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还未有任何明显可观的变化,最先感受到的,是洞窟内的空气都幽冷了起来,封闭的空间难以察觉的一震,那越来越大的漩涡,就朝着宁穆白的方向,倾泻出无数黑压压的身影。
定睛一看,哪里是影,分明就是不计其数的恶鬼冤魂!
顶着一张张青黑泛白的死人脸,双目无神的直视前方,最可怖的,一个个都张着变形了的血盆大口,口中似要发出尖利的叫声,两只手更是相当有默契的保持着抓人的姿势。
眼看着顷刻间就要猛扑过去。
花扶柳冷哼一声,得意的笑起来,然而,这艳丽的笑容还没有维持秒,她的神情变得慌张起来。
所有的恶鬼眨眼间像是被锁了喉般,只傻兮兮的张着大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可闻的声响。
原本张扬的动作此刻也失去了吓人的资本。
花扶柳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着宁穆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对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万灵啸是多么难破的一个阵法,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瞬间破解的。
她与他交过手,自然知道他的深浅。
这完全说服不了眼前的状况。
“不是对他们做了什么——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他嗓音低沉,清冷磁性,“呵,倒没料到你一直都未曾发现。”
这话让花扶柳更加莫名的心慌。
自从遇到他后,她就多了很多种情绪,羞恼,委屈,揪心,慌乱。
“这是何意?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余音不稳,气息紊乱。
这句话,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可就不是现在她想表达的意思了,说不准还要想他们有什么复杂的关系呢。
花扶柳已经感觉到身体一阵发热,体内各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麻痒,这经久未觉的反应让她不由得低咒了一声,该死。
要变身了。
宁穆白但笑不语,甚至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变化。
万年的蟒啊,他还没见过呢,最多也只碰到过黑蟒这种程的而已。
这样想的同时,一阵衣衫爆裂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疯狂的嘶吼声。
“啊。。啊!”
每一寸肌肤都在蜕变,原本白皙如玉的身体渐渐被粗糙坚硬的鳞片覆盖,一寸寸,一分分。
精致妖娆的脸蛋也披上了一层装饰,进而变得窄小尖利,眼睛原本是明亮而诱人的,此刻异样的浑浊不清。
短短时间内,宁穆白直接目睹了一次由人到蟒的化形。
这不是全部。
等到花扶柳的整个身都立起来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叹为观止的一幕,有别于一般蟒的黑色,她——不,此刻该称作它,浑身布满坚硬的鳞甲,五彩斑斓的身盘踞着竖起。
宁穆白饶有兴趣的确定,这是一只花斑蟒。
怪不得姓花呢。
这下花扶柳基本明白宁穆白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了,心惊之下发现,她的气力被局限在了七寸之处,原先的法力连一成都施展不出。
挣扎半晌,她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
“不要白费力气了。”宁穆白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近前传来,花扶柳震惊的抬眸。
“我早先告诉过你,就算你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本事了。呵,那可是仙界最广泛却也最难的栓妖链,一旦锁上很难摆脱,除非我有心放你一马。”
“你倒是有心,只是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施在我身上的?”她细细回想与他接触过的每个细节,忽然间灵光一闪,她错愕的回眸。
“居然是那个时候,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她难堪的开口,如何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不错,我很荣幸,你记性很好。不过,我记得我也告诉过你。就在帮你疗伤的时候,是你,给了我靠近的机会,未雨绸缪这个词,你总听过吧?”他眸光深沉,似在认真又似在调笑的淡然。
花扶柳只觉越来越深的悲哀蔓延在心头。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从来都没有入过局,反而将她哄得团团转,自以为能和他结亲与共,成为永世的伴侣。
真相来得这么残忍,远远超过变身带来的痛苦。
她忽地狂笑出声,声音尖利破碎,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恐怖刺耳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一切都是我的作茧自缚,既是为你所控,现下有何恩怨,你赶快一并了结了吧。”
她杀人如麻,罪恶滔天,心中从未后悔。
现在落在他手上,如果能解脱了,倒也还不赖,被禁锢在虚空境里,活着真比死了还难受。
花扶柳浑浊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庞大的身躯几不可见的颤抖着,此刻的她空有一个身,却无任何法力。
宁穆白心中默叹一声,既然她一心求死,要是不满足她,似乎也说不过去。
然而,未等他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一声巨响自洞窟深处传来。
同时伴随着一声喝止:“慢着!”
