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殷澈的脸,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象。直到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前殷澈的脸是真实的。
有些惊慌,如尘起身想要行礼,殷澈制止了她:“不过是在屋子里,只有你我,不必拘谨,行礼之类的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
如尘垂了垂眸,问道:“王爷今日怎来西院了,易妃怕是在东帘玉邸等着王爷去用晚膳呢!”
殷澈斜目,有些似笑非笑,漆黑的眸中若隐若现一丝玩味:“怎么,如尘吃味了?”
如尘抬眸,迎上殷澈漆黑的眸子,心中有些恍惚与忐忑,良久,才答道:“怕是想要吃味也没有这资格。”
这话说得让殷澈心情瞬好,娇嗔不失礼节,任性不失大方,反倒是吊足了他的胃口。冷如尘呀冷如尘,你就是上天派来的妖孽,折磨人心。
殷澈心情大好,道,“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有。”说着,便喊道:“冰婵,让厨房把饭菜都送西院来,本王今日留宿西院,其他房的都早歇罢!”
夜幕渐渐降临,殇王府上挂起了灯笼,巡逻的士兵也加强了防卫,在一片沉寂中,东帘玉邸传来一阵喧嚣。
易敏儿满是怒气地将桌子上的茶盏杯壶打了一地的碎片,下人们一片惊慌,却也劝不住她无法控制的怒火。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晓儿慌忙地劝慰道:“伤了身子可是自己的,这身子可是要给王爷生世子的。”
易敏儿却依旧无法熄了怒火:“冷如尘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法子便将王爷勾了去!下午还来本宫这里抢了花瓣,是谁给的她这般嚣张气焰!”
晓儿忙劝道:“王爷定是被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蒙骗了,娘娘何苦动怒,只要王爷还需要咱们老爷的地方,娘娘的胜算就比冷如尘更得王爷的心,娘娘,咱们来日方长,您何必急这一时呢!”
听晓儿一说,易敏儿似乎也觉得有道理,怒气便小了些,晓儿低头看到一地的碎片,又看到站在门外怯怯的下人们,便怒斥道:“你们都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赶紧将碎片清了出去,伤了娘娘,你们谁担得起!”
下人们这才慌忙进来收拾。
晓儿扶着易敏儿在一旁坐下:“娘娘,您这么动怒,伤了身子,如何为王爷生世子呢!这府中恨西院那位的何止您一位,正房那位可不比您恨得惨。娘娘是聪明人,借刀杀人这一招,娘娘比奴婢懂。现在王府上下主事的是西院那位,您与她硬碰硬自然是要吃亏的,您说呢?”
易敏儿细细想了想,忽然笑了,刮了刮晓儿的鼻子:“就说带你陪嫁没错,明儿你准备两份上好的礼,咱入门这么多天了,还没拜见过正室成何体统!”
晓儿笑着行礼:“是,奴婢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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