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愿意离开,他逼近那个反贼小头目,顶着所有反贼的剑尖目呲欲裂,“你说什么?晋平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死,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拼命!”
剑尖刺破了他的衣服划烂了他的皮肉,他不管不顾,疯一般。
反贼小头目不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激动什么,他们一家那么对你,你还要担心他们呢?”
“告诉我。”
见他如此执拗,反贼小头目叹了口气,这个驸马,只怕喜欢了那个公主。
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傻,于是他正色道:“我知道的也不全,你要想知道的话,可以去市井问问,市井大妈喜欢传八卦,当年我也是从他们那里听到的……”
顿了顿又道:“不过传言大都夸大其词,你要想知道真相的话,只怕得去北羌调查一下,可是北羌毕竟不好去,那里还乱得很,所以你还是安安生生呆在京城吧。”
张修没有呆在京城,但也没有立刻动身去北羌,他没钱。府里的金银并不多,最后还被叛军刮殆尽,现在他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而早年的那帮兄弟早已经去了北羌,现在不知道尸骨还在不在。
偌大京城,没有谁能资助他。
然而自由终究是好事,他拾起了自己的知识,在一家客栈做了几个月的小账房。
几个月后,他拿着挣的一些钱踏上了去北羌的。
很远,一上风风雨雨吃了不少苦,但好歹去到了北羌。
过关的时候,他遇到了阿,当时阿已经是一个沉稳狠辣的军队头目,他坚持要越界,守界士兵不同意要砍了他。
长途跋涉强健了他的体魄锻炼了他的意志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在那个士兵朝他挥刀的时候,他突然疯了一般撞向他,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将他撞翻在地上,然后在其他士兵赶过来前死命的抵墙扼住那士兵的喉咙:“不让过去,你凭什么不让我过去?我的妻在那边受苦,我得去接她,你不让我过去,我就让你死——”
那个士兵的脸被他掐成了紫黑色,就在那士兵双眼翻白准备蹬腿的时候,骑马巡边的阿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时候的阿不叫阿,叫张康山,他看到自己的士兵被一个穿着破烂的家伙勾住脖,当即要射箭相助。
无奈张修身处那个士兵的后面,为了避免误伤,他下了马然后朝那里走去。
“喂,你这个家伙,干嘛要在边境胡闹!”他大声训斥士兵身后那个手腕正在用劲儿的张修,数月的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生活使张修越发黑瘦,所以阿并没有入眼认出他,阿抽开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士兵,然后走上前冲张修露出来的半个脑袋抽去。
鞭抽醒了几欲发疯的张修,脑袋被抽出血的他赤红着眼睛瞪视着面前这位中年将军。
疯狂转为疑惑,疑惑转为茫然,茫然过后是惊喜。
他松开了禁锢着那倒霉士兵的脖,士兵歪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咳嗽,而其他的士兵则迅速的冲过去将他按到在地,然后狠狠的赏了他几个拳头。
赏完拳头后,一起看向阿,等待他的指示。
“现在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山哥,他非要越界去北羌,我们不让,他就要跟我们拼命。”会话的士兵将己方说的很委屈,然而,阿看到的却是窝囊。
他冷冷的扫视说话的士兵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下被按到在地只能看到后脑勺的张修,接着大声呵斥道:“还好意思说,也不嫌丢人。他不听话直接弄死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瞻前顾后做什么?非让一个瘦把你们的人骑扯在地上才行?”
“这……”
“这什么这,今晚上你们请老吃野味,不然老收拾你们。”
阿用鞭狠狠的抽了一下地,然后无视周围的士兵走向被按到地上的张修,“你为什么非要去那边?”
已经无力抬头的张修大口的喘着气,呼出的气弄飞了鼻孔下土地上面的灰尘,良久才道:“我为什么要去那边,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什么?”阿被他搞糊涂了。
“什么什么的,你答应要帮我照顾晋平的,可现在她人呢?”张修扯着嗓拼着全身力气大声吼道:“你怎么跟我交代!”
“……”
阿脑混沌了一下,随即清明起来,他一把推开把张修按倒在地的士兵,然后脸颊青肿不堪的张修翻了过来,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张修这张悲惨到点的脸上找到了昔日少年的影。
“兄弟,你怎么落魄成这德行了?”
这是阿认出张修后的第一句话。
“此时国已不国,落魄的岂止我一个?”张修哼哼道。
“国已不国?”阿愣了下,然后一把把他搀了起来将他扯到一边急急的问道:“什么叫国已不国?”
“你不知道?”
“我怎么能知道,北羌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消息闭塞的要命,就算京里有什么消息也是上头的人先知道……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变天了而已。”张修耸了耸肩,顺便用袖抹去脸上的血迹,这才在阿瞠目结舌的眼神中歪头道:“想不想知道更相信的内容?”
“想。”
“想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晋平的所有事,然后想法把我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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