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你要追奸细,为什么不禀告将军大人,擅自行动可知要军法处置!”副将刘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小人当时怕奸细逃了,军事机密被盗走,这才独自一人冒着危险跟了上去,早知被刘副将误会,小人说什么也不会管这份闲事。”焉九九翻个白眼,对于刘云的自大很是不满。
哼!不就是一个副将嘛,至于逮住她的小辫就往死里折腾嘛。
坐在上位的曲歌一直没有吱声,似在沉思,似已经睡熟。
“布兵图藏在哪了,交出来?”副将刘云踢了她一脚,狠狠威胁。
“刘副将是要动用私刑吗?”焉九九不畏惧权势,瞪着他。
“本副将问你布兵图藏在了哪?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的话……五马分尸!”刘副将怒了。
连一个小士兵都不听他的话,他也怂了。
“刘副将说的布兵图小人压根不知道长什么样,若刘副将敢动私刑,小人哪怕上告到皇上那,也要讨一个公道!”焉九九冷哼,一脸决然。
“还敢告御状,反天了你!”刘副将又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大掌放在她脖上,使劲摁着,“快说!布兵图藏在了哪?”
“小人很想被屈打成招,可,小人不是奸细,身上自然没有刘副将要的布兵图!”焉九九朱唇轻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他敢打她,她就敢制造舆论:说他动用私行逼供!
就算死,她也要拖个垫背的,谁让刘副将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她!
“将军大人,这丑小嘴很硬,要不要大刑伺候!”刘副将不再跟焉九九废话,直接请示曲歌。
曲歌眉头皱起,走过来,冷着一张脸,“严九,本将军不想怀疑你,但,这几日桩桩件件的事,哪一件没有你的参与,你可解释的清楚?”
“一切都是巧合,那夜小人看到奸细给你下了药,生怕将军有生命危险,这才泼了冷水相救。”焉九九避重就轻,不说逃跑的事,只说救了曲歌的性命。
曲歌若是知道感恩,一定会饶她一命。
被下药,且被一男人迷惑,是曲歌一辈的耻辱,他恨不得将这个秘密永远掩埋,现在被焉九九提起,他都想杀人灭口了。
曲歌冷着一张脸,深潭似的眸闪过一抹狠戾,“打!直到她说出布兵图的下落为止!”
瞅他这瘦弱的小身板,二十军棍下去,肯定毙命。
曲歌就是抱着让她死的决心下的军令。
焉九九不是傻,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怪她一时大意,暴漏了曲歌的短处,忘了堂堂一介将军肯定是要面的。
副将刘云一听要惩处这个狂妄的丑小,心头大乐,立马吩咐两个士兵去拿棍。
没一会儿工夫,上来俩士兵,扛着手臂粗的军棍……
焉九九一见那架势,立马蔫了,吓的冷汗直冒,“将军大人饶命啊,小人招,全招!”
“还说不是突厥奸细,被将军大人的威仪一吓唬,就怂了。”副将刘云在一旁幸灾乐祸。
“说!”曲歌本不想收回命令,但,她那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含着泪花,他的心莫名揪紧。
“小人对天发誓不是奸细,也从未偷盗过布兵图,但……小人可以帮将军大人抓出奸细!”焉九九抬起小脸,大大的眸里带着祈求。
她算是看明白了,抓不到奸细,她也甭想活了。
按照她的预测,奸细自那一日下药迷倒曲歌后,肯定没机会将布兵图送出去,她何不来一招:引蛇出洞。
“若能抓住隐藏的奸细,记你大功一件。”曲歌扬声道。
“小人不求大功,只愿能为将军大人分忧。”焉九九谦虚地笑了笑。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若真立了大功,说不准死的更快。
“算你有心!”曲歌语气了没了刚才的怒气。
副将刘云瘪瘪嘴,不屑地冷哼,“拍马屁的家伙!”
焉九九也不生气,笑着白了他一眼,对曲歌道,“将军大人,小人接下来擒拿奸细的计划不利于第二人听到,可否……”
“嗯,你们都下去候着吧!”曲歌扫了眼帐里的士兵。
“将军大人,万一这丑小耍诈呢,请容许我留下保护您的安全!”副将刘云抱拳,恳求。
“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拎,有再大的本事也伤不了威猛彪悍的将军大人呐。”焉九九白了他一眼。
哼!想听小道消息,趁机抓她的把柄,也要看她准不准啊。
“本将军无事,刘副将还是帐外等着吧。”曲歌挥了挥手。
副将刘云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才往帐外走。
“说出你的计划!”曲歌依然面无表情。
“将军大人,小人想以奸细的身份引出藏着军中的真正奸细。”焉九九说出自己的想法。
“真正的奸细若引不出,你的身份可就遭到了怀疑,到时想活下来可就难了。”曲歌忍不住提醒。
“为了将军大人,小人不怕被污了名声,更不怕死去。”焉九九观察着曲歌的表情,一句一句逢迎着。
一个男人,尤其是冷酷心如铁石的男人,想要打动他是很不容易的,不过她不怕,她可以一点点磨,她相信水滴石穿。
“好!本将军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曲歌眼眸含笑,似下了很大的决定,“来人,将严九拖出去绑在柱上!”
第二日,整个军营散布着‘抓到突厥奸细’这样的消息。
焉九九被绑在柱上,顶着艳阳高照,嘴唇干裂,艰难地咽口唾沫。
为了达到预期效果,被阳晒了一天还没吃一口饭,这罪遭的真难受。
咸涩的汗流进眼里,她眨眨眼,心情郁卒,祈祷着上天赶紧把奸细送出来。
正在她心灰意冷时,一个妖娆美艳的女朝她走来。
看守她的士兵将妖艳女拦住,“他可是突厥奸细,不需探望!”
“这位大哥,奴家曾与他春风一,俗语说:一夜夫妻夜恩,奴家不忍他饿死渴死,特来送他一程,还请大哥行个方便!”妖艳女芊芊玉手在士兵的胸膛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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