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骄阳似火。
不过,现在在福利院的郁清还忙得完全没时间去关心什么六不六月,骄不骄阳的。
“别挤,别挤啊,哎呀,我的天,每人都有的啊。”
郁清一面担心地护着大锅不被小孩子们掀翻,一面又要给小孩子们舀食物,忙的汗水直流。
这里的小孩子们都像小难民一样,个个都是黑黑的脸,一看就是平时没洗干净的样子。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对比起来,那简直太明显了。
特别是现在,个个都一脸期待,激动地抱着自己的小破碗,手举得老高老高,脖子也伸得长长的,恨不得瞬间就长到锅里,眼睛里冒着绿光,死死地盯着锅里的飘香十公里远的五香扬州炒饭。
就跟猫看到老鼠似的。
好恐怖,嘤嘤嘤。
都是萧成这个一天到晚闲的发慌的混蛋干的好事。
终于,好不容易每个小孩都分到了自己的炒饭,都心满意足地吃得香香地。
有的吃得快些几下就把饭干完了,就意犹未尽地舔舔碗,看看其他小伙伴吃得香喷喷的,十分不自觉地问其他小朋友要,被管理员阿姨拍了拍脑袋。
郁清长长地舒口气,非常没有形象地摊坐在地上,什么都不讲究了,直接用袖子擦着汗水,张着嘴巴大口踹气。
我天,肺都感觉被挤炸了。
缓了两口气,觉得太阳大得有些晒人,便转移阵地,坐到树荫下,拿手当扇子给自己扇扇,发现也没什么风,就垂头丧气地拔草玩。
唉,好口渴。
忽然面前出现一团阴影。
“给。”
郁清抬头。
萧成递给她一瓶清凉的水。
哇塞,这哪里是水,简直就是甘霖啊甘霖。
郁清接过,多的话不说,将水咕噜咕噜地倒下肚。
嗯嗯,好爽。
萧成也很热,给自己灌了两口水后,就用剩下的水给自己从头上浇下来,简单地洗个头洗把脸。
比起萧成,郁清的工作简直不知道轻松到哪里去了。
萧成一来到这里开始,就非常受欢迎,一会儿被这个拉过去扛箱子,一会儿又被那个扯过去扛柜子什么的,刚坐下来休息,就有小孩子哭兮兮得跑来,说小书桌坏了,萧成本不是木工,想拒绝的,而且看到那桌子摇摇欲坠自己都没什么信心啊。
可是的可是,看到小孩子们一脸期待地,睁着想小鹿斑比一样的大眼睛时,萧成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硬着头皮,上!
一早上下来,就像个陀螺一样,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转。
萧成知道今天就是来做免费的劳力的,就穿得很简单,黑色的工字背心,迷彩短裤,运动鞋,忖得年轻的身躯健壮有力,汗水顺着小麦色的皮肤留下,留下肌肉纹路的痕迹。
一来就吸引了个个年龄阶段的小妹妹,比如,郁清啊这些什么的。
郁清就不一样了,被萧成拉过来,还没搞清状况,就晕头转向地听从管事阿姨的话,在厨房里忙了半天,削土豆削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问了旁边的阿姨一句:“阿姨,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