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美人...》 第二章 如鱼一般

    眼泪瞬间充满了如鱼的眼眶，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啊……”如鱼撕心裂肺的喊着挣扎着，可惜身体被绑着，而且还被左右两个人按着，任由她怎样挣扎都无法越过那条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一点点的消失在大海中。

    “妈……”裳如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狂涌而出：“张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张建不怒反笑：“恐怕现在是你先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吧，一定要记住了，好让你当了鬼也记得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好好报复我。哈哈哈哈哈！”

    裳如鱼无力的靠向身后的桅杆，眼泪滴落到甲板上。

    母亲的笑，母亲的一举一动都在如鱼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是那么的清晰，就如同昨天的事一般。

    她记得，母亲温暖的手；记得母亲在她生病的时候那无微不至的照顾；记得当初自己执意要和张建在一起时候母亲气愤又失望的脸，可惜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怎么样？心痛了吗？别着急，慢慢来，下一个就是你，没人和你抢。好好去陪你妈。”说着张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如鱼再次的望向大海，望向母亲消失的地方，内心充满了悲伤。

    “扔下去。”张建再次的下命令，身后的人将坐在甲板上的如鱼架到了刚刚将如鱼母亲扔下去的位置，同样给如鱼绑上了重物。

    猛地一推，如鱼只感觉后背上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随着脚下重心不稳也跌进了海里。

    当如鱼掉入冰冷的海里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体因为被绑的重物而不断的往下沉。她没有挣扎，反正她也不会游水，从小母亲就不让她下水，海边也不允许她去，家里虽然富有却连浴缸够没有，从来只准自己用喷淋。

    不会游泳更何况现在还被绑着手脚。没过几秒钟，如鱼就已经沉下去一大截，看着眼前逐渐消失的光，如鱼只觉得一阵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如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在快速的往下沉，窒息感依旧存在，但她却感觉一团温暖包裹着自己，仿佛置身于母亲的怀抱一样。

    “妈妈……”呢喃之中吐出两个字的如鱼，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从没想到过这个一向以生命起源著称的海洋，此刻却成了自己死亡的归宿。

    裳如鱼的身上绑着重重的石头，坠着她的身体快速的下沉着。

    那紧绷着的绳将她身体的身体也扯得直直的，仿佛断线的风筝一样，随着绳摇晃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晃着。

    陷入昏迷之中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内部正慢慢起了变化。

    身体浸泡在这幽蓝的海水中，一丝透明的液体正顺着她口鼻眼耳，甚至身上每一处毛细孔缓缓钻进她的身体，融入她的血液之中，这样的融入让她身体十分舒服，却在如鱼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点点的改造着她的身体。

    自己死了吗？原来死亡的瞬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痛苦。现在她是在哪里？天堂吗？

    这么想着，渐渐的，如鱼脑中的世界渐渐成了一片蔚蓝色，在这样的背景下，如鱼的脑海之中出现模糊的影像，想看却又看不清楚。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仔细看清楚那影像。可是那影像如同在和如鱼捉迷藏一般，就在她几欲追上的时候又无声无息的飘向了远方。

    一阵白光闪过，那影像逐渐淡去直到消散，一切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裳如鱼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眼前，一股清流冲刷着她的眼球，让眼睛酸涩不适。

    她揉了揉眼，视力终于恢复过来，她努力的看着，但却搞不清自己究竟是真实的体验还是幻觉。

    身体还在下沉着，她已经不知道沉到了什么深，但是不管是什么深，对于一个不会游泳、从来没有接触过水，并且身上还缀着石头的人来说，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死亡。

    可是裳如鱼却觉得自己没有死，死后的景象她不知道，但是绝对没有这么真实。她的身体并没有半分不适，而远处还能看到各种水生的动物、浮游物。

    终于，重物缀着裳如鱼坠落海底，她平静的躺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有好多小鱼似乎因为有外来物突然掉下来而受到了惊吓，四散躲避，见掉下来的东西并不动弹，然后出于好奇又重新聚集，围拢在裳如鱼的身边。

    如鱼的身体中最后一点透明之色不易察觉的闪过，然后钻入了她的眉心之中。当最后一点点的透明没入如鱼的眉心之后，裳如鱼终于真正清醒过来。

    眼前的景色陌生无比，她四下看了看，除了一片片五彩斑斓的珊瑚礁之外还有那些成群游动的鱼儿，这显然是这片海域的海底世界。

    只是自己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似乎还能在水中呼吸？这是梦吗？

    因为手还被绑着，如鱼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要看看是不是在梦中！是不是还有感觉！好痛，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和海水淡淡的咸味儿渐渐融为一体。

    她还活着！甚至，她在呼吸，她居然能在水中呼吸！这个认知让她吓了一跳，有一些慌乱甚至是兴奋！

    如鱼拼命的挣脱，身上的绳因为之前被重物缀着已经被扯的有些松动。所以随着她的大幅动作，竟就这么完全一点点的将手脱离出来，甩掉了身上的绳。

    低下头，如鱼灵巧的将脚下的绳也解开，虽然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活着就是希望。这一刻她来不及细想到底是怎么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离开这里！

    她用力的深呼吸，随着呼吸，吐出去的气变成了一连串透明的气泡，圆圆的看起来很可爱。

    如鱼觉得没有一点生涩的感觉，好像她自己本来就属于这里一样，好像她也是海底生物一样。

    她努力着电视里面那些人一样手脚并用的向前游，可是由于从没过游泳，她的身体很不协调，一直在原地打转。

    周围的鱼围拢过来，似乎在嘲笑如鱼的泳技，一只只灵活的摆动着身体。看着那些鱼儿游动的模样，裳如鱼觉得鱼儿的游动灵活又很美。慢慢的，她着鱼儿的游动姿势扭动起来。

    双腿并拢击打着水，而手臂则如同掌握方向的舵盘。如鱼越游越顺，灵活自如，和海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