窸窸窣窣游走的动静在这平静的夜里尤为明显,没过一会儿,一个修长的身形自深处现了出来。
长身玉立的身影在夜色中看上去挺拔有力,同样俊美的脸此刻带着一丝冷漠的慌张,他的手握成拳,捏得死紧。
“我还有话要说,你不要伤害柳姐。”
他口中的柳姐自然是花扶柳,此刻她已经睁开了眼,错愕的看着前方的花侍玉,巨大的身竟然有些难堪的想要躲入黑暗中,似乎这样,就能掩饰住她的狼狈。
然而,花侍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俊朗的眉目里显而易见的深情,如今**裸得快要溢出来。
花扶柳心慌的别开眼,嗫嚅着开口:“侍玉,你不是为我寻药材去了吗,如何能出现在这里?”
身也不易察觉的软下来,盘踞在一团。
成亲的天之前,她当着他的面高兴的宣布完要成亲的事儿,之后就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他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才听到他低低地道了一句恭喜。
那个时候她一门心思想着今后的生活,根本没发现他眸色渐红,暗自隐忍到手臂上青筋都暴起,然而却依旧笑着祝她幸福,还说要为她去寻那最为大补的精血。
他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花侍玉心疼地靠近她,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抬起,想要触碰到她的嘴角,那里有一道不醒目的淡淡血痕,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更是弱得快看不见。
却被他一点不落的收入眼底。
花侍玉垂眸,手指缓缓的摩挲着她粗糙的皮肤,声音低哑:“我如果再不回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轻轻的拥着她庞大的身,挺拔的身躯居然有些颤抖——他在害怕。
如果,如果再晚一步,他将抱憾终身。
别人都不知道柳姐的好,才会把她的真心弃若敝屣,他是靠她最近的人,也是看得最真的人。
“柳姐,你别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一辈。他们不知道珍惜,所以他们都不配拥有你。”他一字一句的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不露一丝疲惫。
宁穆白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也不急着动手。
他倒要看看,这名义上称作姐弟的两人,到底要怎么个发展法。
很明显,花扶柳被震惊到了。
一双浑浊的眼转了几转之后,急忙把花侍玉的身给拱开,硕大的脑袋往后撤了撤,“侍玉,你这是何意?快住嘴,别胡说了!”她万万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从没注意到他居然起了这个心思,一直看着他成形,长大,成熟,就像看着自己的孩一天天变化,竟然有一天,这个孩抱着你说要陪你一辈,这种滋味多诡异啊。
花侍玉不进反退,双手施力将她轻松的制住不再退缩,直接一个跨步上前捉住她,嗓音清晰的坚定无比:“柳姐,我什么意思你真不明白吗?难道要我掏出心来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连和你过一辈的心思都起了!”
他默默在她身后这么多年,看着她愈加美艳,看着她在男人中浅笑颦兮只为吸取精血,心里不是不难受,但始终相信她没有付出真心。
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这次,宁穆白一进虚空境他就莫名的不舒服,通过虚空镜,他和花扶柳将所有画面尽收眼底,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转头,果然。
花扶柳饶有兴趣看着画面中的男,眸里一片猎艳之色。
她甚至一眨不眨的盯着里面的宁穆白,口中却还笑着对他调侃地道口:“侍玉,如果我说我突然对这个男一见钟情了,你会不会很意外?”
许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花扶柳疑惑的回头看他。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面上还若无其事的笑着敷衍道不意外。
怎么会不意外呢?
心爱的人在你面前,提起的却是另一个男。
这叫人如何放得下?许久之后,花侍玉才惊觉,当时那种刺痛的感觉,原来就叫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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