起眼睛,口中突然喝出:“就不需要让你知道了!”说着,他动作迅速,右手拔出,接着两手一交错,双袖剑“嗤”的一声,划破对方喉咙,一道血箭飙出,染红他的青衫。
“好好去阴曹地府琢磨吧!望你安息!”鲜血狂飙,带着那具陌生尸体倒下。砰的一声落地!
看到对方死透,听到脑中传来系统通知声,彻底宣判了这个叫做吕相的人的死亡,聂增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果然没有猜错,这是一名跟自己一样的冒险者!
而且对方使用的还是隐身术。若不是对方,没有控制好呼吸,在他出现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异动,让他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对劲。
晾他再怎么小心,也不会察觉!而且对方更不会知道的是,一察觉到那丝不对劲,他便默默开启了“心眼”。
有了“心眼”的存在,他才真正确定那一丝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
“心眼”的功能之一,使用后,可观察出目标人或物的真实立场。便是那隐身术,在“心眼”之下,也无所遁形。
他忖道,多亏了这心眼,不然,毫无防备之下,对方遽然发动攻击,自己不死也伤。
随即他又想起,镇南王府那群侍卫说的最近王府不太平,以及刀白凤说的前天夜里有人夜闯皇宫。
这两件事一综合,聂增心里明了。想来,这个人是为了那“一阳指”秘籍而来。不过,这是他的主线任务还是他自己所图呢?
对了!应该是主线任务。不然他不会三番两次进入皇宫和王府。若只是想得到一阳指的技能,他只需要杀掉段正明等人即可,有着隐身术,这又有何难。
看来他的主线任务极有可能便是获得一阳指秘籍。而且他应该是尾随刀白凤而来。
聂增心里想到这里,随即抬起头,看向刀白凤。
“他不是我叫来的。若是我叫来的,早已经动手了!”刀白凤似乎明白聂增心里所想。她马上撇清自己。心想,眼下绝不能惹恼这个人。虽然她心下还是十分诧异,那个陌生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但她并不敢多问。
“你放心。我自然知道,这不会是你的阴谋。正相反,他将我们的话听去,就是你那秘密的知情者。你看,我已经免费帮你杀掉了。”聂增说道,接着扬了扬手中一阳指秘籍,“另外,谢谢你的帮助了。还有你的演戏……非常棒。”
不等刀白凤作答,他接着说道,“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对了,为了表示感谢你的配合,再告诉你一条消息。”
“信阳西北,小镜湖方竹林!”
说着,聂增转身就要离去。此时他心里并不放松,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线里,竟有着额外的冒险者。只是有他一个吗?还是说另有更多?
如此,主线任务不能再拖。不然,有可能会被其余冒险者破坏,变成强制任务就糟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赌这个可能性。
一阳指已经到手,大理事了,是该立即赶赴中原参与剧情了。
聂增心里沉思,正欲加快脚步。突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接着只听那刀白凤大叫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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