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媳妇得了宋夫人的示下,早就机灵地往小屋而去;其他婆子媳妇仍然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一幅天塌下来与己无关的样子。
丫环仍是适时地帮宋夫人倒着茶水,又摸了摸茶杯的温度,才把茶杯递给了夫人;宋夫人也不喝,接过茶杯便把玩着,眼睛就直直地盯着那小屋。
小屋内**已过,两人此时正一同躺着,原本就窄的床便显得更小了;两人的胸口还在急剧地起伏着,在慢慢平息着刚才的激情。
季明毅此时一手搂着欧阳盼兮的肩,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激情在慢慢褪下,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应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时,欧阳盼兮的身体稍微动了一动,然后羞涩地侧过身来,将自己的一只纤纤玉手放在了季明毅的胸膛上。
季明毅还在回味刚才的情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握住了欧阳盼兮的手;只是在下一刻,就像触电一样地弹了回来,人也是突地就直起了上半身,侧头朝着欧阳盼兮看了过去。
欧阳盼兮被季明毅的动作吓了一跳,仰起头,不解地问:“季哥哥,怎么啦?”
这句话声音虽轻,可落在季明毅的耳朵里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
他现在终于回醒过来,知道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在哪儿了;刚才的“季哥哥”三个字,帮他揭开了谜底。
这,这件事对于顾香冷来说,应该是属于被迫的事情;虽说迷药有药性,可是再怎样过了这么多时候也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绝色凶器
清醒过来后,她不是该哭着喊着闹着吗?然后自己软语相慰,又要作出一定的承诺,然后顾香冷才有可能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便是自己的推测,也应该是这种情况下一个女子的正常反应;哪儿又会像现在这样,表现地这样冷静呢?
而且刚才,刚才好像她还是很主动的,至少是很迎合自己的;自己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是没有多留意,可现在再来想想,就觉得这里面是有着蹊跷的了。
眼下欧阳盼兮的这一声“季哥哥”,可算是彻底把季明毅的侥幸心思都给扼杀了。
“你,怎么会是你?”
季明毅没有心思和欧阳盼兮虚与委蛇,直接地抛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季哥哥,兮儿,兮儿是……”
欧阳盼兮已是听出,季明毅的这个问话中竟然有着一丝的狠劲,心知是有些怒了;可是她刻意忽略了这点,故意把这当成是计划没有完成,季明毅才会生气的。
但是,眼下该怎么解释呢?一向才思敏捷的欧阳盼兮一时竟然找不出能说的话。
刚才没有提防,被顾香冷一记冷拳击中,自己当时是昏迷了;可就在季哥哥刚刚摸到床边的时候,自己已经是醒了。
本来,如果自己在那时马上就向季哥哥说清的话,那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可是,能成为季哥哥的夫人,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心愿,眼下这样的机会,自己又哪里舍得放过?妃本轻狂,血色魔妃
几乎是连想都没想,欧阳盼兮便决定了将错就错;反正屋内光线暗淡,季哥哥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看得很真切。于是等季明毅将身子完全压上来后,两人已是都意乱情迷了。
等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季明毅之后,欧阳盼兮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正式地放了下来;她知道今儿自己这事是瞒不了的,因为计划就是这样,只不过剧中的人由顾香冷换成了自己而已。
不过,既然季明毅要了自己,那是肯定会把自己给娶回府去的;至于姨夫姨母会怎样看待自己,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眼下见问,欧阳盼兮心知是必须回答的,便怯怯地说:“我把顾香冷扶到屋里后,便不知被谁给击昏了;等我醒过来,季哥哥已经,已经是要了我了。”
毕竟是尚未及笄的姑娘家,说完这句,欧阳盼兮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是红得像火烧了一样。
这话真假掺半,一时之间季明毅倒也相信了;只是想到今天的任务,不由地又追问了一句:“那个顾香冷呢,现在在哪里?”
欧阳盼兮虽然知道季明毅问起香冷也只是因着计划的事儿,可心中毕竟是嫉妒的,又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季哥哥,当时兮儿已经被击晕了,并不知道顾香冷去了哪儿。”
这一解释倒也合理,季明毅想了想,也不在这样事上再作纠缠:“你我如今要赶快离开此地,万万不能耽搁了。”
两人刚才已是耗去了好多的时间,如果不抢在宋府来人之前离开的话,这接下来的事就颇为尴尬了;当然,此时的两人,还没有预测到,接下来就不只是尴尬这样的情况了。逆天娇女,傲世阴阳师
季明毅说完,便搜寻起刚才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嗯,兮儿听季哥哥的。”欧阳盼兮对季明毅自然是言听计从,也是听话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只是随后又抱住了季明毅,讷讷地开口:“季哥哥,盼兮……”
对于这个表妹的心思,季明毅一直是心知肚明;只是此时本该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表妹却还在此纠缠不清,却又只能好言哄骗,便讨好地说:“兮儿放心,待回到府中我便禀告父亲,由他为你我主持此事。”
欧阳盼兮听了,这才松开了抱着季明毅的两只手,一边整理衣裙一边还在说着:“季哥哥放心,兮儿一定会听话的。”
这边儿媳妇早已来到了屋前,用手一推,屋门似乎从里面给栓上了;当下心中便有了疑惑。
这几间屋子,原本是给下人住的;后来宋夫人嫌他们住地太远,传个信让干个活都要磨蹭掉好多时间的,便另造了屋子,让他们都给搬去新屋了。
在自己的印象中,这屋子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了;眼下又似乎从里面给栓上了,不由得便有了些想法。
再加上刚才宋夫人的神情,此事便猜到了十之**;又凑在屋门上听了会儿,似乎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和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心中便有些看不起屋内的人。
又想有夫人在那边撑腰,更是用不着害怕,便伸手敲门:“屋内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