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带到工作室，让她换上丁萍的工作服。衣服有点肥，欧阳小暮把拖在外面的衣摆塞进裤子里，这样看上去才没那么变扭。王阿姨皱着眉头，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口罩：“宋主管人老了，记性不好，但是有些人认识丁萍，你打扫的时候把这个戴上吧。”王阿姨特意加重了“有些人”这三个字。
欧阳小暮一边戴口罩一边说：“我只是想打工赚钱，有这个机会怎么能不珍惜呢？”
王阿姨拍拍她的肩膀：“其实我也有私心，丁萍请假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再不来上班就要被开掉了，所以麻烦小暮你了。”
“客气、客气……”欧阳小暮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笑弯了眼睛。
“还有时间聊天，换好衣服快出来。”门口传来宋老头儿督促声。
王阿姨把一只崭新的拖把交到到她手上，拉着她匆匆走到出去，向主管报道，解释说身体刚好，所以戴了口罩。宋老老头挖苦了一句：“挺好的，是我我也遮。”
王阿姨干笑几声，拉住她的手低头就走。
“等一下，”老头儿推了推老花镜，指着她说：“你就负责打扫人事部的办公室吧。”
人事部？欧阳小暮恍恍惚惚觉得这部门有点耳熟。
“这个不好吧，”王阿姨跳了出来，“小姑娘手生，还是我去吧。”
“谁还比她更熟吗？老李昨天开会的时候呛我了，说我们后勤部托后腿，我现在就把他中意的人调过去，我让他顺顺气，省得他成天找我麻烦。”老头儿冷笑几声。
欧阳小暮想起来了，上次在停车场，她见到的那个和丁萍纠缠的男人就是人事部的李经理。
宋老头儿一直往外轰她，他不说，她也要去找他的，根据上次停车场的事，姓李的和舒律师是一伙的。
王阿姨没办法，只能喊着提醒：“三楼不高，走楼梯的时候小心点。”
欧阳小暮点点头：“我知道了。”
人事部在三楼，那么舒律师的办公室在哪里呢？
欧阳小暮提着水桶来到人事部门口，里面静悄悄的，这个时间大家都还没来上班，欧阳小暮拿着拖把拖到最大的一间办公室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轻细的说话声，于是竖起耳朵，办公室里有人，她抬头看了一眼门牌，这是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
当主管来那么早，不是勤勤恳恳地树榜样，大概就是偷偷摸摸地搞动作，欧阳小暮怀疑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她贴在门上屏住呼吸。
“你别让人看见。”
“这么早没人的，我们快点吧。”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是纸片飞落的声音，是她思想太肮脏了吗？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两个人在办公桌上滚来滚去的画面。
关键问题是，听那两个声音都是男的，其中一个男的声音还很熟。
“好啦，我找到的资料统统在这里了，你快把他交给舒律师吧。”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重。
糟糕！欧阳小暮无处可躲，一下子用肩膀顶住大门。
“哗哗哗”紧密地按门把的声音，欧阳小暮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你办公室的门坏了？”
“不会啊，刚才还好好的，我来踹一脚试试。”
一脚下去，轰地一声，地上躺着一支拖把。
“谁啊？”
“我先走了。”
一个男人低头急匆匆地离开，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只给躲在里面的欧阳小暮留下一个背影，但是足够让她认出来，这就是合创公司姓钱的骗子。
![[综]阴阳师也要讲究基本法](/cover/14/14072/14072s.jpg)
