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的面容瞬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锦月顿时被吓到了,手中的羹汤“趴”地摔在了地上,反应许久,才急忙扶起如尘:“娘娘,是怎么了?”
如尘疼得连话都说不出,费了好些力气才说道:“我……我肚子……好疼……”
锦月慌忙检查着如尘的身子,忽然看到那白纱的裙摆染上了鲜红,锦月大惊,掀开裙摆,看到那不停的鲜血从如尘下身流下,惊心动魄。
锦月忽然惊慌失措,尖叫着喊着:“来人呐!快来人吶!快请大夫,娘娘小产了!”
瞬时间,整个王府几乎炸了锅一般,丫头婆子们从西院中进进出出,就连陈玉桥都慌忙赶来,催促着好几个京城名医一起前来,混乱不堪。
许久,才有大夫走到陈玉桥面前,兢兢战战地说道:“王妃娘娘,草民等无能,没能保住冷妃娘娘的孩子,娘娘恕罪……”
陈玉桥忽然眉头一皱,大怒,呵斥道:“一群庸医!你们可知道王爷最是在乎冷妃腹中之子,近日王爷不在,若是被王爷知道如尘没了孩子,不怕王爷怪罪么!”
大夫惊恐地慌忙下跪,“娘娘恕罪,草民真的无能为力,那柏寒草是孕妇最为禁忌的药材,只需一点,便能小产,真的无法挽回呀!”
被陈玉桥的怒气吓得浑身发抖,那大夫都快哭了出来。陈玉桥抬头看了看屋中忙碌的身影,叹了口气,“罢了。”
说罢,走进屋中。
屋子里还有未散去的血腥味,引着陈玉桥忍着干呕。如尘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身旁的锦月守着一旁哭泣,冰婵倒是站在一旁指挥着下人们来去,见陈玉桥来了,便行礼:“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陈玉桥应了一声,问道:“如尘怎么样了?”
冰婵道:“娘娘放心,冷妃娘娘已无大碍,大夫说,娘娘只是身子虚,还要多歇息。”
陈玉桥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待她醒来,你们要好生同她说此事,莫要让她再坏了身子。”
“是。”
陈玉桥看着如尘惨白的睡容,又继续说道:“一会儿本宫吩咐厨房做些大补的东西,待如尘醒来,便让她服下罢。王爷不在府上,需得好生照料着,莫要趁着王爷不在便怠慢了。”
一席话,冰婵与锦月也都允了下来,陈玉桥方才离开。
踏出西院,那担忧的面容瞬时变得阴冷,艳红的唇划出一道凛冽的笑容。
冰婵看着陈玉桥离去的背影,暗暗眯紧了眸,又看向熟睡的如尘,锦月在一旁还在止不住地抹泪。
如尘长了这么大,嫁进殇王府前,从未受过什么苦。可自打嫁进了王府,这灾难是接二连三地来,苦是一个接一个的吃,看的锦月揪心疼,眼看着如尘如此受苦,可却束手无策,锦月有些自暴自弃,如今,连腹中的孩子,都被害没了,叫她如何不恼。
这皇后究竟是藏了怎样恶毒的心,竟如此明目张胆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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