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回了屋中,罗敷尽量放轻了手脚将小包给放在了独独属于他的房间之中。
屋外传来敬的叫声,罗敷又是冲着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来,又拉着他往柴房走去,这会儿,还是要烧些热水来洗脚的。
这还别说,那王叔远虽然是个木瓜,可那雕工手艺确是高人一等的,就连着这家里的洗脚木桶都能让他给雕刻的与众不同。
她拿了生火的石头,敬见了,竟是冲过了上来,面上带着紧张之色,急急忙忙的道,:“娘,还是让我来吧,你本就不会这些个粗活的。”
罗敷愣住了,这些个粗活?说来,这个身的主人也不是那种出生有多好的人,偏生却是这般的娇贵,大抵还是因着这容貌以及王叔远给宠的。
倒是让自己的丈夫给宠了,那倒也是罢了,偏生这个时候,就连着她的这个二儿,也是跟着在宠溺她,也难怪这个身的主人脾气是那么的怪异了。
罗敷暗暗的想着,这会儿,偏生是要自己动手的,她又将敬手里的石头那在了自己的手中,说什么也要自己来点的。
敬当时看向罗敷的目光顿时是变得要多精彩便是有多精彩的,只有敬才会知道,她之所以有着这样的一个表情,全是因为他害怕一会儿罗敷点不然火,又会像以前那般发火离家而去,再是好点,便是和爹爹吵架斗嘴的,好几个时日都不搭理爹爹一下。
罗敷哪儿是知道敬的想法的,这番,见着敬这般,心下便是越加的不服气了,只用力地摩擦着石头,偏生是要点燃火的,她越是点一下,敬的神经便是越是的箍紧了,这番反复的尝试之后,敬的一双眼睛都要落在那石头之上了。
听得门处有一阵的响动,好似有人要进来了,敬顿时是松了一口气了,叫道,:“娘,是不是爹爹回来了,这火还是我来点吧,你给爹爹开门去。”
罗敷见着敬的神色,确是觉得是很蹊跷的,但也没有说更多的言语,只起身向着屋门口走去。
这番夜色早已深沉,她不由的想到了先前那王叔远还是不肯回来的,这会儿,倒又是肯回来了?当真是奇怪的紧的,罗敷觉得有些猜不透,心里更是产生了一股的猜测,便是强自的压下了心中的不安,道,:“谁!”
接下来,她便是不再走动,只站在那处,静静的等着有人回音,这会儿,便是只有几种可能,其中一种便是王叔远回来了,一种是小偷来了。
她焦急的等着,确是没有听见回声,心里更是起了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这番,杨娘才刚刚死去,这各家各户的都去杨家那边帮忙去了,这家里多多少少,可能都会少人,甚至于是没有人的。
这家里只要一没人啊,那些个小偷什么的就活跃了。这会没有人回应她,但是,她也是万万不敢在这种情况之下离开的,但也是不敢开口,只能站在那边静静的观看动静,若是一会儿,当真是有小偷来了,她也只有拿着东西和那小偷拼命,不然,又能如何,家中也就只剩下小包和敬了,她绝对不能两个小孩受到伤害。
这番寻思之间,房门之处又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顿时,罗敷的心立马就是掉了起来,这,莫不是当真的是小偷了?若是王叔远的话,他应该会是在早些时候就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了的,若是小偷,他这般不回答她的问题,那便是好很正常的事情了,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人家中到底是不是有人的。
其实,罗敷是很怕的。在前世的时候,总是听见家中的长辈谈到一些个事情,比如,那些个小偷东西没偷着,确是将人给杀了的,如此种种,只要一想想,罗敷便是忍不住的打着冷颤。
可是,再是这样,她又是万万不可以就这么不应那人的,因为,若是不吱声,说不准,那小偷便是以为家中没有人了,故而,罗敷是拉高了声音的叫道,:“谁啊。”
那房门之外便是再没有声音,这人难道是走了?罗敷的心顿时是七上八下的,没一个安稳的。这番,又是等了一阵,却还是没有声音传来,可,罗敷还是有些不安心的,性,便又是拉高了声音,道,:“谁啊,谁在门外。”
和她意料之内的一样,并没有声音传来,可,她的心依旧是‘砰砰砰’的跳个没完没了,竟全然的没有一点的气息,顿时,罗敷有些着急了,这么个法总不是个头,但,却也是不敢离开的。
等了一阵,原本以为那人真的是走了,罗敷也当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是,那敲门声又是传了过来,罗敷原本是放下去的心,很的,又是拉高了起来,整个人都是目光紧紧的看着房门之处,愣是不敢移动一分一毫。
当真是小偷的?
可,若当真是只为了钱财而来的小偷在这时候听着家中有人,不应该是会直接走的吗,偏生还要不断的敲门,难不成,只是因为,这应门的声音是来自于一个女人的?
那小偷觉得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怎生说来都是不怕的,但,又害怕家中还有男人,性,方才是反复的敲门来测试的?
想到了这种可能,罗敷的心又是连忙的沉了下去,可是,这时候,她是万万不可以不采取行动的,灵光一动,她又是笑道,:“王叔远啊,你不用出来看了,没有人敲门的,你好生的烧火便是了。”
这话给说了之后,当真再没有听见敲门之声了,罗敷这心是放松下来了,可是,忽的,墙那边确是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人衰落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