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黄沙席卷了整个城镇,济成县终于从金戈铁马帘卷的漫天黄沙之中渐渐苏醒,他们经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被战乱交手的军队所践踏。
如埃看着那黄沙中的人来人往,眸中一抹无法测量的情绪。身后的小厮鲁东上前一步,说道:“大少爷,方才有线人来报,说奴国赞布想见您。”
如埃皱眉,问道:“可知原因。”
“赞布说他的父王,也就是奴国的王刚刚战败回到自己的疆土,想要进购一些维持民生的粮食物品。”
如埃若有所思,喃喃念着:“奴国……赞布……”
“大少爷您是知道的,奴国的王位继承的王子就是‘赞布’,这次的生意不知道少爷觉得如何?”
良久,大漠的风都停了,席卷的烟沙终于尘埃落定,“安排我与那位赞布见面。他的姓名是什么?”
鲁东回答:“戈尔达。”
“带上上好的样品,约他墨香阁见。”
夕阳淹没了大漠的一片昏黄,夜色渐渐降临,如埃转身,走向了城里。
一个月以前,还酹胜仗退兵回京,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的暗处,差人为还酹送上最隐秘的奴国情报,否则,还酹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赢得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
前些日子,家中差来家书,让他尽快回家,母亲的病不大好。如埃的眸子更加深沉,皇天后土的地方,用自己的权利摧毁他的家,抢走了他的妹妹,他怎能容忍。
这笔账,他早晚有一日要与殷澈算清!
还酹胜仗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让他慢慢的侵入这场战争罢!
“如尘,还酹,我不会让你们就此别离。”
“还有,大少爷,老爷说,为你安排了相亲,是京城第一富豪家的千金,让您也早些回京。”
如埃冷笑,不论爹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这样一个‘千金’倒是对他有些用处的,“差人回京告诉父亲,我再有一个月就回去了,让父亲放心。”
鲁东不知道如埃卖了什么关子,但是他浑身上下那股无法探测的冰冷告诉他,如埃变了。
“是,小的就去。”
最后一片阳光在天际沉沦,大地昏暗无声。
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仇恨,又要上演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不过错了年华,不过断了琴弦,却为何如此残忍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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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墨香阁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极其安静,门外几十个穿着奴人官兵服的奴人死死地把守在整个建筑四周,水泄不通。
老百姓们纷纷议论着,猜测着,也不知这墨香阁究竟是被奴人哪个达官贵人包了场子。
如埃带着鲁东一行,远远地望去,唇角一抹诡异。
“大少爷,看来那个戈尔达对您做足了防备的。”
如埃冷冷一笑,“怕什么,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还怕奴国赞布查不成?”
鲁东点头后退,如埃说道:“走罢,也不要让咱们的王子殿下等急了。”
走到墨香阁前,奴人守卫坚硬地伸出手来将他挡住,“对不起,今天这里被我们赞布包场。”那奴人用着僵硬的汉语说道。
如埃淡笑,侧头示意鲁东,鲁东上前,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写着“冷”字,刻着绒花,“我家少爷就是王子殿下所邀请的商人,冷如埃。”
奴人看了看,似乎又不认得字,便说道:“公子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